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吴天静静开车,话没来的时候稠了!
他忍不住朝后视镜瞄上一眼,瞧见云道长做闭目养神状,心情开始澎湃起来。
相比於方少侠的诡异,云道长才符合他心中的大侠形象。
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什么勿谓言之不预,还有那华丽丽的两剑,刚开始惊的他脑瓜有点儿发懵,等开上车,这一时半刻的也缓过劲来,心里便胡思乱想,想入非非,有点儿兴奋,还带著点儿后怕。
不过要说后怕,最怕的还是范伟明。
等云朗空走后,他咽了几回口水,才被赶到楼上的小年轻喊过神来。
他看著还在地上哀嚎的大侄子,心中五味杂陈。
让小兄弟帮忙叫救护车,蹲下身子检查一下二徒弟的喉咙,只是受了创击,疼的厉害,並没有什么大碍。
然后又检查了大徒弟的伤情,呼吸很平稳,下頜受到重击昏死过去而已,估计扇几巴掌就能醒来。
范伟明见两个徒弟都没受重伤,心中不免庆幸。
又看看了蹭得哪都是血的范冲,没做理会,走到被劈开的实木桌前,瞧见那平滑的切面,还有地板上切出来的一条缝隙,心臟不免一紧。
这不是把戏,也不是掩人耳目的手段,而是真正的剑气,或者神通。
他活了大半辈子,与人放过对,也跟武道同好切磋过,但今天的经歷却是最凶险的一次。
范伟明此刻深切体会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也让他晓得了这天下间臥虎藏龙,竟真有如此惊世骇俗的人物!
心有余悸的范老师傅思绪飘飞,满是后怕,站在桌子前发一会儿愣,几个医务人员被夜店的小弟带进办公室。
看到里面乱糟糟的,有两个人躺在地上,像是打架斗殴遗留下来的现场。
跟来的小护士走到范冲身边,看见血乎流啦的手掌,还有地上散落的手指,不禁眉头一皱。
这种血腥场面,她也没见过几次,忍著噁心,將手指头一一收起来,把人放上担架,招呼司机和夜场里的人员,將伤患抬走。
至於范彪,则是被站起来的二师兄扛到楼下,塞进姜照辉的车里,跟著救护车一起赶去医院。
范伟明全须全影没有挨揍,坐到救护车上照看好大侄。
没走几分钟,范冲兜里的电话响了。
车里的一眾人忙著给伤员止血,也顾不上理会。
电话响上两三回,便不再吵闹。
而正在开车的吴天,兜里的手机振动起来。
他瞧上一眼,也没理会,静了音,安心开车。
躺在医院里的姜照辉见打出的电话没有一个人接,心中有些纳闷,又给大师兄打了过去。
“餵...!”
姜照辉听到对面传来的嘶哑声,不禁一愣。
“大师兄,你怎么了!?”
“我...是...邹...宽。”
“二师兄,你怎么了,大师兄呢!”
“大..师兄受伤了,我...们....!”
邹宽费劲吧啦的说上几句,把电话给掛断了。
躺在病床上养腿的姜总听说大师兄受伤,皱师兄又像被人掐著脖子说话,心中不免忐忑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