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宫野志保看似在认真观察小白鼠的动静,实则却在竖著耳朵偷听这里的动静。
看到这一幕,在诸伏景光心中,利用未成年少女的行径让组织的形象更加阴暗了几分。
他跟著白兰地走到实验室的外面,顺手带上了大门彻底隔绝內外的空间。
“既然这样的话—我就把话说开吧。
“先分析一下,你们臥底的最终任务到底是什么。”
“波本现在的地位不低,他已经接触过了所有的核心干部,以他的行动,应该已经將这个情报传递给上级了吧。”
“但为什么,他们不收网呢?”
“明明可以调动人手,將我们全部逮捕不是吗?”
“你可別说他们会顾忌无辜群眾路线生命,之前商场的事情,他们可一点也不在乎这一点。”
“这样一来,问题就很明显了,他们在等著我们的研究成功。”
浅仓真讥讽地笑了一下,不知是在笑那些人的痴心妄想还是在笑诸伏景光的天真无知。
不过结合后面接著说的话,诸伏景光觉得也许是在嘲笑他自己的境遇。
“看著现在我们外表光鲜,实际上已经处在悬崖边上,研究停止或者研究完成,就该轮到他们收穫了。”
“组织再强又如何,当装甲部队出场,我们真的有反抗的能力吗?”
在和平的社会中,哪怕地下世界实力再强,也不可能和正规军相提並论。重型武器的压制下,
个人的能力將被极大程度地削减。
实验室外面,安静的甬道中没有其他的人影,空气中只有制冷机运作时轻微的喻喻声。
在这样死寂的环境中,诸伏景光很清楚地听到了白兰地话中的意思,他不得不认可,这里面的逻辑確实没有问题。
当官方真想整治某个非法集团的时候,那么那个集团的倒下不过是时间问题。
“既然你知道我们是臥底,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解决掉我们呢?”
诸伏景光问。
既然畏惧官方的强力镇压,那为什么还要把臥底放进来並且让他步入高位?
“很简单,我必须得让他们有確实能够完全掌握我们行踪的错觉,这样一来他们才不会贸然做出狗急跳墙的事情。”
“只有我们的核心有枚钉子,他们才会放心地放任我们行动。”
“波本,他就很適合当这枚钉子。”
浅仓真解释著他无视臥底在组织里行动的原因。
“当初我说的有一个公安的臥底,实际上你和降谷零隨便谁暴露都无所谓,因为本质上我就是在告诉你们的上级“我可以接受他们的监督,但不能过分,一个臥底就是我能接受的最大限度。”
此时此刻,隨著浅仓真的讲述,他前后所有行动的內外逻辑,都在诸伏景光的脑海中连了起来。
这就合理了—
为什么对降谷零这个臥底视而不见,为什么在公安確认诸伏景光死后选择饶过他这个臥底原来是这样吗?
诸伏景光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