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姎压根就没考虑换地图。
等将来收回了子系统,或许会考虑要不要换地图,但目前没这个想法。
机械厂挺好的,氛围好、福利好、离家近。
厂长得了一番她的保证,心满意足地回自己办公室了。
中午下了班,谢姎去了谢奶奶那。
自从两个孩子都上学以后,谢奶奶就搬回大杂院了。
哪怕用水、上厕所都比单元楼麻烦,但开门就是院子,走几步就是小菜园,院子内外都是认识的老邻居。
谢姎理解她的感受,要不是为了学区,她也喜欢住院子,而不是楼房。
所以老太太一提出要回大杂院住,她就同意了。
大杂院的老邻居越来越少了。
王家搬去了机械厂两年前新盖的筒子楼,就一个连间,面积还没这边一间厢房开阔,为什么搬呢?一来是因为街道开始向大杂院的住户收租金了,据说是房契的主人从海外回来了,但人家不缺房子住,所以没要求收回来。但不能白住了,要么按市场行情交租金,要么买下来。
牛翠芬一看两间厢房要收他们三十块租金,那还不如申请单位的职工房呢,于是就搬去机械厂的职工房住单连间的筒子楼了。
至于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她省吃俭用供着上高中的女儿,高考才考两百来分,连普通大专都没考上,最后花钱托关系在机械厂找了个正式工岗位。早知兜兜转转一圈下来还是进机械厂,还不如初中毕业就进厂呢,看看谢姎赚了三年工资不说,还当上技术部主任了,而她闺女却要从实习工干起。
牛翠芬自觉丢脸,不大乐意跟昔日老邻居搭话,趁着男人还没退休,能申请职工房,赶紧搬走了。
其次搬走的是郭寡妇母女。
郭丽华嫁给了报社副主编,对方年龄是大了点,但很疼她,结婚分到一套两居室,在郭丽华怀上孩子后就把郭寡妇接过去了,从女儿怀孕照顾到外孙出生、再照顾到外孙上学,期间好多年呢,所以干脆把大杂院的耳房退了。
几乎同时退还的还有郑家。
他们两口子搬去了百货公司自己盖的家属楼。那边的家属楼离他们闺女的小家更近更方便,所以大杂院的房子留着也没用,就退了。
谢姎就把郑家的两间正房和郭家的两间耳房都买了下来。
当然,自家的三间正房早在街道办提出房契主人要么租赁要么购买的方案后,就二话不说掏钱买下了。
有了产权证,就能随自家心意改造了。
她把耳房改造成了厨房和卫生间,相连的五间正房也进行了一番大改造:居中这间依然是客厅,往西四间改成了敞亮的向阳卧室,朝北是收纳、储藏间。
四间卧室都砌了火炕,老太太一间,她和顾禹安一间,两个孩子也一人一间。
不过现在孩子还小,喜欢一起睡,谢姎也随他们。
大杂院离她家现在住的房子不是很远,周中带孩子过来陪老太太吃顿晚饭,周末送孩子过来住个两宿,寒暑假更是留孩子在这儿长住。
老太太对这样的安排很满意。
这不,今儿又是周中,谢奶奶前几天在胡同口的私人摊位买到两只小母鸡。
这几年各种摊贩如雨后春笋,胡同里随处可以看到个人摆的菜摊子。
谢奶奶每天早上雷打不动的一件事,就是拎着菜篮子,从胡同口逛到胡同尾。
这两只小母鸡是她从一个挑着担进城的农户手里买到的,原本留着攒鸡蛋给俩孩子吃的。
结果只有一只母鸡会生蛋,另一只光会咯咯哒,就是不生蛋。还把鸡屎拉得到处都是,闹得邻居都有意见了。
这不,老太太就和孙女说好,今天把那只不会生蛋的小母鸡宰了,给一家子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