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认出来了,很惊讶吗?”沈逆转头看了一眼符煒,淡淡地说。
方才他瞧见符煒满是震惊的神色,想必看出了他此时拿著的木盒正是詹翟之物。
符煒一脸不可置信,詹翟出门之前他曾瞧见他正是背著这么个包袱,此时竟然落在来人之手,这说明什么,不用问他也清楚。
他知道木盒里是詹翟的兵刃,平日里瞧他可宝贝著,从不拿出来示人,连他们这几个朝夕相处的人也都未曾见过。
现在这东西却落在来人手上,看样子他此行已遭逢大难。
难怪他等了一日,依旧没瞧见詹翟回来,想不到他那等修为竟然也遭了殃,难不成是眼前之人所为?
想到这,他不禁骇然,要说是眼前之人所为,詹翟都遭了毒手,他此番黑夜闯入,那么此来目的不言而喻。
符煒皱著眉头看向沈乐,瞧见沈乐此刻正將木盒打开,隨后从里面拿出三节枪身。
枪尖在夜色之中闪烁著寒光,枪身仿佛平日里被呵护得极好,也透著银色的亮光。
借著枪身散发的光亮,符煒终於瞧见了沈逆的容貌,那是一张很普通的面孔,神色十分平静,但目光却十分深邃。
沈逆將三节枪身重新装到一起,一柄长枪就此形成,他捏在手上掂了掂,略微满意。
隨后转头看向一脸戒备之色的符煒说道:“想必已经猜出詹翟的长枪为何在我的手上了吧,正如你所想的那样,他已经死了,当然,是我杀死的。”
闻言,符煒面色难看,虽然这个结果他在心中有所预料,但当消息从沈逆的口中说出时,更加確信这事的真假。
詹翟都败在此人手里,那他又该当如何?可他向来就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虽然他的修为境界只有辟海境巔峰修为,辛苦修行几十年才有此境界,不想就此沦为他人刀下之魂。
他真元尽出,提起长剑朝著沈逆杀將过去,长剑闪烁著寒光,好似剑气绕流萤。
长剑所过之处,草木为之摧折,飞沙走石,形成一道道风暴漩涡。寒光所及,留下一道道银色的光亮,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流星。
沈逆立於原地,感受著符煒攻来的气势,神色平静。
心中有些惊讶,虽然符煒的修为不高,但这记剑招却威力十足,瞧著这气势,此招早已超出辟海境所能理解,要说与归元境初境的修行者斗上一二也未尝不可。
可惜沈逆並非归元初境的修为,符煒的攻势於他而言自然不够看,沈逆抬手朝著他剑势挥出一拳。
场间忽又疾风起,一股猛烈的气势铺天盖地地朝著符煒攻来的方向席捲而去,接著符煒感觉到自己的气势寸寸被瓦解。
隨后他终於看清楚,向他袭来的是一只黑色的拳头,这拳头如同夜幕下最深沉的暗影,裹挟著风雷之声,猛然间撕裂了周遭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