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市的修士更多了,每天都有不少修士返回,很多人压根都没有离开。
魔物虽然猖獗,可灵机旺盛,机会也多。
一路走,一路看,摊位上售卖的大多是些杂物,很多连灵物都算不上,不知从那里刨出来的文物古董,惯上秘境出產,编造机缘所得,专骗那些修行不久、喜欢捡漏的笨蛋。
来往的修士修为也低,大部分都没有开闢气海,高斌这个胎息中期的修士可谓鹤立鸡群。
加上一身法衣、法冠,就更有高修风范,走到那里都纷纷避让,种种羡慕、嫉妒目光投注在身上。
高斌神色自若的走到一个摊位前,踢了踢摊位上的一个铜炉,发出叮噹的声响。
正在打瞌睡的摊主一个激灵的醒来,一见到他就慌忙起身,躬身行礼:“见过长老”
高斌微微点头,看摊位上的东西。
穿山甲的鳞片还在,四只爪子却已经卖出,符篆还剩两张,就问:“收穫如何?”
这人点头哈腰的说道:“—一共卖了二十一张符纸。这鳞甲有人看上了,是个炼器师,我把长老的话转告,对方留了信,让您亲自去谈”
高斌点了点头,接过这人递过来的符纸,从中抽出几张递了回去。
“多谢长老,多谢长老”,这人感激的连连道谢。
西康会馆前几日迎来一批修士,此人正是其中之一,名叫宋哲熙的,训练营学员,还是个高丽人。
交通断绝后,宋哲熙这样的人回不去、可能也不想回去。
西康宗成立后,这些没根基、修为也低的人就被派到各处做些脏活累活,高斌看他听话也好用,就让他帮忙跑跑腿、偶尔摆摆摊啥的。
从宋哲熙手里拿到留信,看了地址,就出了小巷,朝坊市最繁华、热闹的十字街而去主路上的修士倒是少了不少,两侧的店铺更加考究,清一色的木质,清一色的仿古。
漫步来到一家两层楼的店铺前,还没进去就听到一阵叮叮的碎裂声。
进去一看,原来是一群人围著一个修士殴打。
“..—你这种穷逼也配修仙?说你两句还不愿意?草泥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惹急了老子,丟你出去餵魔物”
这人被踢来端去,灵力不一会就见了底,挨了几下狠的,吐出几口淤血,就晕了过去。
一个穿著湖色道袍、一身华贵装饰的修士踩著他的胸口,恶狠狠的骂著。
过后,往他脸上吐了口浓痰,撞开看热闹的修土,大摇大摆的离去。
“娘的,一个胎息二层,太囂张了”
“k省瘸帮的人,不好惹』
“瘤帮?这是什么傻缺,取这种名?”
“呵呵,原来自然不叫这个名,是他们那个领头的叫啥来著,被人打瘤了一条腿”
““......”
高斌暗自摇头,叫来一个修土,將留信递给他,
“稍等”
不多久,他就被迎入二楼雅间,等了十几分钟,一个禿顶、长相粗豪了修士推门进来“可是西康会馆的高道友?”
“正是”
“呵呵,高道友请坐,请坐”
两人相对而坐,一个美貌的女修进来奉上灵茶,冲高斌嫵媚一笑,转身婉婉婷婷的退了出去。
高斌不动声色的端起茶盏,静待对方开口。
“高道友手上的鳞甲是件好东西,虽没有入品,但如此完整倒是正合用我听说,
道友想用此打造一件法器?”
高斌点头,“王道友可有兴趣?”
这人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思道:“入品的法器可不容易”
“还需什么,道友直说就是”
“那好,这鳞甲虽然坚硬,却只能当辅材,缺一件入品的皮子,最好是大型灵兽的皮,豺、狼、虎、豹的最好,鱷鱼皮也行,道友如果能弄来,我免费给你打造。”
入品的猛兽皮?
那至少是胎息初期的灵兽。
不好弄是其次,高斌怀疑这人的手艺。
沉吟片刻,点头道:“入品的灵兽不太好寻”
“也是巧了”,这炼器师笑道,“在下这里正好有条路子,不知道友有没有兴趣”
“喔?”,高斌眉头一挑。
“有个猎妖队,领头的与我熟识,不久前刚发现了一只入品灵兽的巢穴,可他不过胎息三层的实力,手底下的修士实力低微,就想找个帮手,托我介绍可靠的人———”
“也真是巧了”,高斌脸上带笑,眼中却没多少笑意。
哪有这么巧的事。
又是灵田,又是灵兽,全让自己赶上来了?
想到这里,眼中的寒芒一闪,这人意识到不对,脸上变色刚要后退,下一刻就全身一僵,眼露迷茫,呆在原地。
白狐浮现在高斌肩头,一只爪子还抓著一只油腻的鸡腿。
接下来高斌问,这人答,一五一十无从隱瞒。
k省的修士?
高斌走出包厢,迎面撞上之前那个女修。
这女修眼露惊恐,刚要喊叫,青蒙之光一闪,就萎顿下去。
k省的修士势力比西康要强大,不管是修为,还是人数。
但他们没有西康省的修土团结,没有形成一个统一的大宗门,而是分裂成数十个小帮会,其中以一个名叫皇极宗的实力最强。
这个宗门一直在打秘境出產的注意,高斌待的时间也不短了,进入他们的视线也符合情理。
其实这类事並不新鲜,坊市里面还好,坊市外面坑蒙拐骗、杀人夺宝的事並不少见。
不然,刚买的培元丹是从那里来的?
修士这个群体正以惊人的速度的褪去旧时代的文明余暉,適应新得秩序和行为方式。
这是伟力归於自身、又缺乏敬畏和约束的必然结果。
高斌回到西康会馆,馆主老聂以等候多时。
“峰主,宗门来信”
一个多星期了,两边的信才走了一个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