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茗蕊在天色还蒙蒙黑的时候就起床,极其冷静地穿戴整齐,梳妆完毕,对著镜子盯著自己那张脸。
神色憔悴疲惫。
一个小时之后,她抵达了昨晚的宴会会场。
她猜测那把钥匙或许是昨晚被自己丟在了观眾席上。
观眾席灯光漆黑,就算落在了座位附近,她也未必能第一时间发现。这也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会场上都找不到,那她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傅茗蕊回到昨晚观眾席,一个座位挨著一个座位,仔细查看。
不同於昨晚的觥筹交错,今天白天的席面上有些冷清,就像是散场后的空荡荡的建筑,无人问津。
她对著密密麻麻的座位,內心越来越焦灼——找不到,根本就找不到。
每一个座位她都仔细检查,但昨晚嘉宾离开现场后,工作人员早就將整个会场都打扫乾净了。她第二天来找,根本找不到什么。
在会场里来来回迴转了好几圈,她终於心灰意冷,打算离开。
可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她看到从后台急匆匆出来一个人影——
她猫下腰。
好在观眾席上座位密密麻麻,她隨便找一排座位猫下腰之后,就完全隱匿了自己的存在感。
那个男人身影急匆匆地出去。
不知为何,在昏暗灯光下,她觉得他……有一些像程洲、
难道是她看了眼?
等那身影急匆匆离开后,傅茗蕊猫著腰,朝著后台的方向走。
“啪”的一声——
她听到很清脆的,就好像是在打耳光的声音。
接著,后台传来女人极其压抑的啜泣声。
傅茗蕊心里一紧。
她悄无声息地摸进后台,就见三五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堵在一个房间门口,而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则从休息室里被拽了出来。
为首的那个男人扬起手,“啪”的一下,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女人被打得偏过头去,呜呜地哭起来。
傅茗蕊认出来了。
这个女人是刘紫芳。
而那个打她的男人——她在昏暗灯光下仔细辨认,认出来,对方是李骋飞。
眼前这场景让她懵了——
李骋飞不是刘紫芳的老板吗?还曾经替刘紫芳长租了一个酒店公寓。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呜呜呜呜……”
刘紫芳捂著自己肿起来的半边脸呜呜地哭了起来,“不要打我了……”
李骋飞一把拽过她的头髮,將她拖到自己面前,对著她的脸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刘紫芳被打得偏过头去,腿软地跌倒在地上。
她身上只披一件松松垮垮的浴袍,此刻散落开来,露出两条不著寸缕的雪白的长腿。
“还躲!你还躲!”
李骋飞显然怒到极致,拽著刘紫芳的头髮问:“我打你,你躲什么?你这个淫妇!!!”
说著,李骋飞就脱下自己的鞋,鞋底“啪”的一下打在刘紫芳的脸上!
那张好看的脸顿时留下一串灰色的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