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成为第一
路明非一愣,忽然明白诺诺也在这场搏杀中,而且是深红队的人,深红队除了愷撒外的最后一个女孩。
愷撒在发起挑战的时候设下了一个理伏,最后一个人会偷袭黑队的本部,诺诺是他的“暗箭”。
与此同时,在另外一个方向,路明非看到了一个穿著黑色作战服的女孩,平贴在地面上端著狙击步枪。
路明非认识那支枪,美国產巴雷特m82a1狙击步枪一一“狙击之王”,0.5英寸大口径,在这个距离上命中的人,绝对无法救治。子弹会把人的臟腑打成血污。
那女孩是黑队的最后一人,那个功勋狙击手,她带著枪从侧窗跃下,落进窄道里。
不远处的墨轩则是注意到,或许是路明非的乱入,或许是路鸣泽的剧本,儘管没有路明非挡住诺诺的弹道,但是诺诺依旧比零慢了一步,胸口中了一弹。
女狙击手跃起,放弃了狙击步枪,从后腰拔出军刀。一脚踩在旁边的墙壁上,借力轻盈地落在诺诺的身边,一把抓起她的长髮,把军刀刺入了她的喉咙,浓腥的血溅满了诺诺的脸。
“我们贏了!愷撒!你失败了!”女孩高举染血的短刀。
確实他们贏了,此刻无论是愷撒还是楚子航都无法脱离战场,这个女孩可以轻鬆地哼著歌走到深红队的本部去,贏得这场杀人的游戏。如果这是一盘棋,黑白双方已经下到了官子的地步,胜负已经无从扭转。
但是一颗红色棋子,出现在双方的“劫”上。
震耳欲聋的枪响把女孩的呼声压过,背后袭来的子弹带著巨大的动量,推著她向前。她不敢相信,挣扎著回头,在远处得狙击点上,路明非手里端著一把改装过的狙击枪,默默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向著停车场而来。
这颗红色的棋子,燃烧起来!
愷撒和楚子航不约而同地收手退后,看向硝烟瀰漫的窄道出口处,一个步伐蟎珊的身影自硝烟中出现,提著那支沉重的“狙击之王”。
那支接近1.5米的狙击枪提在他手中,看起来要多彆扭有多彆扭,完全不是一个受过训练的人的拿枪姿势。
愷撒皱眉,“什么人?无关者出局!”
一颗大口径子弹正面击中他,他跟跟跑跑退后两步,仰天倒地。
一枚弹壳从狙击之王的枪膛中飞旋著退出,落地,路明非对枪膛吹了一口气,脸上呆滯,没有表情。
楚子航慢慢转身,黄金色的瞳孔映著村雨的刀光。他扔掉村雨,举起双手,“你是谁?”
楚子航,確实是他那所高中的传奇人物楚子航,路明非这种人只能远远地观望的楚子航。
路明非高一的时候,楚子航是校学生会主席,早操时巡视各班打分,每次下小雨路明非他们都得坚持做操,仰望楚子航一身白衣一尘不染,从教学楼顶楼的走廊上缓缓经过,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们。他们举手投足整齐划一,就像是玩具士兵。
只是那时他的眼瞳不是这样灼目的金色。
“路明非?”奇蹟般的,楚子航喊出了路明非的名字。
要是在以前路明非大概会感动得不知说什么,传奇师兄楚子航居然记得他的名字,大概还关注过他?虽然他不是一个痴楚子航的女生,但这也一样是殊荣。
於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冷冷地看著楚子航。
“游戏结束了,我可以认负!”楚子航感觉到逆风袭来的、如刀割般的杀机,他决定认负。
漆黑的枪口再度抬起。路明非的骨骼以机械般的精密运作,拉开机簧,子弹滑入弹仓,手指扣紧了扳机,感觉到那柄枪的机械部分仿佛和他的骨骼合为一体了,枪口到位,骨骼在合適的位置一一锁死,准星里出现楚子航的身影。
“没想到居然是此僚必诛榜的榜首,要是我打败他的画面传回学校,那可有意思了!”
路明非看见熟人,短暂的惊讶之后,心中便產生了这样的想法,因此他没有再犹豫,直接开枪一轰然的枪声吞噬了第二个字。
路明非扣动扳机,子弹呼啸著离膛,把楚子航的胸口洞穿,巨大的血飞溅开来。
校园忽然寂静下来,阳光照在硝烟上,泛著漂亮的金色,路明非仿佛站在晨雾中。良久,他把手中的狙击枪靠在一侧的墙上,缓缓坐在台阶上。
扭头看著一直在后面看著的墨轩和月夜见,无奈的笑道:
“沈学长,你们就真的只是在后面看戏啊!”
墨轩笑道:
“哈哈,这可是你少见的高光时刻,我怎么也不能影响你出风头嘛!
相信我,你绝对要出名了,打败了学生会会长和狮心会会长,哪怕你不是s级,也绝对没有人敢小看你!”
路明非闻言看了看倒地的愷撒和楚子航,沉默了片刻看向墨轩说道:
“谢谢!”
他很清楚,如果不是对方有意无意的引导,自己很可能没有什么信心参与这场真人cs。
虽然如今仅仅只是一场游戏,但是他知道真正参与进来,並且经歷了这一切之后,以后面对一些行动,自己不会如同过去一样没有丝毫勇气的摆烂退缩了。
而且,更让他有一些底气的是,面板山那精英级別的枪术不是假的,他在这场真人cs之中百发百中,枪枪爆头,最起码路明非自认在枪械使用上有了十足的信心!
鏗鏘有力的进行曲响彻校园,哑了很久的校园播音系统像是打了个盹儿刚刚醒来。
一栋不知名的建筑大门中开,医生和护士们蜂拥而出,提著带徽记的手提箱。
“这是医疗团队吗?学校准备的这么充分?”
路明非疑惑道。
墨轩摇了摇头说道:
“我哪里知道,我也是特招进来的,对学校还不是很熟!
不过,我们一会儿可以问问芬格尔,他在学校呆了七八年,肯定什么都混熟了!”
路明非闻言点了点头说道:
“有道理!”
一个戴细圆框金丝眼镜、脑袋禿得发亮的小老头儿拿手帕捂著口鼻、皱著眉头、唉声嘆气,向路明非这边走来。经过满是弹痕的墙壁,他的嘆息声就越发感人,看来他根本不在乎死了多少人,而是心疼损失。
他走到路明非面前,上下打量:
“看你的装束是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