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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给老朱家来点大西王的震撼(万字大

“闯王说得对!”

“咱们干了这前无古人的大事,难道还缩著脑袋当流寇?”

“是时候亮出旗號了!”

“依我看,咱们乾脆就在这朱家的祖坟上,称帝建號!”

“告诉全天下,这大明的天,该换了!”

“称帝?!”

张一川和马守应虽然也热血沸腾,但听到这两个字,还是忍不住退了一步。

这步子,迈得实在有些大了。

“有何不可!”

张献忠霸气地一挥手,

“朱重八一个要饭的乞丐都能当皇帝,咱们兄弟手握雄兵,当横扫天下,凭什么做不得皇帝?”

“老子就要在这朱家的坟头上称帝,气死老朱家的列祖列宗!”

高迎祥眼中精光一闪,他提出“反皇帝”是为了明確目標,凝聚力量。

但张献忠直接跳到“称帝”,这野心和速度都超出了他的预期。

他立刻意识到,这不仅仅是向明廷宣战,更像是义军內部领导权的第一次公开竞爭。

谁先称帝,谁就占据了名义上的最高点。

“好!八大王豪气!”

高迎祥朗声应和,但隨后他语气一转,

“既然要称帝,那就得有个章法!”

“我高某承蒙各路兄弟抬爱,忝为盟主,这改朝换代的第一帝,自然……”

“慢著!”

张献忠粗暴地打断了高迎祥的话,他岂能听不出高迎祥想占这“首帝”的名头?

“什么盟主不盟主的?”

“这凤阳城,是我义子可望和一川兄弟最先打下来的。”

“今天朱家皇陵是咱老张带人烧的,要称帝,也是咱先来!”

他不等高迎祥开口,猛地指向了旁边的一面黑色明旗,

“来啊!把那破旗给老子扯下来!”

身后的亲兵立刻上前,三下五除二扯掉了那面残破的明旗,递上了光溜溜的旗杆。

张献忠夺过旗杆,对著旁边一个略通文墨的小头目吼道:

“找块白布来!

“老子已经想好称什么皇帝了!”

那小头目哪敢怠慢,慌忙找来一块白布,递给了张献忠。

张献忠弯腰捡起一块烧黑的木炭,在白布上歪歪扭扭地写下了六个大字:

古元真龙皇帝!

他看著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笑了笑,隨后將白布胡乱绑在旗杆上,隨后猛地將旗杆往脚下一插!

旗杆深深插在老朱家的祖坟头上,那面简陋到寒酸的“帝旗”,在寒风中猎猎招展。

“哈哈哈!”

“从今儿起,咱老子就是古元真龙皇帝!”

张献忠站在帝旗旁,叉腰狂笑,摆出一副睥睨四方的样子。

仿佛脚下踩著的不是帝陵,而是他的金鑾宝座。

见此情形,高迎祥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没想到张献忠动作如此之快,如此草率。

古元真龙皇帝?

这名號听著霸气,却也透著草莽和不伦不类。

他心中冷笑连连:

“莽夫!”

“你以为插根旗就是皇帝了?”

高迎祥压下心头不快,脸上反而露出一丝讚许的笑容:

“八大王好气魄!”

“不过称帝建国,乃是开万世之基业,名號年號,需得慎重,方能彰显正统,號令天下!”

他不再看张献忠那面可笑的旗子,转身对著手下的几个心腹將领,朗声吩咐道:

“去!”

“把城里抓到的那帮狗官,给老子押几个过来!”

“特別是那几个穿红袍的,统统押过来!”

几个將领拱手领命而去,很快,三个面如死灰、官袍破烂不堪的大明官员被推搡了过来,跪倒在废墟下。

高迎祥居高临下地看著几人,语气森然:

“你们都听好了!”

“现在本王要改元称帝,现在找你们过来,是要你们替我想想年號!”

几个官员闻言面面相覷。

称帝?而且还要在人家祖坟头上称帝?

这帮匪寇,简直无法无天!

但他们也不敢忤逆高迎祥,毕竟贼兵的屠刀可就在背后虎视眈眈。

其中一人沉思良久,试探著开口道:

“大王举义旗,诛……诛暴明,拯万民於水火,此乃……此乃再造乾坤之伟业,非寻常草创可比。”

“年號当……当显赫赫武功,昭示新朝气象,更要……更要承天应命,光耀千秋!”

