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她面露期待之色,已然吩咐下去,让人拿著自己的名帖,直往楼下。
“我·—我方才是怎么了?
另一边,裴家女缓缓醒来,回忆之前之事,忍不住低声惊呼,几息后才恢復平静,摸了摸头上伤口,感受身心之损,匆忙吞下丹药,然后挣扎著起身,朝李易看了过去,眼神连变,似要再往。
“先不要想著报仇之事,那人的身份很不简单。”陈家女的声音,在她身旁响起。
裴家女摇摇头:“姐姐误会了,此人这般厉害,轻易就能將我降服,正要去与他结交!”说著说著,她面露红晕,头上有了癒合跡象的伤口中,又有鲜血渗出,“有这等凶悍之人,婆婆介绍的那个,见与不见,已不重要。”
陈家女嘴唇微颤,最终没有將自己的发现说出。
反而是李嶂,一见战况平息,立刻忙不迭的朝李晟奔去。
至於顏闕疑等人,亦是跃跃欲试,想要朝李易靠拢过去,只是考虑到自已等人並无超凡神通,出于谨慎,还在观察。
甚至连自崩塌碎物中起身的苦僧人,在起身之后,看向李易的目光都是情绪复杂,表情似喜似悲,但並未再次出手。
只是他这般行为,在旁人看来,是因为同党都被李易控制,投鼠忌器、
孤木难支,不敢有动作了。
暗中,小倩眯著眼睛,带著几个异类投影,远远看著,寻找机会与李易碰面。
“真是麻烦,为了个什么约定,还要暗中行事——
如此气氛变化,落在有心人的眼中,立刻引起了诸多遐思。
“果然,这李去疾果然与几家都有联繫!”
在那杨心中,苍老之声响起:一“先不要忙著与此人接触,防止被他算计!这人的心思、心计很深,很会借势用力!且等著吧,等会有你出手的机会,现在先蛰伏,毕竟大势面前,一些阴谋算计,终究上不得台面!”
“厉害啊!厉害!原来我不过是个井底之蛙!你才是老谋深算,藏得深啊!”
当李易来到季夏跟前,后者也不知与先天真人说了什么,但见著李易,
却立刻挣扎著站起来,竟对李易抱拳道:“若李君不弃,我愿投入你的门下,为你奔走。也唯有你这等深藏不露的梟雄,才有以下谋上、以下克上的可能!”
“你这变得太快了也,”李易摇摇头,“听先天前辈的意思,你本是个什么季家后人,属於三让教,结果叛出家族、教派,投入拜弥勒教,现在又要投入我的门下?如此善变,谁敢重用?而且,你说的这些,都是自己臆想,和我没有半点关係。”
“旁人不敢用,但你这么深的城府、心思,又岂能不敢?”季夏咧嘴一笑,“不过,我明白你的心思,不愿展露真正心意,但眼下你就需要我来相助!哪怕我修为、神通近乎废毁,但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尚有大用!”
李易眉头一皱,正待说什么,却听得不远处传出几声带看惊意的怒吼!
“打不开!出不去!吾等还是被困在此处了!
“正门打不开,侧门推不动,后门攻不破!刀剑拳脚、术法器篆,皆无法攻破屋墙房门!”
“这整个楼还是被大阵困住,咱们出不去——
却是那几个小心离去的,在广异楼的几处门窗处,用尽了各种法子,都无法离去!甚至有人直接试图打破墙壁,展碎门窗,都无法撼动分毫!
此言一出,各处之人再起混乱、譁然,一个个匆忙衝去,但很快惊叫声此起彼伏!
嗡!
似是眾人行动,引得变化,忽有一枚枚泛光字符在墙壁各处显现,遍布整个楼墙,从六层一路延伸到底层,流转变化,压制人心,引得眾人惶恐!
“是你!”
有人指著季夏,怒吼道:“你还敢使手段?”
“是啊!都被这位上人击败、镇压,竟还敢暗中作梗!”
“快將阵法解除,放我们出去!”
千夫所指,若非忌惮,怕已有人逼近过来。
但季夏不慌不忙,甚至还笑了起来:“这等能將洛阳大神通之人隔绝在外的阵法,是我这被人一下制服的角色能布下的?实话告诉你们吧,今日在场的眾人,要么被吾等关注心念,取得共识,要么,就要被人整个炼化,变作神念傀儡!”
顿了顿,他在眾人毛骨悚然的目光中,淡淡道:,“这大阵,是將此楼,
变作丹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