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宇说:“把我妹妹的事讲清楚,不然你孩子的骨灰,就会成为楼下草坪的肥料。”
说话间,苏宇还拉了把椅子悠閒坐下。
一点不慌的样子,把刚刚还觉得自己拿捏了苏宇的盛老太太惹急了。
整个人方寸大乱。
“你个狠毒的人,那只是一个未足月孩子的骨灰啊,你这么干就不怕遭天谴吗!”
盛老太太悽厉的谴责,划破了夜晚的寧静。
“狠毒?”
苏宇嗤笑道:
“再狠毒能比得上你们狠毒吗?
这只是一坛骨灰,而我和妹妹是两条活生生的生命,要不是我命大,这会也跟罈子里的一样了吧?
所以狠毒这两个字不適用在我身上,要说狠毒,论资排辈,我可比不上您。”
苏宇分明的长指去轻敲椅子的把手,一脸鄙夷道:
“要天谴,也该是你们先,我不著急。”
盛老太太被说中了,脸色一变。
“那你不还活著呢吗?我警告你,赶紧把我孩子的骨灰还给我!”
听到盛老太太还不知悔改,语气囂张。
苏宇眼睛一眯,驀地发出一声冷笑。
“陈海。”苏宇冷冷吐字,“倒!”
一个字,让盛老太太的脸惨白得跟鬼一样。
陈海那叫一个利落,掀开骨灰罈的盖子,就往窗下倒。
“不要!”
盛老太太尖叫著都破音了。
“我说我说,我全都告诉你,一句不留,只要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盛老太太老泪纵横的哀求著。
苏宇才挥手制止陈海。
陈海把探出窗外的手又收回来,盖好盖子。
盛老太太这才鬆口气,整个人脱力一样瘫倒。
苏宇知道,这老太太刚刚是被逼急了。
不一定会交代所有事情。
不过没关係,他还有后手。
“我再告诉你一句,这养病的好日子结束了,明天警方就会来提审您。”
苏宇慢悠悠告诉盛老太太:
“因为盛明已经全部交代了,一切都是你做的,他完全不知情。”
“呵,你这是想蒙我吧。”盛老太太不信。
苏宇早已准备齐全,把一封信递给老太太。
“你自己看,这是盛明给律师的手写信,这字你总该认识吧。”
苏宇並不是在挑拨离间。
因为盛老太爷年事已高,第一晚委託律师就行使了医疗救助权。
在第一次笔录时,盛明毫不犹豫將所有的过错,都推到盛老太太身上。
把自己摘的那叫一个乾净利落。
按照他的布局,很有可能就是老太太成为替罪羊,而他平稳脱身。
苏宇怎么会让他如愿。
他发过誓,害了他们兄妹的人,他要让他们诛心。
死,都是便宜他们了!
盛老太太接过信,只见上面是盛明指导著律师如何帮他脱罪。
特別是最后一句。
“一切以保全我为主,那个老妇不必顾及。”
看到这,盛老太太浑身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