他偷偷抬眼,见高迎祥面无表情,眼神却似乎有催促之意,於是心中一横,拋出了那个反覆掂量、自觉最能迎合对方心思的年號:

“小人……小人愚见,大王功盖寰宇,威震八荒,正合兴武』二字!”

“兴者,起也,盛也;昭示大王兴起於草莽,必將开创万世之兴隆盛世!”

“武者,威也,功也;彰显大王赫赫武功,扫荡群丑,涤盪乾坤!”

“兴武』年號,既承袭大王武勇,又寓意新朝国运昌盛,武德充沛,天下宾服!”

他顿了顿,偷偷观察高迎祥的反应,见对方眼神微亮,似乎有几分意动,立刻趁热打铁,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大王!”

“昔有汉光武帝刘秀,中兴汉室,其年號便是建武。”

“大王今日之伟业,犹胜光武!”

“兴武』二字,实乃天授,正配大王天命!”

“若大王用之,必能凝聚人心,震慑宵小,令天下英雄景从!”

“小人见识浅薄,惟大王圣裁。”

大明这帮文官干啥啥不行,但拍起马屁来,倒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就连素来沉稳的高迎祥听了这话,也被哄得哈哈大笑,心情舒畅:

“好好好!”

“就依你所言,改元兴武!”

高迎祥招来麾下亲兵,给那文官递上纸笔:

“听好了,你就给本王写——”

“闯天王高迎祥,於崇禎八年正月,在凤阳承天应命,改元兴武!”

“你们再仔细想想,写一篇告示,就叫闯天王兴武元年告示』,我要昭告天下!”

“写完先贴满凤阳城的大街小巷,我要让全城百姓都知道,大明的天,变了!”

几个官员听了是如丧考妣,写这种东西,以后他们还怎么在朝堂上混?

可没办法,贼兵的刀锋就在眼前,几人只能颤抖著双手,著手思索告示內容。

张一川和马守应看著眼前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称帝?他们当然也心动。

但看高迎祥和张献忠两人的架势,他们明智地选择了暂时观望。

张一川只是默默地让自己的手下控制了一些要害区域;

而马守应则是咧著嘴,看看张献忠的旗,又看看高迎祥让人写的告示,盘算著哪边风头更劲。

皇陵废墟上的改元称帝,充满了草莽的豪气,也夹杂著一丝爭权夺利的味道。

张献忠和高迎祥的称帝行为,实在是一时兴起,行为草率之举。

他们手下既没有明確的疆域,也没有系统化的官僚体系,更没有稳定的税收。

並且,两人的帝號在后续的流动作战中,也很快被弃用。

张献忠后来主要用大西王,高迎祥则一直以闯王为號

但这一举动本身的政治意义十分重大,它標誌著明末农民起义的性质发生了根本性转变。

起义军从传统的,诉求相对模糊的“反贪官”、“求活路”的暴动或叛乱,正式升级为以推翻朱明王朝、夺取最高统治权为目標的斗爭。

焚毁象徵朱明政权合法性和神圣性的皇陵,並在其废墟上宣布称帝建號,这是对朱明统治根基最赤裸裸的否定和最彻底的宣战书。

它极大地鼓舞了起义军的士气,震慑了明廷,同时也將起义军自身逼上了与明王朝决一死战、再无退路的境地。

皇陵的余烬未冷,古元真龙皇帝的破旗和兴武元年的告示,已然贴满了凤阳城的大街小巷。

虽然这场活动充满了草莽气息和內部竞爭,但却丝毫不妨碍庆功宴的举行。

昔日的凤阳知府衙门里,灯火通明,杯盘狼藉。

大堂里摆满了酒席,都是从城中富户和官仓里抢来的酒肉。

张献忠麾下的老营兵马,高迎祥手下的闯营精锐,以及张一川、马守应的手下,济济一堂。

气氛热烈无比,划拳声、狂笑声、酒杯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喝!”

“都给老子喝!”

张献忠赤著半边膀子,露出精壮的肌肉和几道狰狞的伤疤。

他拎著一个硕大的酒罈,直接对著坛口狂饮,酒水顺著嘴角鬍鬚淋漓而下。

“庆贺咱老子当了皇帝!”

“庆贺烧了朱家的祖坟!”

“哈哈哈!”

