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个小时过去了。
“泰山”號的舰桥內，气氛压抑。
主屏幕被分割成数百个实时监控窗口，每一个都代表著一架“墨子”工程机器人的视角。
它们正在那艘长达五万公里的钢铁遗骸表面，进行著缓慢作业。
“报告。”
赵阳舰长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工程机器人编队已测试所有可用的破拆工具。”
“高能等离子切割炬，在最大功率输出三十秒后，目標舰体表面温度上升0.01开尔文。”
“相位反转分子钻，接触目標表面0.1秒后，钻头过载自毁。”
钱立接过了话头，他的数据板上全是红色的失败报告。
“总指挥，这艘船的舰体材料，其原子间的束缚力，已经超出了我们当前技术所能干涉的范畴。”
“简单说，我们打不破这层壳。”
这个结论让所有人都感到一股无力。
一支代表著目前人类文明巔峰的舰队，面对一艘三万年前的遗骸，连给它开个小口都做不到。
“暴力破解行不通。”
林宸看著屏幕，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
“继续搜索，寻找结构上的薄弱点，比如破损的武器炮台，或者被击穿的能量管道。”
“是。”
赵阳立刻去传达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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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过去了六个小时。
一名雷达操作员忽然报告。
“报告总指挥，37號墨子』机器人在舰体中后段，坐標g778区域，发现一处大型结构破损口。”
“切换主屏幕。”
林宸下令。
画面立刻切换，一个巨大的，不规则的豁口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它位於战舰侧舷，边缘是扭曲熔化的金属，仿佛被某种恐怖的力量硬生生撕开。
“放大豁口边缘。”
钱立的声音带著一丝急切。
镜头拉近，那些熔化的金属断层，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结晶状。
“不对劲。”
钱立在自己的操作台上飞速计算著。
“这种熔毁形態，不是任何已知的能量武器或实体动能武器造成的。”
“它的断口截面，能量残留极低，但空间曲率读数却出现了异常峰值。”
赵阳看向他。
“说人话，钱工。”
“这更像是一个……阵法被强行攻破后留下的痕跡。”
钱立说出了一个让所有军人都暂时无法理解的词。
阵法。
林宸的指令隨即发出。
“让张老天师和张真人过来。”
很快，两位道长来到了舰桥。
张三丰看著主屏幕上那个巨大的豁口，长长的白眉动了动。
“有意思。”
张之维也凑了过来，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著。
“两位道长，有什么发现？”
林宸问道。
张三丰抚著长须。
“这艘船的经络』，被人用蛮力打断了一处。”
“此处曾是一个枢纽，匯聚了整艘船的气』，用以防御。”
张之维接过了话。
“这上面有道韵残留。”
“虽然很微弱，三万年的时间都快磨没了，但根子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