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摇头:“找遍了太子府,都没发现半个影子,你说,是不是有人故意戏弄本宫?”
君冷顏缓缓地攥紧那个纸团,隨即勾唇笑著摇头:“应该不会,这个传递纸团的人,估计也是不希望母妃被蒙在鼓里。虽然没有找到她的踪跡,但指不定她暂时藏在了你找不到的地方,等著太子將她安全送出府呢……”
贤妃心內一颤:“你是说,她还在太子府?”
“母妃,儿臣也只是猜测,是不是,也要找到了太子,再下结论。”君冷顏不敢把话说得太满,生怕引起贤妃的怀疑。
隨即,贤妃略一沉吟,冷了脸色,连忙命令蓉慧再次派人翻找太子府,每个角落,甚至假山湖泊,都不能放过。
蓉慧连忙应了,出了正厅,嘱咐太子府的人都去找。
今天,若是没个结果,估计贤妃娘娘不会罢休。
厅內,君冷顏伺候著贤妃用了一些茶点,又讲了宫外的一些趣事,说著说著,他便將话题引到了月府。
讲到今日月府沈氏去驱赶出府的事情,他不无唏嘘地嘆道:“堂堂一个二夫人,不但丟了夫人之位,更是被驱赶出了沈府,被送进了山上的尼姑庵。月二小姐,终日鬱鬱寡欢,以泪洗面,那么一个美人,经歷这些坎坷的事情,倒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兴风作浪,又是谁最终得了便宜……”
贤妃因为关注太子妃之位,自然对月家的事情,多多少少了解一些。
皇上已经明著发话,太子妃必须从月府中的这几个小姐中选择。
月府的小姐,除了二小姐月倾华出挑一些,其他的人,贤妃都不满意,更別提那个令她討厌的女人生的女儿。
所以,她眸光微利,冷声问道:“沈氏究竟犯了什么错,竟然让月丞相驱赶出府这么严重?”
君冷顏又前前后后,把那晚发生的事情,讲述给贤妃听。
不过,他有意无意地都在向贤妃渗透月千澜的狡黠心思,一步步引著沈氏犯罪,一步步逼著沈氏对老夫人下手。
最终事情败露,沈氏遭到月丞相厌弃,所以被驱赶出府了。
贤妃原本就討厌月千澜,听到这些话,她眸底闪过一丝憎恶,咬牙切齿道:“还真是贱人生的孩子,她自己做了那么多孽,被送入佛寺,一辈子青灯古佛。却没想到,她生的女儿,还是这么一个心思狡诈,蛇蝎心肠的女人。”
“母妃说的这个她?是谁?”君冷顏有些疑惑地问,从前他知道贤妃討厌月千澜,可一直都不清楚原因,如今他亲口听到贤妃,口口声声的她,他不免轻声问道。
贤妃自觉自己失態,隨即抿唇笑了,將话题岔开:“月千澜如今在月府,真的这么囂张?不但老夫人偏心於她,便连月丞相也对她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君冷顏点点头,隨即又说了一句月倾华很可怜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