堂下立刻响起一片参差不齐、带著醉意的恭贺声,既有喊张献忠的,也有喊高迎祥的,涇渭分明。

“恭贺古元真龙皇帝!”

“恭贺闯天王改元兴武!”

张献忠听到有人喊高迎祥,牛眼一瞪,哼了一声,但並未发作,只是將酒罈重重顿在案上,溅起一片酒。

高迎祥端坐上首另一侧,他穿著不知从哪个勛贵府邸抢来的蟒袍,显得沉稳许多,也更添几分威仪。

他面带微笑,举杯向眾人示意:

“弟兄们,今天我等攻破中都,焚毁龙脉,实乃壮举一件!”

“但!新朝初立,根基在於民心!”

“我等既承接天命,当解民倒悬,昭示仁德!”

高迎祥话音刚落,张献忠那边立刻就有了动作。

他猛地一拍桌子:

“闯王说得对!”

“咱老子是皇帝了,不能亏待了凤阳的穷苦爷们儿!”

“孙可望!”

“儿臣在!”一旁的孙可望立刻出声应道。

张献忠大手一挥,尽显“皇恩浩荡”:

“你带人去!”

“把城里所有官仓、还有那些狗大户的粮仓,全给老子打开!”

“放粮!分给城里的穷苦百姓!”

“告诉他们,这是咱古元真龙皇帝赏他们的!”

开仓济贫,是最直接、最粗暴,也最能迅速收买底层民心的手段。

张献忠此举,就要让凤阳百姓们记住,是他张献忠给了他们活命的粮食。

“儿臣遵旨!”

接到命令后,孙可望第二天一早便行动起来,几个义子分头行动,风风火火地赶去开仓放粮。

很快,城中几处粮仓方向传来了百姓震天的欢呼声和爭抢粮食的喧闹。

而高迎祥也不甘示弱,既然你张献忠行“仁政”,那我就反著来,施酷刑!

他找来麾下的几位心腹將领,吩咐道:

“我听说凤阳守陵阉竖杨泽,巡抚杨一鹏之流,敲骨吸髓,罪恶滔天。”

“新朝当立,必先诛此首恶,以正视听,以平民愤!”

“杨一鹏跑了,但那阉竖杨泽还在牢里。”

“你去,把他和牢里的罪官押到菜市口,我要当著全城父老的面公审他们!”

听了这话,高迎祥的心腹大將刘哲点了点头,立刻带人筹备此事。

很快,菜市口临时搭起了一个高台,无数饱受摧残的凤阳百姓闻风而来,將菜市口围得水泄不通。

几个大明官吏,包括凤阳府的同知、推官等,被五大绑地押上高台。

见此情形,一群罪官早已嚇得魂不附体,屎尿齐流。

高迎祥端坐檯上主位,身旁一个识字的文书,当著全城百姓的面,一条条宣读这些官吏的罪状。

横徵暴敛、草菅人命、贪赃枉法、助紂为虐.

每念一条,台下百姓的怒火就高涨一分,咒骂声、哭诉声匯成愤怒的海洋。

“……罪证確凿,按律当斩!”

隨著文书最一句高声宣判,台下的百姓们怒吼声也震天动地。

“杀!杀!杀!”

刽子手大刀寒光闪过,几颗罪官的头颅滚落尘埃,污血喷溅。

每一次行刑,都引来百姓山呼海啸般的叫好。

最后一个被押上来的,是穿著囚服,抖似筛糠的守陵太监杨泽。

城破之时,他见大势已去,又狠不下心自杀,只能跪地乞降。

他的出现,如同在滚油里泼了一瓢冷水。

“杨泽!”

“是杨泽那狗阉贼!”

“扒皮抽筋的畜生!”

“我爹就是被他下令活活打死的”

台下的百姓瞬间沸腾了,压抑了数年的血海深仇在此刻爆发。

无数石块、泥巴、如同暴雨般砸向高台上的杨泽。

若非有士兵阻拦,愤怒的人群早已衝上去將他撕碎。

高迎祥看著台下汹涌的民愤,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台前,双手虚按,竟奇蹟般地让狂怒的人群稍稍安静下来。

“凤阳的父老乡亲们!”

高迎祥的声音洪亮而充满力量,

“这杨泽身为守陵太监,不思护佑皇陵,反而仗势欺人,横徵暴敛,视尔等如草芥。”

“剋扣军餉,逼反守陵將士,其罪罄竹难书,天理难容!”

