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我游玩己城,貌似看到了许多己家人四处搜寻著什么?”
已存一愣,这倒也不是什么值得隱瞒的事情,有头有脸的莒国士卿都已知晓。
他便轻轻传音道:
“有列徒诱拐有修仙资质的庶黎孩童,欺瞒他们说是带他们修仙,可实际上却是要了他们的命。”
“我己家得到消息,自然是要为民做主,第一时间彻查了。”
“公子清大人不必担心,想必很快就能將之绳之以法!”
徐清风点了点头,开始同周遭前来敬酒的莒国士卿饮酒。
途中他还笑著对和苗传音道:
“和家主,看你面色,莫非之前困扰你的难题被解决了?”
和苗正在和其他人互相推杯换盏,闻言不动声色,却语气畅快的传音回道:
“不错,让公子清大人忧心了,事情已经解决。”
“说来也是惭愧,其实这事和..:”
他迅速传音说了一遍,徐清风这才知道原来和城也有练气修士骗人修仙,实则杀掉骗来的孩童。
现在己家出手了,他的压力自然也就没有了,轻鬆自在。
和苗最后无比感慨的说道:
“说起来这件事好像还是有人发现,然后送信给己家人这才引得己家出手。”
“也是听闻了此事,我才发现原来不止和城有,就连已城都有人敢下手,真是胆大包天!”
“得感谢那位送信的无名英杰啊!”他举起酒杯,遥遥敬了一杯酒。
“有道理,確实得感谢他。”
徐清风微笑的敬了杯酒,便坐回去,看著这热闹的宴会。
途中无聊,他忽的传音问向己存,好奇道:
“你叫己存,对吧?”
“公子清大人竟然知道我的名字?对的,我名己存。”
“你的身份不一般?从邀请我开始就一直陪在我身边。”
“这倒没什么可隱瞒的。”已存悄悄指了指他身上的杏黄道袍,轻声道:
“贵仙门的己丹长老算起来还是我这一脉的,我算是和己丹长老血脉最接近的己家人。”
“真要称呼起来,我得叫他一声大父。”
“原来如此。”徐清风瞭然,和己存的关係瞬间亲密许多,笑著为他也送上一杯酒。
已存倒也不客气,一饮而下,还將酒杯倒放,示意。
徐清风失笑的摇了摇头,右手支在面前的小几上,撑起头颅,头戴的玄清冠华贵无比,不知名箭矢化作的髮簪插在冠中,衬得他仙姿卓绝。
身后的己存几乎看呆了,未曾想到世上能有这般人。
就连最上方,除了开头话语就一直默默无言的己生国君,他都忍不住讚嘆道:
“公子清真似謫仙临尘,倒不似凡间人,更好像天上皓月宫闕中那不食人间烟火之仙。”
宴会终结,婉拒己生国君的留宿邀请后,徐清风离开己城,直入青冥。
他离开后回头看了一眼周围,皱起眉头。
从方才得到的信息来看,已城和和城都有修士作乱。
那么其他城池呢?有没有?
徐清风想了想,开始前往其他城池观览人情风貌。
正好顺著这次己丹长老的请求,他可以到处查看,顺便看看有没有胆大妄为的修士继续作乱。
三月后。
徐清风又一次离开一座城池,这一次他没有挑选其他莒国城池,而是飞向东海方向。
这三月以来,已家开始行动,越来越多的情况被发现,还捉住了几个行恶的修土。
谁知这些修士被抓住后立刻自尽,让人膛目结舌,无比凝重。
问题愈发严重了,这一看就是死士,非寻常人能培养的,必然有势力在背后作乱。
己生国君下令彻查,可这股势力也发现了自身被察觉,隨之再也不见踪影。
徐清风见即没有別的人情风貌,又不见这股势力踪影,便决定游览最后一个地方。
他这次的自標是天立城。
正好来莒国一次,东海就在莒国边上,不去看看怎么行。
虽说他呆不长久,心中还念著玄灵,还要回去和己丹长老说说此行的见识。
但他才出来几个月,再呆个数月半年却是没问题的。
天立城就在莒国边上,莒国却管不了天立城。
除了因为天立城还在东海边上的缘故,便是因为此城乃是玉华真君所立。
玉华真君乃是水中水果位真君,却不建立任何势力,不立国、不建族、不设仙门。
她好似已经不再追求仙道,反而开始享受其人间风光。
於是乎,她就在这南岭与东海的交界处,立了一座城。
她未予名,世人便將之称为天立城。
时光苒,至今已经有数千年,天立城已经成了这座城池的真正名字。
哪怕玉华真君早就离去,此地也没有任何势力敢动。
天立城离己城不远,没多久徐清风便看见了此城。
此城不止是陆地之城,还是水中之城。
天立城半在陆地,半在水中,它不仅位於东海陆地上,还位於东海海面上。
是故,此地这才號称三不管地带。
东海人族、东海龙宫、以及南岭,皆不管。
此时正巧是破晓时分,一轮大日从海面上升起,照亮整座城池。
徐清风站在空中,静静的欣赏这一幕。
金黄色的光芒射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天立城久经风霜的城墙被照的熠熠生辉。
大日升起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近?
怎么要到脸上来了?
徐清风深吸口气,毫不犹豫的退出千里。
不,这不是大日,这是有人在出手。
“半炎恩!你还有完没完了?哪怕你是楚国王室、玄黄仙门真传弟子,也不能在天立城如此肆意妄为!”
一声暴喝传来,从天立城內,飞出一位面色愤怒的青年男子。
他看著越来越近的大日,见其还不停下,不由得道:“好好好,我看你是想吃教训了!”
条一一!
青年男子一伸手,无尽的海水便腾空而起,好似没有重量。
这些海水迅速无比的扑向靠近天立城的炽热火球,剎那间声不绝於耳。
但大日並没有被消解,弱水看样子还不能消除这个火球。
风然看著还在落下的大日,嘴角一抽,瞬息间原本轻如鸿毛的海水化作重水。
重水重量惊人,立刻將炽热火球压住,不断溶解。
堊炎恩见状终於出现了,他依旧穿著那身火红道袍,看著风然喝道:
“放我进去!”
“滚啊!”风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