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不是我们的东西,不是属於索德贝尔家族”的东西,所以我们终究无法成为索德贝尔家族的底气』。甚至如果不是魔剑的存在,我们连走入卡塞因家族视野里的资格都没有。”
“但辛迪,我的女儿,你却是不同的。”
“你生来就註定会成为六阶血脉者,所以你將会是我们索德贝尔家族的底气』。但没有人会知道这个既定的事实,所有外人都只会以为,你只是因为是我亚姆.索德贝尔的女儿,所以你才会是下一任索德贝尔家族的家主。所以你犯错,他们只会觉得庆幸,因为他们自认为等未来你执掌索德贝尔家族时,便又会成为他们手上的一柄刀。”
“犯错,不是问题。”
“允许子嗣后辈的犯错,替子嗣后辈善后,这些都是我们大人要做的事。”
“但是,辛迪,你要成长。”
“你要记住,同样的错误绝对不能犯第二次。你甚至还要吸取前人犯下的错误,不要犯他们的错误。”
“最终,成长为索德贝尔家族的底气』。”
“成为庇佑索德贝尔家族未来的支柱。”
“然后,替索德贝尔家族寻找到下一位庇护者,下一个底气,下一根支柱。”
“不过——”亚姆突然笑了一下,很温和的笑容,“你只要安心成长为索德贝尔家族的底气』就好了,因为你的下一根支柱,我和亚卡都已经替你选好了。——只是,未来的你可能要辛苦一些,因为你要负责引导下一根支柱的成长,让他成为索德贝尔家族的下一个底气。”
“如果你能听到这些,如果这一次战爭结束后我还能回去的话,那么我以后一定会好好陪在你和你母亲的身边。”
“但如果我没能回去”
“那么辛迪,我的女儿,你可以埋怨我,痛恨我,哪怕不认可我这个父亲也没关係,但我希望你不要对索德贝尔家族產生怨恨。”
“因为最开始的时候,我和你祖父、你亚卡叔叔,我们只是因为活不下去才想要获得能够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的力量。但人的欲望啊,真的是无穷无尽的,因为当我们获得力量后,我和亚卡就想要更好的生活了。而有了更好的生活,有了你、利亚姆,又找回了阿契斯后,我们想要的就更多了。”
“辛迪啊,我的女儿。”
“我爱你。”
亚姆微微一笑,就仿若此时正站在了辛迪的面前对她笑那般:“然后,辛苦你成为索德贝尔家族的“底气』了。成为那个能替家族撑起一片天空的支柱,守护著未来索德贝尔家族族人成长的庇护者。”
“辛迪?辛迪!”
阿契斯略显焦急的呼喊声,让辛迪的意识瞬间重新回到了这个房间里。
“辛迪,你怎么了?!”
“我——见到父亲了。”辛迪低著头,望著手中的魔剑。
她知道,那是魔剑將父亲留言的那一幕完整的保留了下来。
一滴水珠,突然滴落到魔剑的剑身上。
然后碎裂。
辛迪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却不知何时早已湿润一片。
泪水就如决堤的洪水那般,不断的从她的眼眶里流出,然后一滴一滴的滴落,一滴一滴的碎裂。
“辛迪”阿契斯一脸心疼的看著眼前这个才十岁的小女孩。
“我没事的。”辛迪摇了摇头,然后伸手抹去了脸上的泪水,眼神也很快变得坚毅起来,“父亲现在只是被困在了奥布玛而已,不是吗?以父亲那么精明的人,一定会找到突破的路线回来的,更何况亚卡叔叔也还在父亲那边,他们一定能够顺利回家的。”
“嗯。”阿契斯点了点头。
“对了,还有一件关於魔剑的事。”阿契斯突然像起什么似的,急忙开口说道,“这柄魔剑,可能和奥斯帝国有关——”
“圣剑迪尔莫斯。”辛迪打断了阿契斯的话,“对吗?”
阿契斯点了点头。
“不。”但辛迪却是摇了摇头,“它不是奥斯帝国的圣剑。它是—地渊之民的圣剑。当年奥斯帝国开国者的先祖,將它从地渊盗了出来,然后一代代的流传下去后,最终奥斯帝国的开国者凭藉它成功建立起了奥斯帝国,但在之后由於一场叛乱,他们遗失了这柄剑。”
“后来,这柄剑不知道怎么的就流落到了泰瑞拉王国这边,被波旁家族的先祖获得了。他们也因此建立起了波旁家族,成为红鹰领的伯爵,只是后来染指了火】的力量,所以才导致了波旁家族的灭绝。”
“奥斯帝国一直都在寻找这柄剑。”
“因为,奥斯帝国的皇帝一直认为,这柄剑隱藏著觉醒恶魔血统】的秘密。”
辛迪刚才看到的,可不止亚姆给她的留言。
她还看到了亚卡杀死佐罗时,佐罗说的那一幕,也因此知道了,奥斯帝国早就已经不记得这柄剑到底长什么样了。所以只要没有在奥斯帝国那些古老贵族的面前暴露出这柄剑的能力,哪怕她拿著这剑砍翻奥斯帝国的皇帝,他们也都不知道这柄剑就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所谓圣剑。
“真正麻烦的,不是奥斯帝国。”
“而是地渊子民和森巫。”
“这柄剑的每一次修復,每一次汲取”,都会让地渊子民和森巫感知到它的力量散溢。这也是当年波旁家族会被森巫盯上的真正原因,也是哪怕过去了几十年,但红鹰领却依旧有森巫活动痕跡的原因。”
“因为祖父当年的第一次使用魔剑汲取了炎犬】血脉时,就引起了森巫的注意,所以他们就赶来了红鹰领。之后的第一次修復,更是让他们清楚的感知到了魔剑的力量,只不过因为那时是在波旁家族的旧址修復的,所以他们一度將目標盯在了卡塞因家族的身上。”
“后来,是父亲在白山领动用魔剑杀了人,汲取了血脉力量,所以才把那些森巫引到了鹰头山脉。”
阿契斯突然一惊:“那以后我们岂不是只要用魔剑汲取別人的血脉,就必然会被注意到了?”
“所以,我们需要搭建祭坛。”
“在祭坛內就不会被发现。”
“而如果在野外—————”辛迪嘆了口气,“那么我们就需要“鞘”。剑鞘的能力是“收纳、封存』,所以我们可以理解为那是一个能够隨身携带著移动的祭坛。”
但剑鞘在哪?
却是没有人知道。
辛迪很快就提著魔剑离开了阿契斯的房间,小心翼翼的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看著摆在桌上的魔剑,然后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无意识的轻轻摩著魔剑,浑然不知自己的指腹已经好几次从魔剑的剑锋上划过。
而诡异的是,她却是一点也没有因此受伤,於是正处於失神状態下的她自然没有发现这一点。
她轻声嘆息了一声:“父亲—”
与此同时。
奥布玛也正在上演著一场激烈的攻城战。
奥斯帝国仿若彻底失去了一切耐心,也或许是他们已经做好了一切进攻准备。
激烈的战爭,很快就蔓延到了整座奥布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