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皆披重甲,连马都披著重甲,只露出用来换气的嘴巴和鼻子,远远看过去,就像一块移动的铁疙瘩。
“北戎的铁浮屠?”
赵西棠眯眼道。
“嘿,这位姑娘一看就是走南闯北的人,连北戎的铁浮屠都知道。”
话锋一转,那小哥又说道:“不过错了,这可不是北戎的铁浮屠,北戎的铁浮屠算个屁,在我大玄重甲骑兵面前,那就是儿子,孙子!”
“去年,北戎在边境挑衅,我大玄一千重甲骑兵打北戎五千铁浮屠,你们猜怎么著!”
“北戎五千铁浮屠一碰就碎,跟纸糊的一样,我大玄的重甲,那才是真的重甲!”
“行了,不跟你们说了,我还要去串亲戚。”
说完,小哥摆摆手走了。
小哥走后,胡汉三来到赵西棠身边,小声说道:
“夫人,大玄搞这么一出做什么,难道是想给各国一个下马威?”
赵西棠的目光始终跟隨著远方越来越近的骑兵,淡淡说道:“应该是。”
因为官道上,不止她们,还有各国使团的车队。
说话间,骑兵队伍更近了。
“夫人,领头的骑兵將军竟是一个女人!”
冬荷脑子是笨了点,但眼神好使。
“还有一个孩子!”
胡汉三补充。
女骑兵將军和一个孩子同乘一骑。
那小男孩虎头虎脑,应该是她儿子。
骑兵奔到近处,掀起一阵烟尘,等烟尘散去,眾人才更能感受到重甲骑兵的威压。
胆子小的,已经嚇的双腿发软。
那些拉车的马,有些已经屎尿齐流。
官道上,最前方的小国使团派人前去交涉:“交趾国使臣参见上朝!”
为首的女將军冷眼瞥了一眼,喝道:“根据情报,万国会召开期间,一伙匪徒意图不轨,本將军奉命排查进城人员。”
“尔等无论出身何地,都要接受排查!”
“抗拒者,一併按匪徒处理!”
说完,她身后的骑兵便下马,一辆马车接一辆马车开始排查。
而女將军带著她的儿子,则是骑马在官道一侧到处溜达,赏风景。
“娘,她好漂亮,我要娶她当媳妇!”
骑马溜达到赵西棠马车附近时,女將军怀里的小男孩看见赵小楼,眼睛一亮,叫道。
赵小楼眼睛一瞪,奶凶奶凶的:“你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你也配!”
估计小男孩从小到大,都没听过这样的狠话,一时间被嚇哭了。
赵小楼看见了,高兴地笑了起来。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赵西棠道:“小女平时胡闹惯了,望將军宽恕!”
骑在马背上的女將军一巴掌拍在小男孩背上,出言教训道:“哭什么哭,遇点事就哭,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玩意儿,以后出来,別说我是你娘。”
说完,女將军隨手把小男孩拋给身边的护卫,像丟沙包一样。
护卫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赶紧伸手接住。
这要是摔出个三长两短,他九族就没了。
“二殿下,別哭了,別哭了……”
“属下一会儿带你买葫芦去。”
二殿下?
赵西棠敏锐觉察到这个称呼。
再度看向马背上的女將军。
她儿子是殿下。
那她不是王公府里的夫人。
就是宫里出来的。
又是一位女將军。
武灵儿!
赵西棠马上猜到这个女人是谁!
武灵儿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看著官道上,这一辆马车的几人。
三个女人,两大一小,一个男人。
这个直视自己的女人是主子,另外一个是护卫,至於那个男人是车夫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