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兄弟並行,破碎瓦砾在动力甲战靴下咯吱作响,承受不了原体之怒。
两位基因原体並肩而行,森然杀意如实质般迫得异形溃退,蜷缩於废墟间战慄。
“蝇营狗苟的种族。”费鲁斯不屑地吐出口水,落在地上腐蚀出烟,进入战斗状態的基因原体,其本身便是一件武器。
“异形还身处野蛮,它们没有荣誉,一切皆是虚假。”杜姆持盾大步向前,视线越过废墟,看向远处耸立高楼,不屑地说道:
“丝虫寄生人类,继承人类,然后延续人类,所有一切来自人类,种族摆脱不了人类的印记。”
“丝虫没有种族文化,不懂艺术和创造,剥离人类一切之后,异形只是野蛮种族,它们野蛮落后,尚不知晓荣誉与羞耻。”
“所以啊……”杜姆走著向费鲁解释,声音在废墟迴荡,贬低加纳丝虫存在:“你不要指望一个莽荒种族,出於某种信念衝出来与你决斗,它们还没有那么先进。”
“那倒是,”费鲁斯也是不屑笑了,“我有错,太过高看它们了。”
两位原体走在废墟中,他们沐浴在阳光下,还未沉降的灰尘略有朦朧,像极了从神话迷雾中走来的战士。
而那些不敢出现的异形,躲在黑暗之中,甚至不敢抬头观望,怕被光辉灼伤感知。
躲在暗处,用丝线触鬚连接子嗣的慈母听了,没有任何生气,她试图理解荣誉和信念,最终一无所获。
她內心確实涌起一阵不快,帝皇子嗣的话,像戳中了意识中,某些正在酝酿的东西。
但是下一瞬间,那一丝不快消失了,再未掀起任何波澜。
慈母只想著,如何骗过人类领袖,让种族获得喘息之机,继续在银河生存下去。
很快,两位原体带领队伍,来到了灵能屏障前,中途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人类!就不能放过我们,非要赶尽杀绝吗?”
灵能屏障內传来声音,掩盖了悲伤,语气从强硬逐渐软弱,甚至带上了祈求。
“哼!”费鲁斯冷哼一声,被屏障传来的声音逗笑了,他抬手左右示意,对屏障內鄙夷道:“看到周围废墟了吗?我们的诚意不够明显吗?”
“我实在想不到,这道屏障后面是什么样的蠢笨生物,到此时还看不清局势,犯下重罪之后祈求和解。”
“兄弟说得一点没错,你们没有任何羞耻和决心,是为了生存不择手段低贱种族。”
费鲁斯下顎轻抬,展现出鄙夷姿態给屏障內的生物看,顺便用铁拳敲打屏障,试一试能否破除灵能。
相比被屏障遮挡视线的兄弟,杜姆的视线依旧洞悉一切,將淡紫色屏障內看得真切。
里面有两头阿尔法灵能丝虫,它们心態超然,得到了亚空间之力,正带领麾下禁卫等待自己上门。
他一言不发,將手中盾牌递给费鲁斯,超级霰弹枪掛在腰间,向屏障伸出大手。
正准备开口询问,要如何进入屏障的费鲁斯闭嘴,抱著兄弟盾牌退到一旁。
只见杜姆两条手臂,毫无滯涩地穿过了灵能屏障,缓缓渗入其中。
见此一幕,费鲁斯眼睛逐渐大睁,有些不可思议,甚至不信邪地抬手按在屏障上。
他无奈摇头,只得当兄弟天赋非凡,如自己拥有一双铁手一般,有其独特天赋。
在亿万吨泥土下,身处茧房的慈母亦是惊慌,她的神经触鬚疯狂摆动,身躯本能地痉挛,试图挣脱那贯穿灵能连结的精神钳制。
那个雄壮人类,手臂穿过物质界域,不可思议地通过灵能连结,抓住了她的意识。
“发生了什么?”慈母背上的慈父在意志中发问,他感受到了伴侣的不安,停止继续播种生命,垂下虫首摩擦慈母头部。
正当慈母想解释,她硕长身躯痛苦地扭动起来,扭动之剧烈,甩飞了悲伤慈父,產卵器甩出无数虫卵。
慈母身躯痉挛,口器吐出丝线,面容扭曲恐怖,从触鬚丝线的纠缠下轰然坠地,头部在茧房內乱撞,想通过肉体痛苦减缓精神痛苦。
在灵能屏障外,杜姆面色一沉,双手似乎抓住了什么,他身体一沉手臂经脉暴起,大吼一声:“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