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火离肯定保不住了,倭国都够呛,咱们还客气个啥,夺了他的脑袋向汉人请功去!”一众被软禁的蛮将中,不知是谁跟着喊了一嗓子,言简意赅,直指本质。
“对,对,对!杀啊”顿时,蛮将们齐齐爆发,拔刀持盾冲向重度乙,毕竟他们蛮人可没智将一说,能混到这里的,本都是好勇斗狠的硬角色,偏生重度乙之前有所顾忌,并未过分到解除掉他们的武装,而重度乙在这里的亲兵,则因战情紧张仅余百人,更外围的还全是蛮兵,绝对值得一搏!
逢弱如狼!面对重度乙这个已然注定的失败者,过气的次率,落魄的弱鸡,倭人的秉性在蛮将头领们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这场意料之外却也情理之中的火并,彻底点爆了倭南联军的内讧,也彻底葬送了北门防御、火离城防乃至整个倭南联军!
满城尽戴黄肩箍!当血旗军各部主力喊杀着陆续冲入火离三门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已是清一色肩缠布条的蛮兵,至于舍身取义的重度乙,以及他的一干心腹,自以成为一颗颗代表功劳与投诚决心的人头。大家原来都是心向明月的嘛,没说的,那就别喊打喊杀了,都放下武器,去城外集合论功,接受整编吧
日暮西山,火离城战事已毕,秩序恢复,部分出城南逃的倭兵也在骑军铁蹄下被轻松歼灭。战场统计自以得出,今日登城战虽然为时不久,但三门齐攻,血旗军依旧颇有折损,战辅兵伤亡过千,倭韩炮灰则伤亡三千。数日合计下来,为了歼灭五万余倭南联军,血旗军一总伤亡八千有余,其中战辅兵三千,倭人革面军四千,韩人农屯军千余。
当然,血旗军难有的重大牺牲,换来的战果绝对辉煌,且不说袁德松所部,火离方国总计五万多人的倭南联军,倭国人数最多的一支兵团,也是华兴府日后统治倭南的莫大障碍,就此被全歼清除。所余者,仅有火离城外俘虏营中的两万蛮兵。
“火离一战,短短四日,转眼四五万性命消逝,四五万家庭失去脊梁,千家白帆,万户缟素,唉,宁做太平犬,莫作乱世人,诚不我欺啊。”火离城头,遥看城外那些肩裹布条的蛮兵俘虏,众将簇拥中的纪泽一阵唏嘘,那凄婉,那顾怜,就差几滴鳄鱼泪了。
“呃,主公仁义,行霹雳雷霆,却具菩萨心肠,这等胸襟,实令属下感佩。”庞俊死死按住城垛,愣没叫自己摔个趔趄,他劝解道,“倘若主公觉得杀戮过重,接下攻略可加强攻心,放宽招降条件,有了倭南联军覆灭,想来除了邪马台,倭岛他处当可传檄而定。”
“呃,士彦怕是误会了,纪某之所以感慨,恻隐倒在其次,实乃引以为鉴,不使这等恶男加诸我华兴百姓。为此,一需励精图治强大自身,二需不择手段清除隐患。”纪泽却是说出另外一番道理,“所谓内外有别,一切外族政权皆为隐患,皆需不懈打压,一旦摧毁便须捣得稀烂,我等占一地就须稳一地,决不可给旧有势力任何复辟机会。”
庞俊终是一个趔趄,没能再把住城垛,不无狼狈的稳住身形,他立马转移话题道:“敢问主公,这些俘虏如何处置?”
“那些立功反正的倭南军将许以公民身份,暂先悉数软禁。底层蛮兵则打散旧有方国从属,选万名倭南勇壮编为革面二军,一切规矩仿革面一军,也即既有倭北革面军的陈例。另外,从一应倭北战俘包括袁德松所部战俘中遴选勇壮,编入革面一军,凑齐万人。”纪泽早有想法,淡淡道,“倭南隼人与倭北人目前堪为不同民族,我等便用革面二军战倭北,留下革面一军征倭南,也免大家都难做嘛。”
“所余的万多俘虏,皆先视作从民,严密监管,参与接下的倭北垦荒。”纪泽转向上官仁吩咐道,“预计乐岛又有十多万移民汇聚,可以给行政署发信,再运移民前来倭岛。想来不需几日,倭北地区除了北半部的邪马台与那珂,他处皆可横扫而下了。哈哈,今晚全军大庆,酒肉不禁,犒赏三军!”
“主公,倭战局势已然明朗,但倭岛尚有那珂近两万倭北联军,宁海城外的万余北荒军,以及邪马台的数万军民勇壮,我等须得提防倭国将所有军力集中于邪马台王都,与我等殊死一战,届时伤亡恐难承受。”程远出列拱手,急声提醒道,“是以,属下以为,我数万大军可在火离城暂作休整,徐图倭北,但骑军却应即刻遣出,分割倭军。”
纪泽听得点头,笑问道:“依鸿图所见,该如何调兵遣将?”
程远再一拱手,这才回道:“属下提议,那珂敌军本就弱旅,已有苍狼左军牵制,当可无妨但北荒军残部却非善与之辈,当遣苍狼骑的中军右军尽早前去配合北路大军,不给北荒军逃回王都的机会,甚或联手将之全歼。此外,可遣黄雄率特战左曲,游猎于邪马台城左近,阻拦倭北民壮再行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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