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郭药师明智的话,此时投降,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或者你要是真不愿意投降定难军,就重投金国,两边合兵一处,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是希望也很渺茫。
即使是侥幸打退了他们这次进攻,也没有反杀的能力,等到定难军退回去休整个一年半载的,再来时候实力或许还会更强。
最能打的河东、关西、河北这些地方,至今还没动员呢。
这是最可怕的地方。
高丽的史书中,记载了中原历代王朝的兴衰,他们能不知道,如今的定难军有多大的战争潜力么。
代王一声令下,在河东征兵,在陕西五路征兵,在河西陇右征兵,毫不夸张地说,可以聚集起二十万战兵。
而且完全养得起。
这已经是立于不败之地了,退一万步说,哪怕是碰到刘秀这种会召唤陨石的,把这些兵马真的都打掉了。
陈绍回到西北,顷刻间,就能从散布在定难十一州的各个堡寨聚集起足够翻盘的大军。
如今这一战,只看什么时候结束,只看打的是否漂亮。
然后接下来,对战金国,就极有可能是定难军的最后一战。
若是能顺利完成,定难军也将和金兵一样,都是使用崛起时候的老班底,横扫天下。
——
太原府。
因为整个手下对于整军备战,已经十分熟悉。
所以陈绍显得有些清闲。
他不用再事必躬亲,有老种坐镇,布置的井井有条。
春耕劝农的事,他也不必再过多费心,经历了这几年的磨炼,河东府的官员也都适应了这个强度。
反正做的好了,做的用心了,是真能升官,谁还会吝惜这点精力。
真等代王登基,这种升迁的机会,未必还会有。
就算是有,也没这么轻松了,几乎所有人都知晓这个道理。
天已经大亮了,陈绍还没起床,这在以前是很罕见的情况。
昨日他亲自带人,将几尊铜炮运往前线,在工院装车出发。
还带着一大群工匠和炮手去前线,在测试威力的同时,也能给狗日的郭药师一个措手不及。
对于这个惯会投降的辽东汉将、就是不投降自己的鸟人,陈绍也是一肚子怨气。
他郭药师要是投了,自己能少打几年,如今备战的就该是灭金之战。
陈绍昨天装好火炮,看着他们出发之后,就来到了别苑,派人将茂德单独请来了。
炮击了这位有宋以来第一绝色帝姬。
这次他没叫宋氏一起,因为看茂德最近有些不对劲。
没有人给她分担火力,茂德有些溃不成军,落花流水。
此时陈绍已经起床了,但还没有穿好衣裳,他只穿着白绸亵衣、在窗边慢慢地走来走去。
茂德侧躺在床上,她削葱一样白净的胳膊撑着头,眼睛里含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一直瞧着正在踱步的陈绍。
“你和李易安也做了这事。”
“什么事?”
茂德笑道:“你别装,那天去你府上吃环环的酒,我嗅到她身上有你的味道。”
陈绍点头道,“没错,我们拓印碑文了,她在这方面是个行家,我跟她学了许久,那就有味道了,你莫胡言乱语,污人清白。”
“你敢赌咒么?”
陈绍摸了摸鼻子,说道:“真没做那事,只是让她解开衣裳,看了一眼她襟怀里面之物。”
“她听了你的话?”茂德将信将疑,但是想到陈绍确实钟爱那里,还是有些信了。
“刚开始不愿意,我说与她赌一局,她对自己赌术太自信,就同意了,还让我选赌什么。”
“你赢啦?”这下茂德反而有点不相信,她从没见自己这个好友赌输过。
陈绍笑道:“我说就赌谁名字短,好在李易安是出了名的愿赌服输。”
茂德立刻收住了笑容,瞪了陈绍一眼,“我看是顺坡下驴。”
随后她又笑嘻嘻地问道:“你真的只是看了看?”
陈绍拿起空的茶杯,用手掌摩挲起来,说道:“还有这样。”
套出陈绍的话来,茂德便从床上起了。
此时从窗帘穿透进来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肌肤上、美艳而充满活力,和以往的端庄贵气又有不同;
明媚的光线下,这个从出生就是天潢贵胄的帝姬,脸上微妙的神情都能瞧得十分清晰。
此时她的脸很红,就像喝了酒一样,那略显羞赧而不好意思的神情之下,娇媚异常,却没有丝毫怨艾……
把好友拉下了水,让她心里有些病态的快感。
大家都不守妇道,就没那么羞耻了,反正自己身边就这么两个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