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军心已定。”胡伟向宇文毓稟告道。
“金州的情况怎么样?”宇文毓正在写奏摺请战夏国,攻占荆襄一带。
虽然宇文毓带兵打仗的能力不咋的,但是他还是看得出来荆襄一带的重要性的,古人云,拥有荆襄就能进而取天下,退而守当下,所以这也是他野心的第一步。
“回王爷,一切正常,金州城中只有五万兵力,周边臣已经打点好一切。”胡伟恭敬地回答。
其实宇文毓知道他这道奏摺写了也没用,但是他就是要利用宇文灃的不同意让他有造反的理由。
“皇兄在上,臣弟叩拜,臣弟进驻长江一带已有半年之余,现已勘察荆襄全部地形,叶国征东王南下,定北王北上,夏国新朝內部不稳,臣弟以为此时正是拿下荆襄一带之良机,以窥天下…”宇文毓洋洋洒洒写了整整一页,像是夏国已经是天下主宰一样。
“诸位对信王进军荆襄一带如何看?”宇文灃在朝堂之上提出这个事情。
而此时大部分大臣已经被宇文毓收买,之前宇文毓对他们的好,他们只当是宇文毓想拉党结拜,但是现在种种跡象表明,好像他不仅仅是想结党营私,但是已经上了贼穿,这些大臣只能硬著头皮支持他。
“回陛下,臣以为信王说得在理,自太祖以来,我宇国一直偏安一隅,固守江东,但为君者当开拓视野,为国家未来著想,先叶、夏两国无暇顾及中原地区,正是我宇国拿下中原之契机。”兵部侍郎方敏说道。
自从周恭景被剥夺兵部尚书一职之后,在宇文毓的干涉下,兵部的大小事务一应都是他来做决定。
然而这么多天过去,宇文灃迟迟没有把他扶正,这也让他怨声载道,他恨不得宇文毓现在就登上皇位。
“臣附议…荆襄乃兵家必爭之地,拿下荆襄之后,可在荆州到合肥一带形成防线阻挡北方所有势力,西边可通过荆襄遏制叶国东进。”一名將军附和道。
“陛下,现在叶国势大,叶国三皇子又是夏国摄政王,如若他们反应过来,举全国之兵来犯,我国危险矣!”都察院院正劝道。
“臣同意刘大人所言,定北王的封州军和征东王的北府军一旦合併,我国难以抵挡,到时候生灵涂炭,陛下如何处之。”又一名文官出列道。
宇文毓收买的大部分都是武將,他总认为文官就是一群酒囊饭袋,只会 bb,没点鸟用,打天下还得靠武將。
显而易见,宇文灃採取了驳回宇文毓请战的要求,这就更让整个宇国的武將集团觉得宇文灃就是烂泥扶不上墙,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把握,宇文灃在武將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正所谓高端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身份出现,这也许就是宇文灃的高明之处。
“兄弟们,如此良机,陛下不允许我们进军荆襄,有哪个帝王会嫌自己的领土大?又有哪个帝王不希望自己的军队建功立业?”汉州军营中,宇文毓正在进行他最后的动员。
“没有...没有...“十万將士高吼道。
”本王相信,皇兄定被奸臣所魅惑,被小人所左右,作为陛下的亲弟弟,我宇文毓是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弟兄们可愿意隨我攻进金州,清君侧,营救陛下?“
”靖国难、清君侧......靖国难、清君侧......“这么多天的洗脑加上物质的诱惑,这些士兵已经视宇文毓就是那个给他们未来的明主。
“胡伟。”
“末將在。”
“本王命你率领五万水师沿江而下,攻取安庆,直下金州。”
“末將领命。“胡伟大喜,他终於有出头之日了,只要攻下金州,他就是从龙之功,未来宇国的兵马大帅元,兵部尚书定是他胡伟。
”其他所有將领隨本王从陆路从武昌顺九江—南州—饶州—寧州东进直逼金州。“宇文毓吩咐道。
”兄弟们,此次东进可能会遇到我们自己人的,你们会不会心软?“宇文毓追问道。
”不会,不会。“
”好,只要我们拿下金州,荣华富贵在等著兄弟们。“
”靖国难...清君侧...隨信王...享荣华...“权力、金钱,彻底暴露出人性的贪婪。
虽然武昌理论上也属於宇文毓节制的范畴,但是因为武昌属於长江边上的重镇,属於有属於自己的守城军。
”王爷,不知此次为何率大军前来?“武昌守將汤大壮问道。
”不瞒汤將军,在荆襄一带空虚之时,本王欲起兵攻占荆襄一带却遭到了陛下的反对,眾將士均认为陛下在朝中被小人所挟持,为庸臣所魅惑,顾本王起兵靖国难、清君侧。”宇文毓大言不惭道。
“靖国难、清君侧?”汤大壮皱起了眉头,虽然他的名字听上去是个大老粗,但是他能镇守这九省通衢的武昌府,心思並不像他的名字那样粗糙,而是一个心思縝密的汉子。
“靖国难、清君侧”的另一层含义就是推翻现在的帝王,自己做皇帝,凡是有脑子的人就知道这意味著什么,汤大壮自然也知道这句话的含义,其实就在几个月前,宇文毓的种种行为就让他觉得很奇怪,只是他真的没有想到宇文毓真的敢如此大胆。
“王爷,您这是从哪听来的?陛下已经把周玉斩了,哪还有小人和蛊惑之臣?”汤大壮试著搞清楚状况。
“汤將军,你怎么这么糊涂,你想啊,周玉乃我宇国栋樑,就说我现在驻守的几个城池,还不是周都督打下来的?说周玉暗通敌国,反正本王是不相信的,所以本王觉得陛下肯定是受贱人蛊惑,残害忠良,作为陛下唯一的一个弟弟,本王怎么能看著我宇文家的天下落落他人之手。”说完,宇文毓居然抽泣了起来。
“臥槽!”汤大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当时不是就是你信王叫得最凶说要啥周玉吗?”汤大壮心里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