卫淮听完,微微点了点头。
徐少华接著又说:”“这次我老爸让我过来看你的时候,就让我专门带过来了,说你在山里跑山打猎凶险,这棒槌既然卖不上好价钱,还不如给你送来,说不定遇到事儿,你用得上。
哦———.对了,还有这个—
他跟著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布袋:“都是在山上看到熟透掉下的参籽,
陆叔说叫催生籽,也有不错的药效,你也留著!
我跟你说,这一年,我跟陆叔他们在山里,运气极好,红榔头市的时候,排棍,我是第一次看到大货,我最先发现的,那真的是成堆啊,参籽也捡了不少...”
听他这么一说,卫淮也知道,这一年去抬棒槌,徐少华东西学到了不少,估计钱也没少赚。
他忽然又觉得,自己送去的那五百块钱,是不是有些多余。
但转念一想,本就是感恩,有些东西,就不是能用钱来衡量的,心意到了就行。
现在,徐少华送来的这棒槌和参籽,价值可不像他说的,铁定超过五百这么大老远专门过来看看,就为了心里的惦念,彼此间的那份情,算是真真切切的结下了。
老葛对那包参籽显得很有兴趣,接过去看了又看:“柱子,这参籽是晒乾的还是烘乾的?”
徐少华回了一句:“晒乾的,当时在山里边太阳挺好,我也怕稀烂了,
就放在窝棚外面晒著,晒了五天呢。”
老葛点点头:“这参籽,我留下了。”
两个小辈凑在一起,都在说著彼此的情况,卫淮说自己这两年的际遇,
徐少华说的是抬棒槌遇到的一些新奇的事情和凶险情况。
张晓兰手脚麻利,大半个点的时间,给徐少华专门煮了米饭,炒了熊腿肉,用卫淮上山遇到后隨手弄回来的飞龙吊了汤,又专门炒了灰狗子肉、一碗蘑菇和一碗黄瓜香。
五样好菜加纯纯的大白米饭加老葛自己酿製的蓝莓果酒,让在火车上啃了几天馒头的徐少华双眼放光,吃的时候,更是有滋有味,但嘴上不是忙看吃东西,就是忙著说话。
像是说不完一样。
这一晚,草儿跟张晓兰到房间里的炕上去睡。
卫淮、老葛、徐少华和李卫华四人睡一炕。
这一聊就到了深夜,总算是把想说的话都说得差不多了。
而卫淮更多的时候,是在找看徐少华询问抬棒槌的事儿,他现在已经完全能肯定,老葛不但会抬棒槌,而且绝对是老手。
徐少华呢,念念不忘跑山打猎。
一番了解下来,也算是彼此都顺遂。
挺好。
“柱子,既然来了,怎么地也得在我这里多玩上几天,不是想跑山打猎嘛,我领你到山上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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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巴不得了,反正现在我回去,也就是窝在家里猫冬,顶多跟陆叔去下套子,弄点跳猫子、野鸡啥的,我那周边没什么大山,平地多,大点的东西,也就是能弄到个狗子,那事儿不过癮,你现在打猎这么厉害,我可得跟你好好学学。
陆叔虽然冬天也跑山打猎,但更多的时候是在消磨时间,比起你们来,
水准差了点!”
“行啊,这时间也不早了,赶紧睡吧,明天一早起来,跟我和大爷一起进山,其实跑山打猎这事儿,说不上水准高低,能找到山牲,並把山牲弄下来,不管用啥法子,都是能耐。”
“明天准备领我去干啥,对狗子,我可没兴趣。”
我明天准备去山里下夹子打黄皮子和大皮子,正好大爷教我,咱们都好好学学.—”
“这可以啊!”
“睡吧,眼睛快撑不住了!”
忙活一天,卫淮確实遭不住了,往炕灶里添加了柴火,躺炕上睡下,没多长时间,都沉沉睡了过去。
上山下夹子打紫貂黄皮子,是卫淮本有的盘算。
屋子外面,铁夹和白纸,都已经冻了超过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