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要去京城赶考的,一旦离开了四川,我也没什么用。”蜀王轻叹一声道:
“不过在四川,我还是有点用的。”
说着他吩咐齐太监道:“把先帝赏我的百年辽参匀两株,送给秦千户老娘补补身子。顺便告诉秦千户,苏解元是本王的……朋友,请他代为关照。”
“是。”齐太监恭声应下。他发现好像不光小郡主迷苏解元,王爷也有那么点儿,把苏解元当成精神寄托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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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宴后,举子们并没有着急返乡,而是在成都互相搞联谊,增进年谊。
苏录身为解元,自然也少不了应酬。但他留下来还有正事儿——为二哥乡试助力。
武乡试在文乡试放榜后三天就开始!
之所以不同时进行,是因为武乡试的主考也是刘丙。
考试前两天,马千里风尘仆仆来到了泸州公所。
“斋长,你怎么来了?!”看到他突然出现,苏录林之鸿李奇宇等一干省身斋同窗十分惊喜。
马千里消失了一年零四个月,个子蹿高了一头,肩膀宽了半尺,整个人变得精干有力,身上的文人气质基本不见了。
他看着苏录林之鸿都穿上了举人圆领,就连李奇宇和程万范也穿上了襕衫,不禁羡慕地叹了口气,这才笑道:“被我爷爷送去少林寺习武了,上个月师父才放我下山回来参加武举,紧赶慢赶总算是赶上了。”
“呀,你出家了。”李奇宇震惊道:“那怎么生小千户啊?”
“俗家弟子懂不懂?”马千里没好气道。
“报名什么的都办妥了吗?”苏录关切问道。
“放心,”马千里笑道:“我爷爷都安排好了。”
“那就好……”苏录便放心了。马千户可是靠谱的代名词!
“不过我只知道文乡试怎么考,武乡试一头雾水啊。”马千里道。
“少林寺不教这个?”李奇宇问道。
“废话。”马千里道。
苏泰便告诉马千里:“武乡试一样考三场,头场是兵法、经义策论。第二场马步射,第三场技勇。但跟文乡试不一样,头场过不了就捞不着参加后场。”
“所以,对我们武学生来说,头场最难过。”顿一下他憨笑道:“当然,马斋长肯定不用担心。”
“哎。”马千里摇头道:“我就读过《武经七书》,其他一点没准备。”
见他心里还挺忐忑,苏录便笑道:“那就做几套题吧。”
“好。”马千里顾不上休息,便开始做苏录帮苏泰弄到的历年真题。
不做不知道,一做吓一跳。马斋长一看题目,就像是高中生看到小学的卷子,不禁惊呼:“我去这么简单?”
“因为你本来就是秀才水平,”苏泰道:“但武乡试考的是我们这些武人。”
“我现在也是武人了。”马斋长强调道。
“你这叫投笔从戎,降维打击。”苏录笑道。
“谁知道考试时候会不会这么简单?”马斋长谨慎道。
结果头场考下来。好家伙,还真就这么简单……
卷子也好批的很。两天后就放榜了,马千里不出意外高居榜首,苏泰位居次席……
但对马千里来说,真正的考验还在后头。
翌日,在四川都司的大校场上,进行武乡试第二场。
考试内容与去年岁试完全相同,先考骑射,考生需使六力骑弓,在一段六十丈的跑道上驰马三趟,发箭九支,三箭中靶为合格。
能晋级到第二场的考生,用功是一定的,不然根本过不了第一场。
他们连书都能读,字都会写,射箭自然更会勤学苦练,纵马驰骋间,箭如流星,普遍都能射中五六箭,远超合格标准!
苏泰更是九箭全中靶心,骑射成绩全场第一,实力又比一年前进步了一大截!
所有人都替马斋长捏了把汗,那些武学生更是等着看这个书生的笑话……
便见他腾身跃上马背,纵马疾驰时,身姿如松、稳若磐石,竟然与坐骑浑然一体!
踏上跑道后,马千里挽弓如满月,箭矢破空而出,竟似流星赶月、疾如闪电——连射九箭,箭箭正中靶心,引得全场惊呼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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