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发现郑天雄听闻李原之功可晋升为侯爵的时候,马上是眉头紧皱面带不悦。
作为辅国將军的智囊,他当然明白这是因为什么。
郑天雄对这个青原伯李原,可说是打骨子里忌惮。
之前他只是个县伯,就已经难以掌控了。
如果他真的晋升为侯爵,那岂不是如虎添翼,这大梁怕是在无人可制。
老侯爷赵明远见东信侯出面阻止,便对著他一拱手说道。
“东信侯,青原伯的功劳足以升爵。”
“你为何要阻止。”
“这么做,不怕寒了边军將士的心吗?”
鲍鯤嘿嘿一笑,也拱手说道。
“北寧侯,您怕是误会了。”
“在下並没有要否定青原伯的功劳。”
“只是他实在是年轻,贸然身居高位並非是好事。”
“更何况赏赐军功,又不是只有升爵一途。”
“我认为,朝廷晋爵理应慎重。”
鲍鯤的话声一落,从武勛的队列里,立刻又站出来了一批人。
他们各个躬身说道。
“陛下,东信侯说的在理。”
“朝廷晋爵理应慎重。”
“我等附议。”
“我等附议。”
“你....你们!”
见此情景,老侯爷是心头火起。
他回头一看,参与附议的有十几人,大多都是辅国將军一党的勛贵。
这些人阻止的理由也很简单。
一是看辅国將军並不想让李原晋爵,自己出来卖个好。
这二来,更是因为浓浓的嫉妒。
李原你一个破落兵户,凭什么短短不到一年就能晋升侯爵。
我们上京这些勛贵,哪个不是蒙受祖荫,经歷了数代人的经营努力才有今天的地位。
他凭什么跟自己能平起平坐。
郑天雄斜眼瞥了一眼气的浑身发抖的赵明远。
心中说了一声,多事!
李原那种猛虎,你既要用,但又要捆上锁链才行。
这么快就给他晋爵,这天下谁人还能制衡得住。
看著眼前得意的鲍鯤,老侯爷的心中是摇头嘆息。
朝堂上的这些碌碌之辈,只会勾心斗角爭权夺利,根本就不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
现在的大梁內外交困,而北蛮大军,就如同悬在大梁朝廷头上的闸刀。
这闸刀一旦落下,大梁有万劫不復,亡国灭种之危。
他北寧侯,只想儘自己的全部力量,为大梁北疆铸一根擎天樑柱,护得北疆不失。
而这一切的根基,便是那位两次创造奇蹟的青原伯李原。
老侯爷又做了一个深呼吸。
在为李原爭取爵位这件事上,他可不准备后退半步。
於是他迈步来到了鲍鯤的面前,拱手说道。
“东信侯,你这话说的可就不敬祖宗了。”
赵明远的话,让鲍鯤一愣。
他眼神疑惑的望著对方,心说我怎么就不敬祖宗了?
其他眾臣也是互相对望,他们也不明白,老侯爷这话是从何说起。
赵明远对鲍鯤问道。
“鲍大人,你可知当年老侯爷鲍辉,是如何从东信伯晋升为东信侯的吗?”
赵明远的话让鲍鯤又是一愣。
鲍辉並非是鲍鯤的父亲,而是他的祖父。
鲍家东信侯的爵位,就是祖父鲍辉跟隨太祖征战十三年,为家中挣下来的。
不过祖父当年是如何从伯爵晋升为侯爵,因为鲍辉死的早父亲也没提过,他並不了解。
所以他並没有作答,而是想看老侯爷赵明远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