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婳心里觉得不可能,师哥怎么会为了她做这种事,但却无法停止去想如果是真的,要怎么帮。
游辞盈和她回到研究所的时候,还叹气说:“真是罪有应得,不知道他是不是被投毒的,他那些被抢成果的学生恨死他了,不知道是别人干的还是他自己自杀。”
虞婳只是道:“还没定论,不聊这个。”
回到家里,她想着一切都无定论,先不能慌张。
与此同时,研究所的群里却是一片热闹,同事们商量着自己要哪个学生。
还有人一直艾特她,问她的意见:“小虞,那个Arden好像想进你的组,是不是也给你发了套瓷信,我也收到他一封,咱们俩谁带他?”
信息一直跳。
好像今天发生的事情只引起了短暂的波动,李畅的死也不过是片刻波纹。
甚至有很多人暗地里是觉得大快人心的。
大家比平常还要活跃。
如果不是师哥动的手,可能她也是无动于衷的。
但偏偏难说。
她勉强应付完群里的信息。
有新闻头条跳上来,翔鸟的evtol上市了,并且第一天就签约近千架,一台五百多万,都有企业一口气定百架。
这里也有五十多亿了,更何况这只是第一天。
但虞婳无心细看,心里都是师哥的事情。
周尔襟回到家,发现虞婳周遭气氛沉闷。
他走近,似无意地问:“在这里猫着干嘛呢?”
“我刚刚看见翔鸟的evtol上市了,抢下了第一波势头。”她魂不守舍,只能挑个话题说。
周尔襟也在她旁边坐下:“你比我清楚翔鸟赢不了,不用担心,飞鸿商议过,还是按之前的想法,等我公布平安消息的当天上市。”
但虞婳好像还是不开心。
周尔襟一眼就看出来了,他只沉寂一秒,就启唇:“今天因为什么事不开心?”
虞婳心里很乱,她不欲透露师兄可能要了李畅命的秘密。
如果是,多一个人知道,师哥多一分危险。
如果不是,她就是造谣,是害了师哥:“有些事,我之后再和你说吧。”
但周尔襟看着她:“所里有人欺负你?”
“没有,现在所有人都对我很好。”但虞婳说的时候,带上不可自控的一丝波动。
她拼命压制,不欲扩大事情影响,周尔襟追问起来肯定让事情更混乱。
周尔襟却没有生气,也不追问,只是把她揽进怀里,轻轻拍她的背。
虞婳许久才能在他怀里吐出一句:“今天李畅死了,好像是意外。”
但虞婳不可能会为李畅死了伤心,周尔襟直接问:“李畅死了引起什么相关的人事让你很难受?”
他太敏锐,好像有很多双眼睛盯着她,任何秘密都无法逃脱他眼睛。
虞婳却自己都不敢确定,只能一言不发。
周尔襟抱着她,极度的平静:
“你需要什么帮助,还是什么人需要什么帮助,我会不顾立场地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