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姐姐就是这样,说的最硬,却总是惯著你!”林黛玉气的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捶打,却被他搂到另一侧,正好釵黛一边一个。
“锐大哥,我们姐妹已经商量过,分別在林妹妹这边和我那院里收拾了房间,到时候三妹妹去后园,云妹妹委屈些,跟我挤挤。”薛宝釵依旧面带笑容,“你记得带句话。”
“哦?”林锐表情古怪,“这算是通令”吗?”
“还不是给你收拾的!”林妹妹羞恼的继续捶人。
林锐赶紧一把抓住,这妹子可是真用上力气了。
“锐大哥已经回来这么久,该去后宅拜见了。”幸好薛宝釵没有忘记正事,“刚听到你的消息时,我们姐妹就得了夫人吩咐,说是有些重要的事情必须商量,让你有空便过去。”
听她用的是正式称呼“夫人”而不是“姑姑”,林锐知道不是开玩笑。
“那好,你们先回去。”林锐轻轻拥住两人,左右各香一口,“等到事情商量完,我们一家人好好吃顿饭,就当是庆祝我好胳膊好腿立功回来。”
“呸呸,锐哥哥快別说胡话!”林黛玉嚇得急忙摇头。
“没事,我们军人不忌讳这个。”林锐笑著点点头鬆开她。
然后,在他不可置信的表情中,两个妹子对望一眼,俏脸很快显出红晕,却依然齐齐扬起首,瓣在他的大脸上一触即分,隨即逃命般跑出房门。
林锐双手在脸上揉搓良久,笑容越来越放肆。
釵黛......嗯,必须的!
良久,他起身向后宅走去。
“安平,这次.....哎呀!”刚一进门,贾敏没等说完便被一把抱住。
“想我没?”半响,林锐终於捨得放开怀中香甜。
“你呀!”贾敏幽幽一嘆,“横竖这些日子身边有人,还用別个去想?”
“这话说的,我挺高兴!”林锐却露出得意的笑容。
贾敏一愣才反应过来,刚才是自己吃醋了。
“狠心短命的东西!”既然如此,她乾脆也不隱藏,红著脸捶他几下,“出去打仗还不忘作践人,三丫头和云丫头我都是见过的,哪个也不比家里几个丫头差,全落在你手里!”
“你呢?”林锐横抱著她回到长榻坐下。
又向一旁的红玉使个眼色,示意她先出去。
“不是都给你了?”贾敏看著丫鬟离开后,俏脸忍不住露出幽怨之色,“若是早上几年,怕是连我自己都不敢信,竟会如今日这般不要脸,和自己的女儿...:..鸣!”
“都是我的!”良久,林锐轻轻放开。
“隨你吧!”贾敏认命的不再多提,转而说起正事,“这段日子你不在,我担心错过什么,就和皇后娘娘多有联繫,从她那里多加打探,特別是她现在能从戴权手里得到不少消息。”
“哦?”林锐表情一动,“这老太监可不是好相与的。”
“世人皆知他死要钱,却也不想想,他一个绝后的中人,要银子有何用?”贾敏当然清楚內幕,“更何况,他是陛下的第一亲信,这些银子能去哪里?不过是没人敢说罢了。”
“就好比他绝不会搭理陛下没发话的人。”林锐笑著点头。
比如,当初林如海的“身后安排”没定下时,谁都不会多说话。
不论戴权还是皇后都一样。
什么“权奸”,皇帝的白手套罢了,自宋以后,世上再无“阉党”,只有“帝党”,区別无非是能不能控制住,从郑和到魏忠贤,尽皆如此,戴权绝不例外,类似的还有夏守忠。
所以,他愿意给皇后送消息,必然也是得了靖安帝首肯。
以前为什么不送?
因为那时候吴家独大、吴贵妃专宠,皇后没价值。
现在李家已经起势、李守中位置坐稳,吴家不再如之前那样无人可制,吴贵妃的地位自然会隨之降低,后宫之中的平衡就该调整了。
“皇后娘娘说,陛下虽然对这次的战事不满意,却也知道轻重。”贾敏含笑点头,“这些日子朝堂文武来来回回各有胜负,但总体而言,谁都知道此次大胜不能一直压著。”
“朝廷武力如此强盛,自然应当天下得闻。”林锐点点头。
“你的赏赐排名比较靠后,名义给的不高,但实际很不错。”贾敏將自己得到的消息说了一遍,末了才补充道,“恰巧月底是太上皇整寿,原已定下大庆,这次正好一併公布。”
“定下了?”林锐听著和陈瑞文许诺的朝堂部分一致,急忙追问一句。
至於兵部和显威营的公文程序,几顿酒便可商量好。
“嗯,虽说还未明发旨意,消息应该很快就被放出来。”贾敏含笑点头,“如此一来,你算是彻底稳住了根基,今后只管做好分內之事,想来必有你腾飞的一天。”
“可惜啊,暂时我没办法再提拔了。”林锐却觉得太慢了。
“还不知足啊?”贾敏哭笑不得。
“我不敢。”林锐无奈摇头,边说边从袖袋中取出一只撕开的信封,直接抽出信纸递给她,“你看看,这是李守中传来的消息,河间府战事还没等如何呢,已经有人准备好“后续”了。”
“哦?”贾敏脸色一变,急忙接下瀏览起来,半响才长长的鬆了口气,“不错,若是你们当真战败,这封信上面的安排一样都没问题,毕竟,如此大事一旦发生,总要有人负责的。”
“让李守中发动翰林院,最好能带上国子监一起,趁机弹劾掉陈瑞文,没毛病。”林锐冷笑著晃晃信纸,“江南世家本就是南党根基,必然少不了吴家在其中插手。
若无意外的话,都察院本就负责监察百官,趁机大动理所当然,如果借著河间府战败的事情深挖兵部乃至整个武勛的错处,几乎可以保证一击必中,搞掉牛继宗够呛,下面顶不住。”
“柳芳应该也无妨,陛下但凡不傻,定不会做的太过。”贾敏表情凝重,“只是如此一来,主干动不了,你这样的枝叶定要除去不少,同样等於撼动武勛的根基。”
甚至更可怕,“原本”还成功了。
要不然,红楼中在“秦可卿葬礼”出场的一群空筒武勛算什么?
现在?
呵呵!
想到这里,林锐突然表情一动。
前明是的情况是不是也和这次的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