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都有些愣住了,都想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傢伙这么囂张,敢这么跟小天师说话?
这人怕不是来捣乱的?!陆宣心里也是一个咯噔,朝著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好大的狗胆!”张之维还没生气,吕慈不高兴了,抗起了锄头,目光扫视人群,想知道哪个没逼数的敢这么放肆,今天是老陆结婚,他不会把他怎么样,但等老陆婚礼完了,非得好好教学一番。
旁边的王蔼赶紧拉住他,小声道:“二璧,別衝动,你听听,这声音……听著有点耳熟。”
“耳熟也不行!”吕慈梗著脖子道,“哪怕是熟人也不能这么说话!当张师兄是什么?天桥卖艺的?机云社耍把式的?让我知道是谁的话,非得让他知道,马王爷有三只……”
他话没说完,就被伴娘头子端木瑛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刺蝟头,你干什么呢?扛个锄头舞舞喳喳的,像什么样子!你是来迎亲的还是来砸场子的?”
“你跟谁一伙的?”吕慈回来一句。
“反正跟你不是一伙的!”端木瑛没好气道。
“消停几句,消停几句!”
张之维摆了摆手说道,他倒是没有生气,而是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笑道:“你小子来了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啊?”
此话一出,眾人一愣。听这口气,是熟人?
注意到小天师所看的方向,围观的人群非常有默契地向两边散开,露出了里面站著的一个身影。
那人其实並没有故意隱藏,只是他身高有些……不提也罢,站在人群里確实不显眼。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狂悖之徒如此无礼!”吕慈怒视过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只极具特色的大耳朵。
吕慈:“…………”
光是看到这两只耳朵,他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这么大的耳朵,那就只能是大耳贼张怀义了!
吕慈默默地把肩上的锄头又放了下来,他在龙虎山的这些年,倒也和大耳朵打过几次,但他一次都没贏过,他连自己的场子都还没有找回来,更別说张师兄的场子了。
“哟,不是要让人家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吗?怎么把傢伙放下了?”旁边的端木瑛见状,立刻敏锐地抓住了重点,笑吟吟地问道。
“……”吕慈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这是熟人!”
“熟人?刚才谁说的熟人也不行,照打不误?”端木瑛多聪明,立刻从吕慈的態度里品出了什么,眼睛一眯,笑道,“哦哟哟,我明白了,该不会是……打不过吧?!”
“……”吕慈扭过头道:“今天老陆大喜,我不跟你爭。”
见吕慈吃瘪,端木瑛开怀大笑,先前只是怀疑,但从吕慈刚才的表现来看,他肯定是打不过那个身材矮小,其貌不扬的大耳朵道士的。
听到张之维的问话,张怀义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笑道:
“师兄!咱和老陆好歹也是有过命的交情,他结婚,我怎么能不到场呢?就是来得晚了点,便乾脆就等师兄你一起进,热闹热闹!”
这时,周围的宾客也反应过来。
“我说谁敢在小天师面前如此放肆,原来是他的亲师弟啊!”
“这就对了嘛,人家师兄弟之间开玩笑,无伤大雅,反而显得亲近!”
陆府的下人连忙上前想引张怀义入內,张怀义却摆了摆手,说自己跟师兄们一起进去就行,不劳烦了。
其实他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这要是提前过来,进去不得送礼啊?他可没准备!还不如等大部队一起,跟著师兄混进去,白蹭一顿,美滋滋!
不过,没看到师兄搞的小手段,他还是有些可惜的,所以,他再次开口,让师兄露一手。
有了张怀义带头,现场的气氛瞬间被点燃。
“小天师!露一手!”
“小天师!来一个!”
张之维哭笑不得地走下车,看著眼前这阵仗,心想好嘛,这下真成杂耍卖艺的了。
他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笑道:“行行行,既然大家如此热情,那我就再为新人添个彩头。”
他看了一眼陆瑾和林瑜,又环视了一圈陆府这更加气派的庭院,朗声道:
“林府有开富贵』,咱们陆府,自然也不能少了锦上添』。今日老陆大喜,当有繁似锦,以贺新婚!”
说罢,他故技重施,又是对著这广阔的庭院,隨意地打了一个响指。
“啪!”
清脆的响声传出,满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瞪大了眼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而这时,陆府里面,周圣,术字门等精通奇门的高手,都感觉到了,一个巨大的奇门在展开,只一瞬间,他们便被囊括在內。
紧接著,奇门局內,一切都在瞬间变化,眨眼之间,就改换了天地,四时轮迴倒转,枯木逢春,整个偌大的陆府,变的绿意昂扬,团锦簇,浓郁的香瞬间瀰漫开来,沁人心脾。
满场宾客,无论见识多广,都被眼前这违背自然常理的一幕给惊呆了,陆家请来的几位摄像师见状,连忙拍照,想记录下这不可思议的瞬间。
而外行人看热闹,內行人看门道,术字门的门长胡图大师感受著周围紊乱到极致,半点不受掌控的变化,感嘆道:“小天师这一手,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大猴子,你做不做的到这一手?”周蒙小声问。
周圣好没气的瞪了他一眼:“你是想我心肌梗死?”
刚才张之维所施展的这一手段,原理他懂,但难以做到,转这么快,他的心臟的节律可跟不上啊,会爆掉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