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能够直观的从秘籍中看到从“身”延伸到“兵”的演化过程。
这本身就是让徐枫非常激动的“开眼界”过程。
俗话说,兵器是拳脚的延伸。
在这本秘籍之中,他算是真的见识到了。
受益匪浅!
当晚,徐枫就忍不住的全身心投入到了八卦掌的研究之中。
次日一早。
徐枫带著抖擞的精神,一路上一边演练八卦掌的基础的穿掌式,一边向单位赶去。
半夜的苦修让他受益匪浅。
八卦掌虽然还没有入门,但他感觉快了。
毕竟这门掌法並不难。
只要一入门,那就是立刻爆肝。
等到將其彻底掌握,再和巽风刀结合。
他的战斗力將再上一个新层次。
期待啊。
又是一条增加战力的新的路子。
他满意极了。
然而等走到单位门口的时候。
街边跪著的身穿白色孝衣,举著遗像的一对母子却引起了徐枫的注意。
四名工程部的安保人员此刻正和基地的巡逻队队员站在母子俩周围,意欲將其拖拽离开。
路边行人脚步匆匆,虽有围观之意,但却都急著上班,最终只能匆匆离去。
这显得母子俩越发的形单影只。
那遗像因为拖拽而反扣在地,女人的喊叫声和孩子的哭声让人心中发颤。
徐枫看了眼后微微摇头。
也不知道是哪家战死的武者家属在这里“闹事”。
不是因为对家人的“死因解释”不满,就是对“抚恤金”的数额不满。
总之,各有各的苦处。
平日里见得多了,徐枫都有些麻木了。
不过,在路过安保亭的时候,徐枫还是问了一嘴:“老李啊,那是谁家家属啊?”
那大约六十岁的老安保武者老李无奈摇头道:“是徐工你们组原先的老陈啊,陈工。”
“老陈?”徐枫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朝前走了两步后,忽然退回安保亭:“陈贵?”
那安保点了点头:“啊,对。”
徐枫再度確认道:“原本军修组的高阶工程师,陈贵?”
老李脸色一暗,嘆了口气:“对,徐工,就是老陈,陈工!”
徐枫忽然愣住了。
那个笑呵呵,一直对他不错的老陈?
那个带著新人给他送礼的老陈?
那个九號基地军修组资歷最老的工程师老陈?
老陈死了?
他上周才见过老陈。
这一周因为在家休息,这才没去单位而已。
老陈怎么会死?
怎么会是老陈?
不是。
徐枫难以置信。
“老陈怎么死了的?”他凑到安保亭內问道。
安保老李低声道:“说是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被兽袭重伤死的。
徐工,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位死於兽袭的工程师了!
大家都说是因为护卫队被大幅缩减、裁撤,所以护卫力量不足导致的”
徐枫沉默了一会,吐出一口气,转身走出单位,朝著街边那对孝服母子走去。
还未走近,女人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就传入耳中。
“为什么不给他们配备足够的安保力量!?”
“难道工程师不是工程部最重要的核心吗?”
“我只是要一个说法!我没有闹事!”
“他们领导不见我,我只能这样做!”
“你们是大家的巡逻队,是我们缴税供出来的!为什么说我恶意维权?!!”
“我只是给我老公要一个说法!我一没有占道,二没有威胁別人!我没有寻衅滋事!”
“別动我!別动我孩子!啊啊啊!”
女人的哭喊声响彻街道。
那几名安保人员满脸难做,面面相覷,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而那些巡逻队的队员则態度强硬多了。
其中一人眼见女人死活不起身。
当即一把抱起一旁8岁的男孩转身就走。
女人拼命抓住孩子的手,却被男人一把扯开,直接在孩子的胳膊上留下了一道鲜红的伤痕。
动作之粗鲁,就连一旁的安保队都有些看不下去。
其中一人正要伸出手拦一下,却被安保队长一把抓住。
然而那巡逻队的人抱著孩子刚一转身,就差点撞在一道高大的人影身上。
“放下。”
徐枫一步上前,顶住男人的身体,盯著他冷声道。
男人脸色一沉,当即对著徐枫喝道:“你什么人?让开!我们是基地巡逻队的,请不要妨碍我们的工作!”
不远处的几名安保察觉到异常,转身看来。
隨即在看清徐枫的剎那,几人都是脸色微变。
安保队长张旭更是当即快步跑来:“刘队长!刘队长误会了。这位是我们工程部的首席工程师徐枫徐工!”
隨即他赶紧对著徐枫道:“徐工!徐工別动怒,他们只是在执行公务,这是——”
徐枫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不仅没有让开,反倒上前一步,盯著男人的眼睛,逼得对方再度退后:
“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在做什么,更不在意你的职务。
我再说最后一遍,把孩子,给我,放,下!”
唰!
