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开口说道:“秦档头,我为你们做得够多了,这是最后一次,希望我们有机会还能再见!”
秦横听到这话,朝著他行了一礼,隨即言道:“多谢沈逆公子!”
沈乐从他的眼前消失不见了踪影,秦横愣在原地,有些不可置信。
想起这一路来,就是这么个神仙人物帮了他们一路,不然他和他的这些弟兄早已死在路上,他心中感念,朝著沈乐消失的方向拜了拜。
秦横忽然召集一眾兄弟说道:“赶紧收拾东西,我们现在就出发榷场,这雨落城不可呆,快走!”
眾人得到命令,赶忙跨马疾驰,朝著来时的城门楼方向而去,不出半刻钟,便消失在雨落城门前。
此时天已然渐近黄昏,再过片刻,守城卫便要关了城门。
烟巷是雨落城的销金窟。
踏入烟巷的一瞬之间,狭窄的巷道里瀰漫著脂粉的独特气息。
小巷铺就著一条石板路,石板路在岁月的磨礪下变得光滑,与巷子两旁的古旧建筑映衬得相得益彰。
空气中瀰漫著脂粉的香气和淡淡的酒香,交织成一种诱人而又迷离的氛围。
巷子里,不时传来丝竹管乐之声,那是风尘女子的吟唱,婉转轻吟,似在倾诉著无尽的情思。
门口的姑娘们笑语嫣然,挥舞著手中的丝帕,搔首弄姿,招揽著过往的客人。
这里是繁华与欲望的交织,是大城烟火人间的別样存在,除了纸醉金迷的喧囂,还藏著不为人知的落寞。
此时,一场雨忽然落下,仿佛冲洗这迷茫的风尘。
烟巷的一座秘宅里,有裊裊的檀香在一间客室中升起。
客室之中坐的正是七彩悦客楼的四人。
詹翟开口问道:“情况如何?”
符煒和向逸对视了一眼,向逸点了点头,看著詹翟说道:“我们查探了一番,进城的十五人中,並无修行者。”
听到向逸如此说,詹翟和鞠博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鞠博问道:“如此说来,是那未进城的那三人中有修为高深的修行者?”
向逸摇了摇头回话道:“和榷场传来的消息一样,这行人中没有修行者。不过那三人我们並未见到,无法猜测。”
鞠博有些错愕道:“什么,这怎么可能!”
詹翟皱了皱眉问道:“另外三人去哪了?”
向逸这才说道:“据我们探听到的消息,说是这三人本是和这十六人一起来的,但畏惧半道截杀,打了退堂鼓,没走到半路就回去了!”
听到这话,二人满是疑惑。
隨之,符煒开口道:“最为惊讶的是,这行人说他们这一路虽然担惊受怕,可一路行来,却未曾碰见截杀之事,连半个人影都未曾瞧见。”
听到这话,詹翟面色一沉,不知道他此时內心在想些什么。
鞠博有些不可置信,他开口道:“我们派去的人呢?难不成凭空消失不成?”
向逸摇头说道:“太过诡异,我们和符煒老弟还反覆打探过,从那些人口中都是同样的答案。”
詹翟接过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严重怀疑探听到的消息不是真的。”
听到这话,符煒和向逸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有些无奈。
接著便听到詹翟说道:“那些人不是还留在城內吗,符煒你的修为不高,给我盯好这些人,他们一要出城赶紧来报,我亲自去送他们上路。”
符煒听到这话,连忙应“是”。
詹翟看向鞠博和向逸说道:“此行还要劳烦你们二位亲自走一趟了,这一切太过诡异,我们的人不可能无声无息地消失,你们沿路查探一番,务必要找到蛛丝马跡。”
鞠博和向逸对视了一眼,然后朝著詹翟应道:“是!”
三人领命,就准备起身朝外走,这时詹翟说道:“你们两人稍等一会,向逸你去给榷场擬写消息传信,把现在的情况一一告知,让那边核实一下这三人的情况,如果真如那些人所言,想必那三人应该已经回到榷场。”
鞠博留下来等向逸擬信,符煒领命去小酒馆盯著秦横一行。
雨势渐渐小了,黄昏一片清凉。
此时,他们都没注意到,屋宅的檐角下,站立一只翠绿的小雀儿,正盯著他们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