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鞠了一躬。
然后，她斩断了过去。
幻境破碎。
“......”
与此同时，凌千夜发现自己站在了一座黄金铸就的王座之上。
下方是亿万的臣民。
臣民们在山呼万岁。
他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主宰。
他击败了神殿。
他建立了一个横跨诸天，永恆不朽的无上皇朝。
他的意志就是这个世界的最高法则。
他可以让人生活。
他可以让人死亡。
巨大的满足感充斥著他的內心。
这就是他一直以来所追求的绝对的掌控。
他看到了苏清璃。
苏清璃身穿著华美的宫装。
成为了他的皇后。
她的脸上带著温婉的笑容。
但她的眼中却没有光。
他看到了他的家族。
凌家成为了这个世界最尊贵的皇族。
每一个族人都拥有著至高无上的权力。
但族人们的脸上却充满了对他的敬畏与恐惧。
他拥有了一切。
权力，美人，永生。
但他的心中却感到了一阵空虚。
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孤独。
他明白了。
他想要的不是掌控。
而是守护。
守护那个会对他露出真正笑容的女子。
守护那些会与他並肩作战的伙伴。
他缓缓地从王座之上站起。
然后亲手推翻了这个由他建立的不朽皇朝。
幻境破碎。
“......”
另一边，萧阳发现自己回到了灵月圣地那片破碎的废墟之上。
神使正伸出手，抓向重伤的苏清璃。
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与无力。
就在这时。
一个充满诱惑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接受我的力量吧。我可以让你瞬间变得比他更强。”
萧阳看到了一股纯黑色的充满了毁灭与不祥的力量。
他知道只要接受了这股力量。
他就能救下璃儿。
但他也会变成一个连自己都感到害怕的怪物。
“为她而死，或者为她成魔。”
那个声音在他的耳边低语。
萧阳陷入了痛苦的挣扎。
他看著苏清璃那苍白的脸。
他不想让她死。
他也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变成怪物的样子。
最终。
他惨然一笑。
“我选择第三条路。”
“那就是用我自己的力量去守护她。”
“或许我现在还很弱小。”
“但是总有一天我会变得足够强大。”
“强大到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她的身边。而不是躲在她的身后，或者变成她所厌恶的样子。”
他拒绝了那股黑暗的力量。
也放弃了那无谓的牺牲。
幻境破碎。
“......”
魔天元发现自己站在了宇宙的尽头。
他获得了至高无上的力量。
他一个念头便可以创造世界。
一个念头也可以毁灭宇宙。
他成为了唯一的真神。
但他也是唯一的生灵。
整个时空都只剩下他一个人。
没有对手。
没有同伴。
甚至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永恆的孤寂如同潮水將他淹没。
他一开始还很享受。
但很快他便感到了厌倦。
最后是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明白了。
再强大的力量，若无人分享，无人见证。
那便毫无意义。
他寧愿回到那个充满了危险与爭斗的世界。
至少在那里，还有一个能与他並肩作战，也能被他视作对手的女人。
他放弃了那无上的力量。
幻境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