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线透过破烂的窗户照射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和绝望,泪水无声地滑落,打湿了衣襟。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她在心中一遍遍地问自己,却找不到答案。
突然,柴房的门被推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姜綰歌抬起头,看到一个身穿士兵服饰的年轻男子站在门口,他的手里拿著一封信。
“姜小姐,这是给您的。”
姜綰歌疑惑地接过信,打开一看,脸色顿时一变。
信中写著李副將与外人勾结的证据,以及他如何陷害將军府的详细经过。
“这……”姜綰歌难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士兵,她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你为什么要帮我?”
年轻士兵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看著姜綰歌:“因为我知道將军府是冤枉的,我不能眼睁睁地看著好人蒙冤。”
姜綰歌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感动,她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竟然会有人愿意站出来为她作证。
“你叫什么名字?”姜綰歌的声音有些哽咽。
“小的叫……”
姜綰歌接过那封信,指尖微微颤抖,展开信纸,娟秀的字跡跃入眼帘。
她逐字逐句地读著,心跳如擂鼓般剧烈,信中详尽地记录了李副將如何与外商勾结,走私军需物资,又如何栽赃陷害將军府的种种细节,每一条都像利剑般刺穿了她心中盘踞的阴霾。
她原本黯淡的眼眸,此刻如星辰般闪耀,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一股久违的兴奋感涌上心头。
“你……”她抬起头,想要问清小兵的身份,却发现他已退至门边,面容隱在昏暗的阴影里。
“小的只是不愿看到忠良被诬陷。”小兵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如磐石般掷地有声,“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暗中收集证据,將军府是清白的。”
姜綰歌心头一暖,感激之情难以言表。
她紧紧攥著信纸,仿佛握住了救命稻草。
她深知,这封信的分量,足够让將军府的冤屈昭雪。
她眼神坚毅,再次环顾四周,心中已有了计划。
她將信纸小心翼翼地藏於衣襟內,隨后她又从小兵口中得知,李副將曾秘密与外商在一个偏僻的仓库进行交易。
她决定立刻前往那里,一探究竟。
当她赶到那仓库时,月色已黯淡。
她小心推开仓库的木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借著微弱的光线,她看到堆积如山的木箱,每个木箱上都印著模糊的標记,是军需物资的標誌。
她心头一喜,快步走上前,撬开几个箱子。
只见里面装的根本不是军需物资,而是普通的布匹和茶叶,箱子的底部,隱约可见一些未燃尽的纸屑。
她蹲下身,捡起一片纸屑,上面残留著墨跡,她仔细辨认,发现这竟然是李副將与外商的交易清单,上面详细记录了李副將如何用劣质物资充当军需,从中牟取暴利。
她的心跳加速,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和喜悦涌上心头,她长舒一口气,感觉压在身上许久的巨石,终於有了鬆动的跡象。
她环顾四周,將所有证据都搜集了起来,准备呈给王御史。
就在此时,一道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炙热而又复杂。
她没有注意到,远处的阴影里,凌晏泽的身影如同暗夜的鬼魅一般,静默无声地注视著她。
他看著姜綰歌眼中闪烁的光芒,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他本以为她会颓废,会绝望,会向他求饶,却不想她竟然如此坚定。
看著她专注的神情,他感觉她离他越来越远,远到他们之间仿佛隔著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姜綰歌根本没有察觉到凌晏泽的存在,她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如何洗清將军府的冤屈之上。
她连夜赶到了王御史府邸,將证据呈上,王御史看著她递上的清单和交易凭证,眼神复杂,陷入了沉思。
姜綰歌在一旁静静等待著,目光坚定如炬,她屏住呼吸,空气仿佛都凝滯了。
王御史翻阅著手中的证据,良久,他抬起头,看著姜綰歌,眼神晦暗不明,他缓缓开口:“这些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