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明起身想要问问饮食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映柳却一把拉住他的手,很低很低的声音道:“別走。”
很轻很轻的两个字,也就是季长明这个距离能听得到。
听得季长明心尖发痒,他看著姣姣秋水般的眼睛,似雪的肌肤,完美的身段......
喉结滑动,伸手在姣姣脸上捏了一下,“不走,我今儿就在这里陪著你。”
他这话却没压著声音,红袖楼的妈妈听得心惊肉跳,“季公子,先让大夫给姣姣姑娘固定一下胳膊。”
映柳还扯著季长明的手没松,季长明自然更不愿意鬆开,他大刀阔斧坐在那里,“我看著大夫包扎。”
妈妈心急如焚。
这叫什么事儿。
人家大价钱养著的人,合著是给你养著呢?
你坐在这里算什么!
薅不动季长明,妈妈只得將目光落在姣姣那里,以盼著这位懂点事,赶紧把人支走。
偏偏姣姣在大夫给她固定胳膊的时候,全程闭著眼,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等大夫几下包扎完,妈妈著人把大夫送出去,大门一关,直接朝季长明道:“季公子也是咱们这里的老顾客了,您该知道规矩,今儿姣姣是被人钱指定了的。”
季长明何尝不知道这一点。
就是因为知道,心里才更憋火。
他看上的人,还从来没有被抢走的时候。
季长明冷著脸道:“我又不做什么,就是陪著她而已,万一再次受到伤害,妈妈你拿什么跟你那金主解释?”
妈妈不理他这一套,只道:“我会安排人伺候她守著她,肯定不会让她出一丁点事儿的,季公子还是走吧。”
季长明沉著脸,转头看妈妈,他正要说话,映柳忽然睁眼,巴巴的看著季长明,眼底带著浓浓的不舍,
“季公子还是走吧,別让妈妈为难,也別让我为难,我这里没事的,多谢季公子惦记。”
季长明让她这眼神撩的全身都是麻的。
走?
怎么走!
这特么怎么走!
谁能经得住这种眼神的撩拨。
季长明恨不得现在就......
“季公子,来日方长,何必爭这一时长短,我今儿才刚来红袖楼,咱们还有的是时间来往呢,您总不想看我在这里不好做人吧。”
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季长明也没办法,只能朝妈妈道:“你出去,我就陪她一刻钟,一刻钟之后我立刻就走,不用你撵人。”
季长明那眼神都要喷火了,妈妈岂能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可让他做点什么总比他耗在这里不走强。
妈妈脸上堆著笑,“季公子讲究,我在外面等你。”
妈妈转身退出去,在大门被关上的一瞬,季长明俯身就朝那让他魂牵梦縈神魂顛倒的嘴唇上咬过去。
映柳半推半就,挣扎几下。
这种挣扎,起不到將人推走的作用,却能起到將人心头那把火愈加烧烈的作用。
季长明的呼吸在映柳的反抗下,愈渐凌乱。
就在季长明的手要探入某处时。
砰!
寒涯积雪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力气之大,整扇门都掉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