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次渡情宗將有大手笔,而非寻常的妖兽侵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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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宝阁內,古通热情地为二人奉上两杯灵茶:“两位仙子劳苦功高,先喝杯灵茶解解乏。凝神草老朽已命人去取。”
青君早就渴了,不疑有他,端起茶杯便一饮而尽。
“好喝!青君还想喝!”
小女娃抱著茶壶,就是大口大口灌了下去。
“啊这——”
古通傻眼了。
这销魂散,有这么好喝吗?
他记得是无色无味,並难以用神识发觉..
而陈业更傻眼。
这女娃一点防备都没的吗?
要知道,神识並非万能,修真界中,有太多的事物不能被神识探查到。
奇怪——
青君其实心黑心黑的,这么容易上当了?
陈业心生歉意,看来还是他把青君照顾得太好了,让她丧失防备。
而知微本不想喝,见青君喝了一大壶。
她担心茶水有问题,於是稍微抿了一点。
只是一点,她便察觉到有股燥热开始蔓延。
“果然有毒!”她脸色一冷,將那点茶水吐掉。
饶是她及时吐掉,可那毒药极为霸道,依旧让她体內燥热。
好在,她是无垢琉璃体,除了微热外,並无其他影响。
但小女娃可就惨了。
“师姐——我——我头好晕——身上好热—”
青君喝了一大壶,这时发作下,小脸红彤彤的,眼神迷离,身子一软便要向地上倒去。
“你们——找死!”
知微扶住青君,小脸微红,可语气森寒。
“嘿嘿,小美人儿,药效发作了吧?”
古通终於撕下了偽善的面具,与其他几名修士狩笑著围了上来,“乖乖听话,还能少受些苦头!”
知微冷哼一声,参辰应念而出。
一道快如极致的清寒剑光,便已然划破了他的咽喉!
古通脸上的狞笑凝固,他难以置信地捂著自己的脖子,鲜血从指缝中狂涌而出,轰然倒地。
临死前,他还愕然无比。
他眼睁睁地看著两人喝下,按理体內灵力应该紊乱,再不济也能影响她动用法宝。
可为何这专乱人体內阴阳的秘药,对这个女孩不起作用?!
他连阵法都来不及用!
其他几名修士见状,嚇得魂飞魄散,转身便要逃。
但知微的剑,更快!
一线寒芒闪过,阁內瞬间寂静,只剩下数具倒在血泊中的尸体。
聚宝阁內,血腥气瀰漫。
知微一手持著参辰,一手揽住软绵绵的青君。
小女孩浑身滚烫,小脸酡红如最上等的胭脂,眸子迷濛一片,长长的睫毛如同被露水打湿的蝶翼,无力地颤动。
“你——你这个笨蛋!”墨发小女孩咬牙,握住师妹的手,仔细感应。
確定此药只会乱人阴阳后,这才放下心来。
“是了——若是太霸道的药,便极难遮掩。正是此类对修者肉体无害的毒药,才最难被修者灵觉发现。”
知微心中暗道。
“呜,青君可聪明了——好热!”
青君无意识地呢喃著,小脑袋在知微肩窝里蹭了蹭,“师父呢——青君难受——”
知微小脸绷得紧紧的:“还聪明呢!要是聪明,你喝那么多!要是少一点,还好解决,可你—”
女娃顶嘴:“青君就是聪明!”
知微看著怀里这个不省心的师妹,又气又心疼。但现在不是说教的时候,此地血腥气冲天,不是久留之地。
她不再多言,將青君柔软滚烫的身子背到自己背上,跌跌撞撞地向阁外走去。
“呜——热——”
青君早已神志不清,哪里还懂得配合。
银色的长髮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她纤秀的脖颈上,瓣似的唇瓣微微张著,口中断断续续地呢喃著:
“师父——抱——青君难受——”
“?”
知微疑惑,非常疑惑。
她好像——好像怀疑什么?
只是没等她想明白,刚一踏出阁楼,师父便从天而降,稳稳地落在了她的面前。
“师父!”
知微看清来人,紧绷的心弦一松。
而背上的青君,好像已经嗅到了师父的气息,竟迷迷糊糊地伸出滚烫的小手,准確的抓住了陈业的衣襟,不管不顾地往他怀里钻去。
陈业连忙將徒儿接过。
这丫头·—
她已经明明和渡情宗那噁心的手段打过交道,这次怎么还上当了?
是了。
想必她也意识不到,这个小坊市的修者,竟然和渡情宗有关係。
陈业无奈:“以后,还敢不敢隨便吃別人的东西,接受別人的好意?”
“呜——青君知道了。”
青君小脸贴在师父脖子上,不停磨蹭著,她仰著可怜兮兮的小脸,“师父,那快帮君解毒吧——再不解毒——君要死了!”
“胡说。顶多难受点,哪里能害你的命!”
陈业只感好笑,这丫头都烧糊涂了。
他將怀中这团滚烫柔软的小人儿抱得更紧了些,对一旁忧心忡忡的知微道:“先上车再说。”
灵马车內,奢华的软垫上,青君早已被剥去了那件湿透的外袍。
她不安地扭动著,两条白嫩纤细的小腿不时蜷起又伸直,磨蹭著身下的软垫。
知微用冷水浸湿了丝帕,一遍遍地为她擦拭著滚烫的脸颊与身体,却收效甚微。
“这——这——”
墨发女孩欲言又止,她捏紧小拳头。
渡情宗乃恶名远扬的邪宗,自然有原因。
其內盛行阴阳之道,並惯会用种种迷药,祸害修者,將其沦为炉鼎。
说起来,当初她和师妹,还担心师父把她们卖给魔修当炉鼎呢!
可这也就意味著,如果要解毒—
一般情况还好说,师父给师妹运功疗伤就好。
但师妹,不小心喝了那么多!
知微急中生智,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师父,知微——刚刚不小心也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