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新的席位?
魔界的黯淡天光被“净化壁垒”过滤,只剩下一种苍白、缺乏生机的“洁净”,与空气中被缓慢抽离的混沌魔力一同,构成了这座牢笼般城市的底色。
赫卡忒的奥术矩阵如同无形的蜘蛛网,持续不断地扫描著每一寸空间,狄刻的净化部队像冰冷的钟表零件,在预设的路径上来回巡弋。
林恩留下的监视节点在城市內部张开的不灭的眼睛,將其中的恐慌、混乱与自式的內部清洗尽收眼底。
然而,对林恩而言,单纯的观察与破坏只是前奏。
他的目標是彻底击杀一名圣者,断绝六圣联合的一根支柱。
然而这件事却始终未能达成。。
林恩最初的设想,是趁著六圣联合因他的潜入和破坏而焦头烂额,內部暴露破绽之际,雷霆出手,狙杀相对实力较弱或行动轨跡可预测者,例如时光守望者克罗诺斯或裁决之刃阿瑞斯。
但六圣联合的反应远超林恩的期待。
“净世协议”被毫无保留地激活,圣者本人近乎蛰伏不出,即便是巡弋,也常以强大的分身或傀儡代劳,真身藏於多重空间封锁、时间流叠加强化的核心圣所。
他们彼此间的精神连结被赫卡忒的矩阵强化到了极致,任何一处的异常都会瞬间被全员感知,
引来铺天盖地的净化光束、律令压制和禁咒级的空间绞杀。
林恩数次尝试设伏,一次在克罗诺斯可能会经过的“时光迴廊”节点,他布下时空,试图打断其时间流锚定。
然而赶来的却是克罗诺斯操控的,蕴含庞大时间能量、隨时可自爆毁灭数条街区的“时光镜像”。
林恩果断放弃,只留下一道切割力场粉碎镜像,自身则瞬间转移,避开隨后而至的狂怒时间乱流。
另一次他锁定裁决之刃阿瑞斯的一个精锐小队,试图重创其亲卫,引阿瑞斯本尊现身救援。
计划初期成功,小队几乎覆灭,但阿瑞斯的本体投影如同审判之神般,隔著半个城市轰下一道净化神罚。
其威力足以將一座山丘瞬间晶化,林恩虽硬抗並抵消大部分,但能量的震盪却触发了赫卡忒更精密的追索矩阵,迫使他退去。
圣者本体如同堡垒中的刺蝟,不仅防御森严,反击更是毫不留情。
“比预想的更龟缩,也更狠绝。”
林恩藏身於一处被废弃仓库,冷静地评估著。
狄刻那套“秩序审判”的逻辑在此刻被扭曲为了极端的守势,六圣联合不惜以消耗圣域本源能量、牺牲城市部分机能和居民为代价,也绝不允许核心出现闪失。
击杀一名圣者的代价和风险,在当前状態下,已远高於潜在收益。
强行动手,不仅成功率极低,更可能暴露他,中断后续所有计划。
既然无法一击毙敌,林恩的策略立刻进行了调整。
他化身贪婪而高效的幽灵,在圣域內部开始了另一项重要任务一收集资源!
之前在达克尼斯那边的搬家行动,为这次的调整提供了蓝本。
利用观察节点获取的情报和自身对圣域能量流动的感应,林恩避开了戒备森严的主仓库区,潜入了一个靠近晶石农场的次级转化缓衝仓。
这里堆满了等待运往前线或被“净世协议”抽调用作能源的、被提纯到极致的圣光晶簇和高纯度魔能矿石。
这些晶石,无论用於魔法阵、充能武器还是转化为自身力量,都价值连城,
林恩毫不客气,將其中三分之二无声无息地吞没。
另外,在潜入档案馆外围守卫的秘械库时他意外发现了一条通往备用武器储备点的暗道。
里面封存著成百上千制式的裁决者重装魔像的核心供能单元、以及一些被淘汰封存的旧型號高威能“晶能泄火炮”部件。
林恩的目光扫过,果断收取了所有可供能的核心单元、稀有魔法金属打造的矛刃和湮灭炮的核心符文组。
这些东西体积小、价值高,且对维丝珀丝或茜维婭强化部队,甚至研发对抗圣域武装具有战略意义。
他甚至没有放过在偏僻后勤区发现的围积点。
儘管口感未知,但那些乾粮蕴含能量极高,適合长期储存和快速补充。
在几个巨大的储备仓內,林恩也掠走了一部分。
当然,他的首要目標从未改变。
利用每一次短暂解除赫卡忒矩阵监控的窗口他都会如同猎鹰般扑向档案馆更深处,
核心的“神律之源”相关秘典尚未得手,但大量外围资料。
关於“净化壁垒”的节点结构、圣域內部治理条例的核心逻辑漏洞分析、甚至是一些被六圣摒弃压制的关於“混沌魔力原生形態”的早期研究笔记,都被林恩谨慎地复製或打包带走。
这些知识,是撬动整个神律秩序根基的宝贵槓桿就在他刚刚从一个小型武装储备点撤出,再次利用复杂的地脉迷道转移了赫卡式新部署的扫描探针后,一个熟悉又突兀的界面投影,毫无徵兆地在他精神意识核心处展开。
那是一道散发著氮盒紫光、边框缠绕著荆棘与的方框一—
魔王娘养成游戏的面板!
第三魔王娘契约席位开启··
是否开启契约引导?】
文字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但林恩的瞳孔瞬间收缩。
新席位!
林恩咀嚼著。
新的火种!
在这个遍布敌意、寻找击杀契机受阻的当下,一个全新的魔王娘席位来了。
没有任何犹豫,林恩將精神意念集中在那冰冷的选项上。
是!】
开启第三魔王娘契约引导】
剎那间,一股庞大而冰冷、却又带著某种律动节拍的深紫色能量流从面板中涌出,如同荆棘藤蔓般缠绕上林恩的精神核心,开始构建一个更深邃、更喧譁的连结通道。
人界北方,山脉深处。
凛冽的山风在鳞的峭壁间鸣咽,捲起细碎的雪沫,抽打在莉迪亚苍白而疲惫的脸上。
她下意识地將身上那件早已磨损不堪、缀满补丁的厚重斗篷裹紧了些,紫罗兰色的长髮在寒风中狼狐地舞动,几缕黏在额前的汗水和冰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