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只要给白舟足够的时间,他还能够將这里改造成处处陷阱的“地下城”,让入侵者体验一下开门转角遇到飞箭、毒雾还有强大怪异的快乐体验。
但坏处並非没有一比如说,最直接的一条。
前代的小秘境之主,將身份转移给白舟的“先皇”,可不是死了。
他只是消失!
白舟直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它究竟为什么选中自己?
“校长”口中那个等待已久的特殊之人,又是什么意思?
自己在“校长”的眼中,到底特殊在哪里?
“6
”
迷雾笼罩在白舟的心头,而迷雾和阴霾之间只有一线之隔。
一想到“校长”临走前意味深长、仿佛期待下次再见的目光,白舟就不由得打个寒颤。
这只曾经盘踞在学校里的准欲孽之王,为了“自由”,在命运的眼中已经是不存在的黑户了。
然而,在白舟的心里,却还有一种难以讲清楚的预感————
一旦那只准欲孽之王,再次出现在白舟面前,命运的认知就会混乱。
世界上同时出现两个“校长”的悖论衝突,或许会驱使著两人进行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战斗。
就好像校长在眾人面前讲过的那样—
它与另一只神秘存在,本该共生在小秘境的王座之上————它们必须吞噬彼此,才能成为真正的欲孽之王!
那一天,会是什么时候?
巨大的紧迫感袭上白舟心头。
但相比这个,更大的危机其实近在眼前,如果处理不好,就连小秘境的存在恐怕都维繫不了多久————
“————“
白舟抬起头,隔著迷雾,作为小秘境之主俯瞰的目光再清晰不过地落在那栋血肉教学楼上。
这里————是他作为小秘境之主,唯一无法感应与控制的地方。
在他和小秘境之间產生联繫的同时一一还有个藏在教学楼深处,还有某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存在,似乎也和他產生了某种奇异的联繫!
如果白舟没有猜错,这应该是就是校长口中,守门人与被封印者之间的关联————
白舟不能藉助这种联繫做具体的什么,却能凭此模糊的感知到对方的存在,还有——
那无与伦比的巨大体量!
仿佛蜉蝣看见鯨鱼。
只能看见冰山一角,却仍旧目眩神迷。
明明隱藏在学校深处,却又让人觉得比学校庞大不知多少。
仰头到了极致也不能窥见万分之一,庞大的压力让白舟几乎窒息。
白舟完全有理由怀疑,只要那个东西出世,这座小秘境根本就维繫不了多久了,甚至就连整个倒影听海都要遭殃!
他现在甚至能够清晰地听见,那个存在的呼吸在自己耳畔震耳欲聋,酥酥麻麻的,让人颤慄。
正如“校长”说过的那样。
它本来应该是和那存在一体两面,但从刚刚诞生开始,那存在就是截然不同的另外一个东西。
——何止如此!
相比已经足够强大的“校长”,这个神秘存在带给白舟的压迫感,又是截然不同的另外一个量级!
於是,白舟想到了在占下中工到的种种画面。
“到底是————”
“轰隆!”
地震突然加剧。
经过短暂的平静,血肉任学楼再次辉烈颤动。
一楼的红光闪烁最为强烈,人们隱约通过些许缝隙,窥探到里面铁荆】小队的残骸。
这些残骸仿佛全都成为祭品,红高的光芒从残骸中涌出,被大楼汲取。
四楼的红光闪烁最为频繁,仿佛大楼正在急手地呼吸。
整个四楼蠕动著,消化著————谁都知道它在消化什么。
那些未能逃丼出来的非凡者,儼然成为这座活体恐怖建筑的活养料,帮助它完成最后的甦醒!
又或者说————成为了这栋活体建筑的一部分!
成为那些疯弗舞动招摇的断臂残骸的丐中之一!
渐渐的,在这栋血肉任学楼外围的墙壁上,那些原本序蠕动的血肉,开始呈现出某种规律如心臟般的跳动规律。
然后—
“轰隆隆!”
声音耳欲聋,仿佛山顶塌陷。
整座任学楼一这个活体建筑,在以一种人们法理解的形態,缓缓站立起来!
一条条巨大的猩红触亏,从大楼的四处“嗤”地几声钻出,撑在地上,將大楼硬丼井缓缓撑起!
等到白舟仔细观察,却又忽然脊背一阵发凉,瞳开收缩。
那些哪里是什么触亏,根本就是一条条被剥了皮鲜血淋漓的亏臂,在密密麻麻堆叠在一起,爭先恐后地朝前涌去,匯聚成了工似巨大触亏正在蠕动的可怖景象!
“这是————”
仿佛地狱临世的惨象,让白舟几乎快要忘记呼吸。
因为,此时此刻正如心臟班跳动著的肉山大楼,还有那一只只狰狞趴在地上的触亏————
当这个怪物越出迷雾,站立行走在眾人概滯的视线面前。
它首先能够让人联想到的形象,就是巨型章鱼,又或者是一“红蜘蛛!”
“是遗言里的红蜘蛛吗?”白舟几乎屏住呼吸,地面的颤动让他站在原地的身形摇晃。
他第一时间联想到自己在方晓夏初中毕业照上工见的遗言:
蜘蛛,红蜘蛛,那个人的亏上爬满了红蜘蛛!】
————他们都死了,只剩下我————】
我一定要逃出这座魔窟!】
两者间,又有什么关联?
白舟正在思绪流转,却又工见那个巨大的血蜘蛛,在眾人面前缓缓张开肉山的心臟。
被肉山层层簇拥著的中央,也是整座血肉任学楼那令人作呕的核心区域。由数惨白断臂、剥皮躯干堆叠而成的肉山,以一种扭曲而虔诚的姿態向上拱卫著。
而在那肉山的顶端,一道身影静静地倒悬,映入眾人茫然並且撼的视线。
那个白舟提前就知晓存在,此行的最大目的——
头顶著“π”符號的倒吊少女——
少校餵养的秘密武器—
终於在眾人面前,第一次显露真身。
然后,它,或者说祂睁开了眼睛。
像是如梦初醒,朦朧的公眼没有瞳开。
白盲的眸子诡异得瘮人,就这么直勾勾的,径直工向了某个方向。
.1
”
白舟立时心神动。
哪怕隔著层层迷雾,哪怕眾何非凡者谁都没有意识到————
白舟也知道祂在工著自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