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一声弓弦震响,一点青芒飞射而去,在水中穿空而过。
那魔魂本在空中躲避魔修得种种手段,却直接被这青芒定在了空中,炸为了一团焰火一般的流光。
司太真握著长弓,刚刚那一箭自然是他隨手所发。
这一箭的威势当真凌厉,除了少了些变化,几乎可以与剑修的飞剑相媲美。
杨景装出了惶恐的模样:
“太子,在下没想到这些魔修竟然还有这般的手段,差点逃走了魔魂。”
他杀的魔修比寻常修土见到过的魔修都多,怎么可能不知道,若是单纯凭著这斩妖剑斩下妖头,有走脱魔魂的风险呢。
只是他想著故意犯些错误,好让司太真莫要再这般的看重自己,免得处於聚焦之下,受人窥探。
“哼,看来你当真是个荒野里清修的,莫不成连生都未曾杀过,是个吃素的?”
那些妖將之中,早有如对杨景十分的嫉恨,见杨景露了丑,第一时间出声嘲讽。
杨景適时的也装出一副惭愧的模样。
司太真看著那些魔修们受那一剑的神威所摄,畏畏缩缩的模样,心中十分的满意。他此次公开处刑这些魔修,不就是为了杀鸡猴么。
“不必,你继续砍,我倒要看看,这些魔修的魔魂,有哪个真的能这般就逃出了我的神箭,有什么人能夺了魔魂去!”
他看著剩下的魔修说道。
儼然有將这些魔修的魔魂拿来当作彩头的意思。
这般话语,也叫台下的魔修们起了兴致。司太真虽在碧毒国威名赫赫,堪称金丹第一人。但碧毒国也只是一国之地罢了,难道他们齐齐出手,还不能从其手中抢下魔魂么?
杨景也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演变成这般,只能学著之前的模样,有些吃力的將那宝剑举了起来。
在场最崩溃的,当属於那几名被擒拿住的魔修,他们破口大骂,先是骂下方的魔修不顾同门情谊,再骂司太真断子绝孙,什么污言秽语都从口中吐了出来,
直到被听不过的蛇妖割去了舌头,才安静了下来。
杨景举起了宝剑,又斩下了一名魔修的脑袋,如今这些魔修有了准备,自然脖子才被那剑刃划出了一道口子,魔魂便直接遁了出去,全力奔逃。
那些魔修们立即祭炼起了种种法器和法术,向著那道魔魂网罗而去。如天罗地网一般,要將魔魂网在其中。
又是一声令人牙酸的拉弓之声,这次司太真明显是使出了全力,撒放之时,
弓如霹雳弦惊,余势捲起的水波,甚至將周遭的几员妖將都掀飞了数步。
飞射的箭矢直接洞穿了数道法力与法器,將那魔魂射得凌空炸开。
不少的魔修心神勾连的法器被毁,登时发出了悽厉的惨叫声。
又连斩了两颗魔修的头颅,那些魔修眼见爭夺魔魂之时非但没有得利,甚至还会被毁了法器,都不敢再出手了,被司太真轻鬆的以箭矢射杀。
“小司太子当我魔教无人么?”
直到剩下的最后一颗头颅,才阴侧的响起了一个声音。
只见一面魔幡冲天而起,魔气升腾,黑云滚滚,竟有遮天蔽日之势。
妖物之中一些胆子小的,见了这等场面,更是差点嚇得瘫软在了地上。
便是杨景见惯了魔修的种种手段,也不得不感嘆一声好法宝。
此幡非同凡响,不是寻常的法宝。若是在之前,他也只有以五火神雷,大五行灭绝神光禁,才能一招稳破此幡。
至於九大天雷和剑术,差不多要將近二三十招,才能將这幡给制住。
休看他说的轻鬆,完全是因为他一身的术法与神通都极度的克制天魔,才能这般速胜。
这种克制在他炼化了先天纯阳气之后,更是达到了顶峰,如今这般的魔幡,
只需凭著先天五行大擒拿,便可以数招之內破去了。
此人在魔修之中,身份定然极不一般,杨景的心中生起了一个念头。
司太真自然也能看出自己是遇到了硬手了,只见他握著弓,如手拨琵琶,射出了连珠快箭,向著那魔幡而去。
箭矢之上裹著真罡,威势非凡,直有撕空破海之威,但那天上的魔幡只是一卷,箭矢之力虽劲,第一时间无法洞穿了那魔幡,便被魔幡轻鬆的卸去了劲力。
司太真自然知道,他修习了这弓箭之法,变化太少,十分容易被以柔克刚,
所以便乾脆的弃了弓箭將用得最顺手的大枪提了起来。
只见他双手一运,大枪之上的罡气爆涨,化作了一条活灵活现的青鳞大蟒,
冲天而起,与那魔幡斗在了一起。
两名顶阶的金丹修士全力出手,自然搅的海波翻腾,暗流奔涌。巨震之声,
几乎就要震破耳膜。
即便司太真有意將斗法的范围约束在了天上,依旧叫无数的蛇妖站立不稳,
滚作了一团。
杨景本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海上的战场上,突然眼光一转,落在这海底的妖物与魔修之中。
就在刚刚,他竟然感应到了一丝法力的气息,这缕法力清正轻盈,赫然是采灵气而练成的。只是对方用了某种遮掩的手法,掩盖了自身的法力,化作了妖物的气息。
有无穷混杂的妖气,魔气遮掩。
若非杨毅精通水遁,又有明气天赋,噢觉十分的灵敏,还真要被骗了过去。
杨毅起了好奇之心,他在这碧毒国之中,除了司贸真之外,还真没有遇到过一位修行灵气的修士。
他的一双眼睛看似在看头上的斗法,却隱去了精光,偷偷的观察著下方乱作一团的魔修,天魔与妖物。
杨毅的洞幽法伶毕竟达到了三阶,有心之下,很快的便发现伶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