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这种方式惩罚我,我对此却无动於衷。
他每多做一次,只会让我更加的远离他一点。
次数多了,他看到我连笑容都很少露,便不再打电话,只是脸色阴沉的厉害。
好几次,我洗完澡,出来坐在沙发上吹头髮,他盯著我的目光都像恶狼一样,眼睛里异样的火焰,往往嚇的我跑回臥室,锁紧房门。
然后我听到的,一定是重重的摔门声。
好多次我都在想,其实他根本没有他说的那样爱我,之所以守著我,不过是对我有所图罢了。因为,真正的爱著一个人,是捨不得让爱人受一点点委屈的,更不可能捨得强迫她。
我咬紧牙关忍受著来自他的冷漠疏离,默默的等待一个时机。
好几次,我的手已经接触到同事的手机,都被无处不在的店长发现,严厉警告藉手机给我的同事,再敢將手机借给我,就让她滚蛋。
一次两次三次,大家为了保住工作,都和我保持著一定的距离。
和同事藉手机已经不可能,我就將目光放在小公园里遛弯的大爷大妈身上。
可是,每当我內心为即將拿到手机的那一刻,先前那位大狗阿姨就会出现。
先前的事情让她一直耿耿於怀,別说是藉手机,就是碰到我和別的人搭话,她都要来横插一槓子,说我这样那样的不好,號召大家远离我。
久而久之,几乎小区里所有的人都认识了我,见到我便躲开,弄得我如同身上涨了瘟疫一样,人人见而避之。
店长看著我的事情肯定是程昱的手笔,至於那位阿姨,也不排除。
有一天我实在忍无可忍,半夜里將已经睡著的程昱叫醒,问他如果继续把我当成贼一样的防著,让我连个可以说话的朋友都没有,我就跑,大不了去死。
他只是在沙发上仰面躺著,冷冷的注视著我,等我说完话以后,坐起身,凉声说道,“你心思单纯,外边的人好心的少,不让你接触,是担心你被矇骗。心里有什么话,可以和我说,我会是你永远的忠诚听眾。不过,若是为这一点小事就要死要活的,离生,那就是我错看了你。命是你自己的,是死是活,我不干涉,你自己决定。”
他说出口的话,像冰刃一样又冷又尖,刺得我骨肉分离般痛苦不已,暂时歇了心思,按照他的意思按部就班的生活,等待著他放鬆警惕的一天。
其实他的所言所行全都在告诉我,我和他不是他说的那种恩爱的男女朋友关係。
这让我不得不沉静下来,理智的安排未来的路要怎样走才是最合適的。
我只是失忆,不是痴呆。
日子就这样又累又难的过著,好歹熬过一个月,终於熬到发薪水的那天。
一想到二十七张大红票子就要到手,我激动的心臟差点跳出来。
然而,残酷的现实再次给了我当头一击。
“钱都是打在银行卡里的,你没有上报银行卡號,我没有办法给你发钱。”店长王翠红的嘴脸异常丑陋恶毒。
“可是,入职时你並没有告诉我需要上报银行卡號。”我忍著气说。
王翠红扯著大红色的嘴唇不屑嗤笑,“这还用人告诉你吗?电子支付的时代,谁家发薪水还发现金,不都是打在银行卡里边吗?对啊,我忘了,你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不知道也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