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出来，这並非是某种高明的身法。
而是一种，对时机，对空间，对能量流动，都达到了极致的，恐怖的战斗直觉。
他自问，在这一点上，自己，不如她。
很快，苏清璃也安然无恙地，走过了这条死亡小径。
两人继续向前。
在穿过第二座大殿后，他们又陆续闯过了数个，充满了致命危险的区域。
有燃烧著，能灼烧神魂的幽冥鬼火的火海。
有充满了，能斩断灵力的空间裂缝的迷宫。
每一次，他们二人，都展现出了惊人的默契。
苏清璃，负责用她那强大的感知与推演能力，看破机关的本质。
而魔天元，则负责用他那霸道绝伦的实力，为两人，强行开闢出一条通路。
二人一静一动，一阴一阳，竟是形成了一种完美的互补。
之间的信任，也在这一次次的，生死考验之中，飞速地，建立了起来。
当穿过一道狭长的，仿佛是被人用巨剑，硬生生劈开的峡谷之后。
一片浩瀚的，地底空间，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而在这片空间的中央，有一条宽阔的，望不到边际的，灰白色的大河，正在缓缓地，无声地，流淌著。
河中，没有水。
流淌的，是无穷无尽的，半透明的，上古亡魂。
这些亡魂，形態各异。
有人类的修士，有体型庞大的巨兽，甚至还有一些，苏清璃和魔天元，都从未见过的，奇异的生灵。
他们都保持著临死前，那痛苦、不甘、而又绝望的表情。
他们的数量，何止亿万。
他们匯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条，真正意义上的，亡魂之河。
一股冰冷到足以冻结灵魂的怨念，从河中散发出来，让苏清璃和魔天元，都感到了一阵发自內心的，不適。
而在河的对岸，隱约可见，有一座宏伟的，散发著微弱光芒的殿堂。
那里，应该就是这座遗蹟的，核心所在。
“没有桥。”魔天元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条河，宽度至少超过千丈。河的上空，还笼罩著一层强大的禁空禁制。
想要过去，似乎，只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从这条，由亿万亡魂组成的，恐怖大河之上，走过去。
“这些亡魂，都有很强的攻击性。”
苏清璃的眼神，无比凝重：“任何生灵的气息，都会引起它们的疯狂围攻，而且，它们的攻击，直指神魂。”
“我知道。”魔天元点了点头：“我来开路。我的魔气，对它们有一定的克製作用。”
说完，他便要向前踏出。
“等等。”苏清璃却拦住了他。
看著那条充满了悲哀与痛苦的河流，嘆了口气：“能不打搅还是別打搅了，让我来吧。
魔天元愣住了。
他有些不解的看著苏清璃。
在他看来，这些亡魂，就是敌人，就是阻碍。
用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將它们全部摧毁，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对方竟然会对这些已经死去万年的亡魂，產生怜悯之心？
“妇人之仁。”魔天元冷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