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渊说完话许久,都没有等来粟儷的回答,他感觉到了粟儷的异常,忍不住在粟儷面前挥了挥手,试图引起粟儷的注意力。
然而,他才刚动作,粟儷却是突然触发了机关,没有任何预兆的朝他率先动手。
慕容渊闪身躲过,害怕自己会伤著粟儷,只是一味防备没有进攻,可粟儷出招的方式却越来越犀利,慕容渊很快有些招架不住。
他一个撤身,倒仰再次避开粟儷的进攻:“顾二小姐,没想到你武功竟这般高强,之前不是说好,你要帮忙冒充太子妃吗,这是突然怎么了。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好好商量!”
粟儷面对慕容渊的劝说,一直双唇紧闭没有回应,最后一只飞虫从她袖子里飞出,进入到慕容渊鼻腔,然而从慕容渊耳朵里飞了出来。
慕容渊立即倒在地上,双眼紧闭没了知觉。
粟儷面无表情来到买慕容渊的身前,居高临下看著慕容渊,就像是冷酷无情的杀手。就在她手成刀状,要对慕容渊下毒手时。她表情突然变得痛苦起来,双手捂住脑袋,最后逃离这里。
粟儷一路来到偏僻河边。
河边上,一袭黑色斗笠的青岩子正静静站著,他手里拿著一个翡翠的玉簫,正无声吹奏。
粟儷直接来到青岩子面前跪下,也是在她跪下的瞬间,脸上的麻木褪去,那只小小的虫子也从她的耳朵中爬出来,又诡异般的爬回脸颊皮肤之下。
“啊……师父!”
在虫子回归的瞬间,粟儷像是自己的思想终於回归,她痛苦地抱住脑袋,在地上打滚,哀嚎又可怜地看向青岩子。
青岩子冷漠地看著粟儷,无情的继续吹著玉簫。
他越吹,粟儷仿佛就越痛,在地上打滚的频率也就越快。
逐渐因为疼痛,她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师父,求求您,別吹了,徒儿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徒儿再也不敢了……”
青岩子仍旧没有因粟儷的求情,而放过粟儷,那吹奏一直持续了將近半个时辰才停止。
这时候的粟儷躺在地上,已经像是一条快要濒死的鱼,脸颊苍白两眼翻白,白到仿若透明的额头布满汗水。
青岩子收起玉簫,蹲下身,挑起粟儷仿若出气多,进气少的脸。
“粟儷,为师从小將你养大,你有几斤几两,是什么性子,为师岂会心里没数?你就是为师手里的一颗棋子,妄想挣扎,那就只有棋消人亡,可明白?”
粟儷双眼痛出心理性的泪水,她双唇因为疼痛颤抖,久久回答出一句话:“徒儿知道了,徒儿会听师父的话,往后有任何事都跟师父报备。”
“这就乖了。”青岩子满意了,拍了拍粟儷的脸吩咐:“明日一早进宫,將沐凌夜身死一事稟报给皇上,具体如何做你听清楚了……若是再有任何差池,为师一定不会轻饶你!”
青岩子走了,河水吹过,只有粟儷还躺在地上,她盯著青岩子离开的方向,早已经没有了脆弱害怕,有的只是怨毒以及仇恨。
她就像是一只藏在阴暗里的毒蛇,隨时都在找著时机,准备將青岩子一口吞下。
翌日。
慕容渊再次醒来,是在自己的床上,他回想起自己昏迷前发生的那一幕,下意识翻身而起摸了摸鼻子。
“醒了。睡得可够死的!”
在慕容渊还没有理清楚所有思绪时,就驀地在他房间中听到了一道女声。
慕容渊一惊,朝著声源处看去,就见盛装打扮的粟儷从椅子上站了起身,走到了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