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摆明的—..”左道人嘀咕著,没有继续说。
女道人则愁眉道:“说起薛家女,为何要选在广异楼出嫁?师兄,你也收到了请帖,万一遇到了楼中怪异,如何应对?还有掌门家中的诡异也是个问题!”
“寻常人如何知晓广异楼的隱秘?至於请帖,既得了,自当前往——”翟法言正待说著,忽的神情微变,接著一转头,就有一道灵光激射而至,直入眉心!
“师兄?”
女道人、左道人一见,著紧起来。
“无妨。”翟法言摆摆手,“是吾师传信。
“宋师伯?”左道人奇道:“他不是在长安享—·传道吗?为何突然传讯洛阳?”
翟法言就道表面上是为了薛家女之事.—
“表面上?”女道士明白过来,“那实际上?
翟法言淡淡道:“实际上,是为了一篇兵策!
“有些年头没来了。”
洛阳定鼎门前,一队骑手翻身下马,为首的正是英武非凡的左金吾卫大將军李钦之子,李晟。
他看著城门,感慨万千。
在李晟身旁的则是右相李林甫之子,李嶂。
不过此时的李已不是书生打扮,一路骑乘,也换上了一身劲装,闻言就道:“兄长可是打算直去寻那写策之人?”
“哪里能这般唐突?”李晟哈哈一笑,“何况,我將入行伍,此番是要好生瀟洒一番的,若论繁华,洛阳还在长安之上,此番既来,自然要好生体验一番!何况,再是心急,也得等薛家侄女的大婚之后,否则你我如何与家中交代?”
李嶂尚未开口,就有个温婉的声音自二人身后传来。
“都说你李良器行事稳妥,没想到也有这般不羈的一面。”
说话的乃是个秀美之人,虽也穿著骑装,但那股子女扮男装的韵味根本就不隱藏,在她身旁还站著一名冷峻男子,穿道袍,背长剑。
听得此言,李晟转身笑道:“陈家妹子,你若什么都信传闻,又何必走这一遭?说实话,我本没想到会遇到你,记得你整日里都宅在山上修行来著,看来你与薛家侄女的关係果然亲近,连楼观之法的修行都能暂停。”
“我可算不得楼观正牌第子,不过是沾了家父的光,才能修行正法。”陈家女闻言,意味深长的道:“而此番前来,除了应薛家之邀之外,
还得了一位长辈的邀请,除我之外,还有几位姐妹將至。”
峨?那可是司e
忆就当先迈步,“不管何事,都要等到大婚之后,如今,且入城欢饮!走!”
时间流逝,月落日升。
李府又来了客人,只是这位客人却格外不客气“真人,我家阿郎就在里面,他闭关时——
李枝在前引路,但话未说完,就被先天真人打断“我知道,放心,入院时贫道就观了气,你家主人並未凝练,更像是在修养沉淀。”一边笑著,一边走到门前,“若真到了修行的紧要当头,贫道不仅不会来扰他,还要为他护法!”
话落,她已抬手敲门。
咚咚咚。
门中传出了李易的声音“真人何事来访?”
“哦?果然有长进。”先天真人微微错,隨即笑道:“你莫非忘了贫道先前与你说过的事,广异楼中薛家女出嫁,你若要探查此楼虚实,当与贫道同往。”
“自是记得,这几日感悟心念,有些忘了时候,那出嫁日快到了?”
先天真人笑道:“哪是快到,便在今日!”
过了好一会,李易才道:“居然是在今日么?可真不赶巧,我今日还有其他打算,要沉淀心中感悟。”
“这次,你还真要去。”先天真人嘆了口气,“此次有不少人因此而来,其中不少人与你关係不浅,除了你薛家的好友之外,还有你一母同胞的妹妹,你若不去,以她的性子,我怕出事。”
屋中陡然一静,接著房门陡然打开。
先天真人朝里面看去,忽的下意识的眯起眼睛,
却见李易静坐在桌案之后,身后似有一列列篆字流动,散发出一股通透人世、明达万理的意境!
先天真人心头一跳,猛地定住心神,再去看时,哪里还有篆字之影,那豁达意境也已不存,屋中只有一人。
李易笑道:“真人,別来无恙。”
先天真人缓缓吐气,良久,才道:“今日方明鲁子敬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