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凤娇的情绪,渐渐地稳定下来,严成宽便派了师爷以及捕快,对现场一一做了调查。
仔细询问了严凤娇几句,然后严成宽把目光落在了月千澜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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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这位姑娘是哪位?叶小姐和你是什么关係?你们之前认识?”
月千澜眉眼不抬,冷哼一声回道:“严大人,这件案子,与我无关,从头至尾,都是严小姐和叶小姐之间发生的矛盾。至於,叶小姐是如何跌落下来,那便要问问严小姐有没有说谎了。”
刚刚,严凤娇的供词,全部都是撇清自己的关係,而把一切的错误都推给了叶倩倩,还有那位离公子身上。
离公子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他连忙下楼,跪在严成宽面前,当著眾人的面,语言坚定,直接戳破了严凤娇的谎言。
严凤娇心虚,面对如此咄咄逼人,並且知晓前因后果的离公子,她怔了半天,都再说不出半个辩驳的话。
四周人如何瞧不出来,她这是做贼心虚的表现。
月千澜思及此,再度说道。
“我本是不想多管閒事,可是我看不得叶小姐含冤而死,所以,这件案子,我建议,还是等著叶家的人来,再仔细调查一番吧。这样对你们,对叶家都是公平的。”
严成宽脸色阴沉不已,眯眸看著月千澜,眸底充满了探究。
更不明白,临城何时出了这么一个人物。
他若有所思地凝著戴著面纱的月千澜,不由疑惑问道:“这位姑娘,你为何戴著面纱,不肯以真面目示人?你说,你不认识叶倩倩,我们就能相信你一面之词了吗?”
月千澜嗤笑一声,凝著严成宽冷笑道:“严大人,我再重申一遍,我和这个案件,没有一丝一毫的关联,我之所以出面,是因为看不惯叶小姐含冤而死。所以,我此刻是在尽全力,成全叶小姐最后一丝心愿。她之所以死撑到最后没闭眼,她还是想要见家人最后一眼,所以严大人,你能別把怀疑的目光投向我吗?”
“至於我为何戴了面纱,难道临城的律法规定,女子不能戴面纱,或者要向你严大人特批,才能戴面纱吗?这与叶小姐受伤,又有什么必要的关联?事实如何,现在暂不追究,我总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天理。”
严成宽的心神一颤,这女子言语犀利,字字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刃,刀刀刺入他的胸膛,锐利到让他无法再辩驳一句。
他的喉咙犹如被堵住了一面墙,訕訕地勾了勾唇,道了一句他失礼了。
纵是他为官几十年,在临城呼风唤雨,可不知怎的,他竟然被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的冷冽气势,逼迫得气势全无。
怪,实在太怪了。
知道月千澜是一个不好惹的刺头,严成宽碰了一次钉子,眾目睽睽下,他不敢再碰第二次,因此,便把目光落在了离公子的身上。
这口锅,他註定得要找个人来背,他不可能眼睁睁地看著她女儿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若是连女儿都保不住,他这个临城的父母官,做著还有什么意思?
他蹲下身,手掌按住了离公子的肩膀,用著只有两个人能够听见的声音说道。
“离公子,这件事因你而起,无论如何,你都逃脱不了主要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