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犯罪者说谢谢,松田阵平显然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不知道未来的他,坚定地认为哪怕凭著自己的力量,也能將炸弹犯捉拿归案。
他不回答的选择,浅仓真並没有做出反应,只是接著说道。
“不过你的运气还真是好呢,既躲过了杀手的追杀,炸弹犯又死於意外。”
没躲过杀手的追杀松田就会去见死去的挚友,而炸弹犯没有死於意外,则会是另外一个绝望的开始。
“你是警察,肯定明白法院审判疑罪从无的原则。”
“即便你把炸弹犯送进了警局,他也不会得到应有的制裁,知道吧,审判的依据是完整的证据链体系,而以警视厅的能力,我想想看,他们不会连半点炸弹犯的证据都没摸到吧?”
?
“也是,如果他们真的有线索,这炸弹犯也不至於逍遥法外到现在。”
“那么,没有证据的他们,炸弹犯只要不蠢,就能將罪行推脱得一千二净,而且他身上的伤势,还能强行说是遭到他人严刑拷打,强迫他认下罪责。”
“再然后即便微小的可能,让炸弹犯被判刑,死刑,但问题在於,这个国家对於死刑的態度,你不会不了解吧?”
岛国是有死刑的,但在死刑的执行上面却非常优柔寡断,即便是证据確凿的重刑犯执行死刑的时间也会一拖再拖。
炸弹犯进了监狱,四捨五入就等同进了养老院,过得可比外面一些社会底层舒服多了。
面对浅仓真大肆讥讽现行体制,松田阵平没办法反驳,因为他自己也清楚,眼前这人所说的都是事实,警视厅臃肿无能,检察官与审判官只知道互相推,炸弹犯即便被他送进警局,也不可能得到应有的制裁。
想到这里,他挖坑的动作不自觉加快了几分。
在一阵忙碌的动作过后,用以理户的坑洞成型,
两人將后备箱中的户体抬起,丟进坑洞之中。
“那么。”在填土之前,松田阵平著铁锹问道,“你找我的目的是什么呢?”
“是这样的,我需要你来帮我的忙,调查出诸伏景光的真正死因。”
这句话一出,饶是忙於关心同伴的松田阵平也觉得哑口无言,他抬手揉了下耳朵,確认自己没有听错。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可是警察。”
犯罪者找警察调查自家组织內部的情况,未免也太魔幻了吧。
“警察?”浅仓真冲还没填上的坑扬了扬下巴,“警察会做这种事情?”
::”实在是无言以对。
哪怕有被迫的因素在內,埋尸行为也已经触犯了法律,
“我觉得你还是答应我吧,不然的话,降谷零就真的得背上杀死诸伏景光的罪行了。
事实上,这样的话说出来,松田阵平就没有其他的选择余地了。
已经失去一个挚友的他,不可能再眼睁睁看著其他的挚友遇到险境。
“但是,你既然已经知道了零是臥底......为什么还不杀.....
犯罪集团会对臥底手下留情,这是什么天方夜谭。
“是呢,为什么呢?当时因为..::
当然是因为很好玩啊一浅仓真自然不会说出这么不靠谱的话,於是他高深莫测起来,回答道:“这个,就等你自己去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