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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双凤

半个时辰后,祥云散去,筑基异象呈现的火焰经文淡化,一缕阳光刺破被夜幕重新笼罩的天地。

天亮了。

穆思雨闭关的大门缓缓敞开,走出来一个赤足踏火、一身红色长袍的女修。

金色的阳光落在莹白而绝美的面容上,穆思雨深吸一口气,火焰回缩没入法躯,衣裙被晨风吹起,好似没有重量一般,直欲乘风而去。

一道光落在身前,显出个月白色道袍的少年修士,他眉宇含笑,默默注视。

穆思雨从恍中回过神来,美目睁开,微微一笑,身形飘起,与这少年修士相拥在一起。

这对道侣时隔三年重逢,好似隔了一个世纪那样久远。

良久,两人稍稍分开,对视一眼,千言万语好似在一刻交流完毕。

许多法光飞到山下,更多的法光自四面八方飞来,不一会,震天的恭贺之声就在山下响起:“吾等恭贺穆长老筑基大成,自此仙途宏展,长生可期”

穆思雨这才移开视线,神识一扫而过,嘴角微翘,淡声道:“多谢诸位!”

清冷的声音好似微风,吹过每个人的身边。

高斌这才说道:“你去稳固境界吧”

穆思雨將他紧紧抱住,好一会才嗯”了一声。

目送道侣步入洞府,大门缓缓合拢,高斌收敛笑意,就在洞府西侧数里处的一颗梅树下盘膝坐下。

取出制茶的器具,点燃炉火,往铜炉中倒入无根之水】,静待烧开。

七日后。

直到册封之典的最后一刻,高斌才出现在那高高的交椅上。

此位置不正不斜,並不在典礼的仪轨之中,却高高在上,俯瞰整个典礼现场,象徵什么不言而喻。

几乎在高斌出现的一瞬间,这场大戏的主角、现场唯一的凡人、新鲜出炉的越王高宏远就生出感应,几乎下意识的就要往那个方向看去。

一声微微咳嗽,止住了他的动作。

这虚岁八岁的童子小脸涨红,双手高高举起这越王之印”。

这一瞬间,好似有一道光直落下来,將他周身的轮廓点亮,虚空微微一晃,所有人的感知中,这凡人童子有了什么不同。

高宏远更加敏感典礼一开始,他就能感应到周围的善意和恶意,这让他宛如置身在豺狼虎豹之中,面对一道道审视、隱藏的轻蔑、不耐烦的恶意,身心颤抖的差点晕了过去。

是一股力量支撑著他將繁琐的仪轨走完,直到刚才那人降临,所有的审视、轻蔑和恶意都变得“柔和”起来,加注在身上的“目光”多了一层无法言表的东西。

直到此刻举起越王之印”,冥冥之中的气运加身,让他那单薄、稚嫩的身躯骤然拔高,好似从一颗屏弱的野草,长成能与周围人平齐的大树。

有了强力的支撑,能够面对呼啸的风雨。

“恭祝大王!”

每个仙官都向他鞠躬行礼,典礼外围的仙官甚至拜伏下去,高宏远的脸上涌起一阵潮红,一股“气』支撑起单薄的胸膛,大脑好似被解开了什么锁,视野好似被拂去了尘埃。

耳聪目明,心智在这一刻飞速成熟。

“诸卿平身!”

越王平稳的声音传到每个人的耳中,仙官们齐齐的一滯,又是一声:“多谢大王!”

这时,那俯瞰整个会场的交椅空空如也,越王回首眺望,喃喃低语:“哥哥——“

宝剑峰上,高斌走进穆思雨的洞府,只听到一阵哗哗的水声。

他微有错,就轻笑一声,直往水声传来的洞室走去。

水汽瀰漫,灵雾翻涌,一个如火的娇躯投入怀中,迫不及待的吻了过来。

月白色的道袍飘落,两具完美的法躯纠缠“我想要个孩子”

高斌的动作一顿,说异看去。

一双玉臂勾住他的脖子,红唇不满的嘟起,细密的喘息后睁开热情似火的双眼,“你不愿意?”

“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没什么,突然就想——”

高斌轻啄了一下,笑道:“以咱们的修为—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你就说愿不愿意吧”,穆思雨八爪鱼般的缠绕上来,小女孩般的撒娇起来。

与此同时的建康城中。

阵法的光辉荡漾,三名仙官手持越王令旨迈步而入,左侧一人用令牌开启禁制,暴露出一座用玉石堆砌的囚室。

囚室之中,一名练气初期、形容憔悴的修士盘膝而坐,察觉到有人入內,睁开一双浑浊的双目。

仙官步入,为首之人展开绢帛,大声道:“罪官梁军接旨!”

梁军全身一震,喃喃道:“接旨,谁的旨,掌门师伯—”

“这是越王令旨!”,右侧的仙官面露不忍之色,好心的提醒。

“越王,越王”,梁军重复数遍,忽地抽搐起来,疯魔般的大笑:“越王,对啊,越王,吾乃越王,哈哈———“

为首的仙官见他如此疯癲,再无怜惜,自顾自的朗诵起来。

待旨意念罢,最后一丝气运骤然抽离,梁军法躯一震,气海內的道种】骤然破碎。

“哇!”的一声,吐出一口混杂了內臟碎块的鲜血,法力好似个四处漏风的皮囊,不受控制的狂涌出去。

气机一跌再跌,直至房弱之极,仰头倒下,陷入昏迷。

一刻钟后,他被人拖出囚牢,扔在城外的一处野地。

一只狼形妖兽自草丛中探出猩红的眼晴,嘴巴裂开,露出匕首般森冷的牙齿。

这畜生盯著那一动不动的身体直流口水,只忍了半刻钟,就闷吼一声,向那散发著香气的血肉扑去。

眼看就要葬身狼口,一道剑光飞至,將这妖兽拦腰斩断,后法光一卷,裹起梁军就往丛林深处飞去。

胡新永不敢飞的太高,也不敢与人照面,心中七上八下,既有悲凉也有淡淡的悔意。

可做都做了,总不好眼睁睁的看著老友死的如此窝囊。

了半日工夫赶到家族在建康郡的一处据点,用令牌开启大阵,谁也没有惊动的落在一处小院之內。

“家主!”

“进去再说”

这是一处农家小院,附近住的都是凡人亲族,应该没人注意。

胡新永开启密室,把梁军放置在榻上,又让这亲近族人为梁军检查。

“气海空空,道种破碎—没救了”

胡新永闻言脸色惨澹,喃喃道:“何至於此,何至於此!”

直到现在他还没弄清楚梁军是如何败亡的,骤然跌落尘埃,事前全无半点徵兆。

从炙手可热的国主到修为尽废的罪囚只在顷刻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