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如其来的拥抱嚇得她一动不动,但很快就感觉到他的拥抱很绅士,並没有其它动作。
霍厌低低的声音传来:“抱歉,我失约了,我该早点回来找你的。”
他以为那一千万足够让她过很好的生活,却不知道她还在苦海里沉沦。
时隔多年,再一次见到她是在霍市旗下的连锁酒店拍戏。
她竟然成了一个演员,他一眼就认出了她就是当年的小姑娘。
那时孟晚溪还是一个名不经传的配角,因为拒绝潜规则,导演让她拍摄跳水的戏份。
那天很冷,她一遍又一遍跳下水。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导演在故意折腾她,可是她还是坚持拍好每一场戏。
霍厌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也许那一眼,就是一生。
孟晚溪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那部剧突然换了投资商,换掉了导演,新的导演很敬业,她一炮而红。
以后她的演戏事业越来越顺利,甚至连一场亲密戏份都没拍过,这一切都源自於霍厌。
孟晚溪想起了那个漂亮的琉璃罐子,最后一颗,她送给了傅谨修。
她像个大姐姐一样拍了拍他的后背,“现在不是回来了吗?”
两人一触即分,没有半点曖昧之情。
有的是对儿时那个约定的释怀。
“晚溪,以后有事可以告诉我,不管你发生什么事,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孟晚溪对上他认真的双眼,嘴角勾起,“没大没小,叫姐姐!”
“不叫。”他乾脆利落推门而出。
门关上的瞬间,他听到一句话。
“真好,我有朋友了。”
电梯已经来了,霍厌按下上一层的按钮,电梯门合上。
他嘴角那抹淡然的笑容陡然一变,取而代之的则是狂妄和蓬勃野心。
孟老师,我想要的可不是姐姐。
孟晚溪的心境骤然发生变化,她坐在钢琴前面,弹奏了一支《lower dance。
休息了几天,她的手腕外伤已经结痂,並不影响弹琴。
这次她弹得十分流利,但她没想到,她才弹了几个音符,楼上的小提琴就跟了上来。
孟晚溪觉得新奇,这样的感觉还是头一次。
傅谨修走到楼下就看到孟晚溪的房间灯光开著,哪怕是远远看著,知道她在,他心情好了点。
回到家,他隨意扯开自己的领带,隱约听到音乐的声音。
他推开窗户,这下听得更加分明了。
小提琴和钢琴声音相互交融,天衣无缝,却让他心神不寧。
孟晚溪弹了一半,发现楼下的大提琴声音也跟了上来。
明明从未排练过,三人像是相识已久的老朋友。
以钢琴为中心,大提琴和小提琴一个悠扬,一个低沉,谱出一支独特的曲子来。
孟晚溪对她这两位邻居產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她活动了一下手腕,还不宜用力过猛,適可而止。
她起身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算是消食。
独自眺望著天边的月色,大雪停了下来,今天的月亮又大又圆。
她多想和宝宝一起赏月。
一想到不久后她就会亲手將它遗弃,五臟六腑就疼痛难忍。
“我可怜的孩子,下一辈子,你一定要找一个好的人家,不要再选择我这种自私自利的母亲了。”
睡前,孟晚溪接到了外婆的电话,外婆让她明天陪著自己去体检。
想到傅谨修之前说的话,孟晚溪也很担心外婆的身体,便欣然同意。
翌日一早,孟晚溪就將外婆接去了医院。
外婆的精神状態还可以,看脸部状態肉眼可见的衰老。
孟晚溪暗自责备自己这些年一门心思就在调理身体,备孕上,连外婆的身体都忽略了。
“外婆,我们先去抽血吧。”
“不急,丫头,你先陪我去一个地方。”
孟晚溪以为她是找一惯给她看诊的专属医生,也就没有多想,岂料外婆將她带去的不是办公室。
这是一间检查室,她做了几年的备孕,怎么会不知道这是b超室?
“外婆,你空腹还是先抽血吧,抽完就可以吃东西了。”她提议道。
外婆拉著她,“丫头,我不重要,你说你这么多年都没有怀孕,外婆想看看你的检查结果,你就配合医生做个b超检查。”
此话一出,孟晚溪立马就明白了这是谁的意思。
是傅谨修!
他刚刚让许清苒打掉了孩子,自己和他闹离婚,他现在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孩子身上。
他想让自己人工授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