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周尔襟,让她看一眼确认真伪有什么问题?
除非对面不是周尔襟。
但对方的口吻这么像他。
她严肃打下字:“你到底是谁?”
对方却一点都没有犹豫,只说一句话:“你看着。”
片刻,对方调整了一下,虞婳盯着屏幕,看着对方的举动。
而对方想都没想,立刻点进她唯一没删掉陈恪的IG,把陈恪的关注移除又拉黑,删个精光。
看见这一幕,虞婳才真的确信是周尔襟,他没死。
像是一瞬间所有的力气都回到身体里,她喜极而泣。
她点开备忘录又哭又笑地骂他:“你有病啊。”
对面却像是爽了:“终于把他删掉了。”
虞婳笑着,眼泪却不自禁一直流,滴到屏幕上,她却立刻用衣袖擦,深怕这眼泪影响这来之不易的一刻。
对面打出一行叮嘱:“这段时间将计就计,股市一开,不用阻止我的死讯传出。”
真的如虞婳所想,他想诈死。
按这个思路来,对方真的很大可能是周尔襟。
但虞婳还是不死心:“为什么不让我看看你?”
对面简洁打下:“现在不方便,下次。”
打完这行字,对方就退出了设备共通。
之前虞婳鼓捣很久都没有弄明白的设备共通,对面一分钟就退出来了。
意味着对面不是周尔襟那个死鬼,不可能是别人了。
还有谁能这么顺畅就删掉自己设备,连她这个熟悉代码的都鼓捣不会。
虞婳才终于有一刻放松,在会客厅一个人哭出声音来。
她真的以为他死了,永远都见不到他了,以为还没有和他做过的事情再都没有办法去做,余生和周尔襟都只有遗憾,他永远只有三十岁。
不知道他生死时虞婳一直都没有哭出声,知道他很大可能活着,虞婳反而难以控制自己的哽咽,放开自己的哭声不再压抑,在会客厅,直到天都亮了,才逐渐停息。
管家还以为虞婳悲痛欲绝,但没想到过了不久,他试探着去安慰虞婳的时候。
虞婳却忽然说:“我想吃饭。”
管家始料未及,但意识到女主人终于愿意进食,连忙答应:“我这就让厨房做。”
等到厨房做好,虞婳几乎是狼吞虎咽。
虽然吃相不难看,但管家还是第一次见到虞婳吃饭是这样大口大口地吃。
好像饿了很久,急于补充体力去战斗一样。
早上八点,虞婳收到老宅那边传来的讯息,询问是否让渡湖雪机场股权的事。
虞婳洗了澡换了衣服,往老宅赶去。
老宅的所有新年布置都撤了下来,像是怕这刺目红色喜庆似反讽让人忍不住想起周尔襟一样,再刺激二老。
虞婳走入会客厅。
二老已经在会客厅等她。
她叫了一声:“爸,妈。”
两个人都抬起头看她,知道虞婳拒绝了翔鸟的要求。
陈问芸疲惫开口:“坐吧。”
她在沙发上落座,而别墅里一片安静,没有任何其他人。
只有他们三人。
陈问芸先开口:“尔襟失踪的事情,我们没有告诉周钦,所以一会儿周钦回家,也不用向他提及。”
氛围不对劲,虞婳不确定周尔襟是否有和周家的爸妈联络。
但想到他用的电话发完消息,马上就注销成空号,恐怕是担心会泄露位置。
只有马上注销,才不会有任何位置暴露的风险。
那周家爸妈呢,他们有收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