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好厉害!”
“真的好像——”
“糟糕,这场的纪念马券又忘记买了!”
随着二番出走的宝祚登场,周围此起彼伏传来着像这样的话语声。
尽管是首次的出走,但黑鹿毛马在池田厩务员的安抚下很快恢复了镇定,乖巧跟在前马身后迈出着脚步。
“看起来很顺——”
正当要这么想的时候,四周爆发了一阵更加热烈的欢呼。
像是在回应着马迷们的支持、又像是在对喷出水雾的管道感到好奇,宝祚扭过脑袋眨了眨那双颇具喜感的眼睛。
因为太过入迷,脚下甚至还无意识地迈出了横向的螃蟹步,连着也带坏了更后方的另一头出走马。
原本勉强算是正常进行的检阅环节瞬间乱成了一团。
好不容易让宝祚将注意力转回到检阅场,池田厩务员又一脸无奈地向后方几名同样挽着缰绳的厩务员鞠着躬说了句什么。
得益于夏季的高温对策,乱糟糟的二岁马检阅没有持续太久。
在个别马迷遗憾的叹息声里,骑手们逐个从准备室走出、在划好的出走白线前整齐排成了一列。
“第一场比赛,乘马——”
或许是开幕赛的缘故,马场取缔委员今天发令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有气势。
同时向检阅场的方向鞠了一躬,率先抬起脑袋的戴文高骑手看起来明显比其他人都高出了一头。
然而与表面上的印象不同,据赛马代理人兼翻译的安藤裕所说,他是在澳新地区以可以造轻磅而闻名的骑手。
随着骑手迈过出走线,作为马主也起身出发开始了赛前的阵营碰头。
“这边的天气比本州岛凉快不少,闸试过后埃里的食量虽然有些下降,但依然维持着不错的体调。”
有些拘谨地打过招呼以后,吉田师这么说道。
四百六十一公斤的初出走体重,比起从北海道出发前增减负一的场合。
不过考虑到这段时间的经历,能把体重保持在四百六十台的范围内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关于比赛本身,马主和练马师都没有给出什么明确的指令。
“希望能跑出一场折合的比赛。”
翻译这句话的时候,安藤犹豫了一段时间才转述为“希望你能够交出适应马的性格的策骑”这样的语句。
“明白了请交给卧吧。”
听过安藤的转述以后,戴文高骑手转过头用有些蹩脚的日语说道。
骑手转身上马之前——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不要在这场比赛消耗他太多。”
不同于“使用某种跑法”或者“赢下比赛”,作为马主向骑手一方传达了这样的要求。
关于宝祚二岁年的路线,身为马主已经有了不止一个还算清晰的想法。
露出了跟凶恶眼神截然相反的友善笑容,新西兰骑手很快答应了。
又跟看起来比平时紧张不少的吉田师交流了几句,然后才离开检阅场朝马主席走去。
不同于本州岛的其他几个中央竞马场,札幌的马主席跟普通看台一样是露天的设计,在比赛开始前就能够清晰听见前方传来的讨论和应援声。
从视线下方延伸出去的直道是平整的鲜艳草皮,在阳光下绿意盎然,距离看台稍远一些的内道,隐约能够看见白色砂土。
札幌首日的第一场比赛,接下来就要从这里开始。
管乐演奏声高亢入云。
这本来是作为中央马主首次参加比赛,按理说应该更有感触。
但实际情况是,感觉还没反应过来,比赛就这么匆匆开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