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她不理薛环娘难看的脸色,就道:“她要嫁的人家姓张,乃正一道张家的分支子弟,新郎张万禄乃是丧魂离乱之人———
说至此处,先天真人顿了顿,鱉了李易一眼,才道:“不过,他的魂魄並未入冥,而是被困缚於符篆之中,若有怀有素女元阴的完璧之女与之洞房,则可復阳。”
“说是如此,但他一开始乃是入我梦中,营造虚幻梦境,令我春心萌动,倾情於他,然后著人来提亲,我以为他是修炼有成的梦中仙人,谁曾想其实是个死人,却用梦中阴魂来谁我,这如何能够干休?”
“有意思,倒是有几分玄奇味道——.”李易听著听著,不光有窥得同类之念,心中更是文思涌动,竟起当场书就文章的心思,好在那心中神既成,
虽未圆满,但镇住这临时涌动的文思,问题还是不大。
先天真人这时对李易道:“我与此女有些渊源,便先带著她一程,待到了地方,让她自去。”
李易就道:!“前辈这话说的,这是你的车,哪里要我来做主?”反正看急的肯定也不是自己。
薛环娘则听得越发惊奇,好奇起李易的身份。
先天真人则往外面看去一眼,道:“好在也没多久,马上就到了。”
李易也顺势看了过去,见得百丈之外,一座七层楼阁已是映入眼帘,在一眾二三层的楼阁中,鹤立鸡群。
“这广异楼可真高,骤然一见,宛如重见万象神宫,但到底是不比那通天殿。”
广异楼前,风尘僕僕的李婉依,正对著身旁的薛凡说话:“不过,我倒是好奇,如此高楼,为何无人问询,一般而言,这般高度,已是有些犯忌讳了吧?而且,此楼建得可真快,上次来洛阳时还不曾见得。”
薛凡就道:“听说这广异楼的背景很深,因此无人干涉。”他显然不打算深究,说过就不復多言。
李婉依也不追问,转而问道:“说起来,此番出嫁的,还算是你的侄孙女,你可曾见过?她们家与你一样,都属西支,你不如去问问,让他们拿出一张请帖,將李去疾给请过来,你在长安时不是总念叻著他?”
“我虽提及几次,是让人带话时,可不比郡主你,差点连传承之事,
都—————”薛凡说著,忽见李婉依眼神变化,马上摇头道:“这个,吾等来得太急,都到了这时,我族侄家中忙碌,岂好请託?待今日过后,再去拜访吧,他家在何处我已知悉。”
李婉依恼道:“正事误事啊!”
......”
李婉依跟著又道:“说起来:也不知他在洛阳这混的如何,若无什么起色,庸庸碌碌,还不如跟我回长安—————”
二人正说著,忽听得远处,有个苍老之声道:“王兄,那李去疾的书稿,也该还给老夫了,这品评之事,可不该拖这么多天啊!”
“嗯?”李婉依一听,立刻看了过去,入目的却是一群老儒,正拾阶而上,踏入楼中。
“似是学宫中的宿老。”薛凡也看了过去,”“他们提及的,莫非是李君的书稿?李君已和学宫有了关联?”
“上去问问就知。”
李婉依似十口中音叫住“这不是婉依阿妹么?没想到,你居然也来了。”
李婉依一愜,转过头,寻声看去,入目的是名身著白色锦衣的青年,其人神采飞扬,身旁还围著几人,眾星捧月。
“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