街边站著的五名巡逻队员当即就围了过来。
男人更是脸色一沉,正欲张嘴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
一旁的一名巡逻队员立刻凑到其耳边说了句什么。
男人脸色一变再变,隨即这才赶紧对著露出笑脸,將男孩直接放在地上。
男孩转身就跑回了母亲的怀抱,放声大哭。
母子俩抱在一起,颤巍巍的看向这里。
男人一脸赔笑道:“原来是徐工!误会了,实在是误会了。
我是基地巡逻队9队队长刘武,我们只是想帮她们娘俩转移一下地方。
毕竟留在这里影响不好,而且——”
徐枫深吸一口气,直接无视了刘武。
越过其径直来到了陈家母子面前。
刘武脸色瞬间僵在那里。
而一旁的巡逻队队员当即眼皮一跳,可却不敢多说什么。
首席工程师。
高阶战將。
大校。
功勋武者。
精神念师。
五大名校名誉讲师。
这些头衔,隨便拎出来一个,就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即便是那被徐枫无视的队长刘武,也只是撇了撇嘴,心中憋闷。
走到母子面前,徐枫蹲下身子。
將反口在地上的老陈的遗照拿起,將上面的碎裂玻璃渣子一一收拾乾净。
隨后,他仔细看了眼老陈的遗照,擦了擦照片,隨后转头將遗照郑重的交给老陈的妻子:“您好,我是——”
女人满面泪痕的抓著徐枫的手:“我知道,您是徐工,徐工您要为我们老陈要个说法啊!
他死的太冤了!他死的太冤了!!”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女人紧紧抓著徐枫的手不放开。
徐枫看著女人悲痛欲绝的脸,看著瑟缩在她怀中的孩子,嘆了口气。
许久,等女人稍微平静了一些,徐枫这才低声问道:“我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女人啜泣道:“我,我叫王艷。”
徐枫面色肃穆道:“王姐,你相信我吗?”
王艷泪眼婆娑的点了点头:“我,我相信你!老陈说了,一旦有什么事,就让我找你!”
徐枫微微頷首:“好,那你带著孩子先回去。
这件事交给我,我一定给你个交代好吗?”
王艷愣了一下,深深地看了眼徐枫。
隨即扶著他的手臂,踉蹌起身:“好!徐工!我相信你!小安,咱们回家!”
说著,就要转身离开。
徐枫赶紧拦住母子二人,隨即在路面拦了一辆无人出租。
徐枫为女人打开车门:“你们坐车回,等我消息。”
“谢谢你,徐工。”
女人深吸一口气,红肿的双眼里闪烁著感激。
徐枫摆了摆手:“稍后联繫,这是我的通讯號。”
將陈家母子送走后,徐枫转头看著那几个准备离开现场的巡逻队员。
当即转头出声道:“刘队长!”
那几人都是身形一顿,为首的刘武转头看向徐枫,心中一慌,疑惑道:“徐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徐枫脸色沉吟的缓步走到刘武跟前。
几名巡逻队员当即脸色一变,靠了上来,颇为防备。
而门口的几名工程部的安保人员更是脸色一变。
几人正要上前阻拦,却被安保队长一把拦下。
他瞪了几人一眼。
这就不是他们能掺和的事!
徐工什么级別?
巡逻队都是些什么人?
咱们一群保安,混口饭吃的而已,上去找死吗?
隨即,他独自一人朝前走去,一脸赔笑。
李源已经做好了准备。
一旦徐枫和刘武有任何矛盾,他就立刻上前劝架。
最多他挨几拳,也许就能把这事混过去了。
眾人隨即朝这里看来。
就见徐枫来到刘武面前,脸上掛上一丝冷笑:“对了,我刚才听王姐说,什么恶意维权,寻衅滋事是吧?
麻烦刘队长给我解释下,什么叫做恶意维权?”
刘武咽了口唾沫,略有些尷尬道:“徐,徐先——啊!”
下一刻。
他就忽然惨叫了出来。
眾人都是一惊,都以为徐枫直接出手了,正要上前。
可又看到徐枫站原地,一动不动,连手都没抬一下。
唯有站在两人跟前已经伸出手打算拦一下的李源看了清楚。
此刻,徐枫的一只脚正踩在刘武的脚上,纹丝不动。
刘武惨嚎一声,下意识的想要抽开脚。
然而徐枫的脚就像是铁钉一样將他死死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两位!两位!”李源心中发苦,嘴上却求饶似得上前喊道。
刘武心中又疼又怒,当即就一把朝著徐枫推去。
“你干什么?!”
砰!
然而下一刻。
隨著一阵闷响炸开。
刘武惨哼一声,应声倒飞出去,狠狠摔在了数米之外!
“队长!”
“刘队!”
在场之人都是一惊,纷纷震惊的扭头看向徐枫。
李源赶紧上前查看刘武的顷刻,却被一名巡逻队员直接一把推开:“滚开!”
其中一名队员愤怒的对著徐枫质问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敢攻击巡逻队!你疯了不成!?”
说著,几人竟然同时抽出了腰间的配刀,如临大敌似的看著徐枫。
这一幕,直接惊到了路过的诸多行人。
就连安保队员们也下意识的抽出了腰间的防暴棍,看向了那些巡逻队员。
见状,徐枫嗤笑一声,根本没当一回事。
当即,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安保们,笑眯眯的问道:
“刚才是他先对我动手的,大家都看见了,对嘛?”
一眾巡逻队员瞬间错愕的看向徐枫。
隨即又扭头看向那些安保。
一时间当即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