“今天,孤以闯天王的名號,判此獠点天灯极刑!”

“希望能慰藉惨死在其手中的冤魂,以正我新朝之威!”

听了这话,台下的百姓们又沸腾了。

“好!点天灯!”

“烧死他!”

“闯天王万岁!”

百姓的欢呼声达到了顶点,充满了復仇的快意。

本来,高迎祥是想把这死太监凌迟处死的。

可奈何找遍了凤阳城,手下都没能找到一个会凌迟手艺的刽子手,於是他只能作罢,改用了点天灯。

点天灯虽然略逊於凌迟,但同样是一种极其残酷的刑罚。

得了高迎祥的命令后,几个如狼似虎的士兵立刻上前,不顾杨泽杀猪般的哭嚎求饶,三两下將他扒得精光。

杨泽养尊处优,一身肥膘白的,在寒风中格外刺眼。

士兵们不由分说,把他拖到一旁的巨大油桶边,里面是早已准备好的桐油。

杨泽像是一头待宰的肥猪,被士兵把整个身子硬生生浸入了油桶当中。

他的惨叫声被油淹没,变成咕嚕咕嚕的气泡。

杨泽被反覆按下去,提起来,確保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吸饱了油脂。

这个过程持续了大半天,可围在菜市口的百姓们却从未散去,一直在台下欢呼叫好。

期间杨泽好几次昏死过去,又被寒风和士兵的踢打弄醒,反覆折磨。

等行刑时,士兵把浑身油亮、奄奄一息的杨泽给拖出来,並用早已浸满了桐油的麻布,从头到脚將他紧紧包裹起来,只在脚根位置,留出一根用於点火的布头。

行刑台旁,早已竖起了一根高达三丈,碗口粗的笔直树干。

士兵们將裹成粽子、浸透油脂的杨泽头朝下、脚朝上,死死捆在了树干顶端。

杨泽倒吊著,肥硕的肚子和胸膛垂下来,像一头待烤的乳猪。

一个义军士兵举著火把,狞笑著点燃了他脚上预留的麻布。

由於写的过於详细被审核gank了

整个过程,从点燃布头到最终烧成一截焦炭,整整持续了一天。

数万凤阳百姓围在四周,从白昼到黑夜,看著这盏巨大的“人灯”。

他们非但没有因恐惧散去,反而爆发出经久不息、近乎癲狂的欢呼!

“烧得好!烧死这狗阉贼!”

“闯天王万岁!”

“古元真龙皇帝万岁!”

“新朝万岁!”

百姓们狂热地呼喊著高迎祥和张献忠那新鲜出炉、甚至有些滑稽的帝號。

火光映照著他们因復仇而扭曲兴奋的脸庞。

皇陵上的烈焰刚刚熄灭,而这盏由守陵太监点燃的“天灯”,又將凤阳城重新照亮。

守陵太监杨泽死了,而另一位罪大恶极的凤阳巡抚杨一鹏则趁乱溜了。

城破时,他偷偷躲在了一处不为人知的地道內。

趁著全城百姓都在关注菜市口的行刑时,他偷偷溜出了城外,头也不回地朝著东北方向的宿州亡命狂奔。

宿州城,知州衙门。

宿州知州娄嘉泽,此时接到消息,正为凤阳方向的动乱心神不寧。

突然间,手下同知急匆匆赶来,说是在城外发现了凤阳巡抚杨一鹏的身影。

很快,一个浑身污泥、官袍破烂的中年男子被带了进来。

杨一鹏见到娄嘉泽,立刻扑倒在他面前,绝望地哭喊道:

“娄知州,全完了,全完了啊!”

“凤阳……凤阳丟了,皇陵……皇陵被流寇烧了……”

“两个贼子竟然……竟然在皇陵的封土上……称帝了!”

“什么?!”

娄嘉泽闻言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浑身冰凉,牙齿咯咯作响。

凤阳陷落?皇陵被焚?流寇称帝?

这三条里,隨便哪一条拎出来,都是能震动天下的骇人消息。

他不敢想像,紫禁城里的那位年轻天子,听到这个消息后,会是何等反应。

快!快!”

娄嘉泽猛地跳起来,声音都变了调,

“八百里加急!水路並进!驛站换马不换人!”

“以最快的速度,把消息报进京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