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歌握紧了手中的帐册,眼神锐利如刀锋。
她知道,李副將此刻前来,定然有所防备,甚至可能在试探她。
但他不知道,她早已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深闺女子。
她冷笑一声,將帐册不动声色地放回原处,故作镇定地打开了门。
李副將站在门外,脸上堆著諂媚的笑容,仿佛一只摇尾乞怜的犬。
“大小姐,这么晚了还没睡啊,真是辛苦了。”他油腻的目光扫过姜綰歌,仿佛在寻找著什么破绽。
姜綰歌没有理会他的奉承,直接问道:“这么晚了,李副將有何贵干?”
李副將嘿嘿一笑,搓著手说道:“这不是担心大小姐,过来问问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嘛。”他的眼神飘忽不定,显然是心虚的表现。
姜綰歌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没什么事,李副將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李副將见她態度冷淡,也知趣地退了出去。
姜綰歌关上门,心中的警惕却丝毫没有放鬆。
李副將如此反常,更让她確信,他一定在掩盖著什么。
事不宜迟,她决定立刻前往京城酒馆,找胡老板打探消息。
夜风凛冽,吹得姜綰歌的衣袂猎猎作响,她独自一人穿梭在寂静的街道上,仿佛一只离弦的箭。
她知道,时间紧迫,她必须儘快找到真相,才能为家人洗清冤屈。
酒馆的灯笼在风中摇曳,发出昏黄的光芒,姜綰歌推门而入,酒馆內喧闹的声音瞬间將她包围,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她皱了皱眉,径直走向吧檯。
胡老板正擦拭著酒杯,见到姜綰歌,他放下手中的活,眼神中带著一丝狡黠。
“呦,稀客啊,大小姐怎么有空光临我这小店?”
姜綰歌开门见山,“胡老板,我需要你提供一些关於谣言传播者的线索。”
胡老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线索嘛,我这里倒是有一些,不过嘛……”他故意拖长了声音,目光在姜綰歌身上扫来扫去,仿佛在估量著她的价值。
“想让我白白告诉你,恐怕不行呢。”
姜綰歌心中涌起一股不悦,但她知道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
她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声问道:“你想要什么?”
胡老板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他指著酒馆內寥寥无几的客人,嘆了口气说道:“你也看到了,我这酒馆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不如这样,你帮我解决酒馆的经营难题,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怎么样?”
姜綰歌感觉自己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这种被要挟的滋味让她极度不舒服,她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坚定,“好,我答应你。”她没有其他的选择,为了家人,她必须答应!
胡老板得意地笑了笑,他从柜檯下面拿出一壶酒,给姜綰歌倒了一杯,“大小姐果然爽快,那我们现在就来谈谈……”他举起酒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姜綰歌没有动,眼神深沉地盯著胡老板,缓缓说道:“这杯酒,还是留著以后再喝吧,我们先谈正事……”
王御史与赵师爷一无所获,却並未善罢甘休。
朝堂之上,王御史慷慨激昂,言辞凿凿,將將军府的罪名渲染得更加骇人听闻,仿佛他们已是罪不可赦的逆贼。
赵师爷则在一旁煽风点火,时不时拋出一些模稜两可的“证据”,引得朝臣议论纷纷,人心惶惶。
姜綰歌听到消息时,指甲几乎要嵌入手掌心中。
她知道,这谣言的威力,足以摧毁一个家族的根基。
时间紧迫,她必须儘快找到真相,为家人洗清冤屈,否则,一切都將万劫不復。
將军府內,李副將的活动更加频繁。
他像一只阴魂不散的毒蛇,在军营里四处游走,蛊惑人心。
他用夸张的言辞,將將军府描述成十恶不赦之地,激起士兵们对姜綰歌的敌意。
马士兵更是被他煽动得怒火中烧,看向姜綰歌的眼神充满了仇恨与不屑。
姜綰歌试图稳定军心,她走入军营,环视著一张张冷漠的面孔,语气诚恳,“我知道,这段时间,大家都受到了谣言的蛊惑。但是,我保证,我的家人绝对不是叛贼。请大家相信我,相信將军府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