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礼礼难得脸热。
这人,千里传话就传这一句骚话!
崔礼礼一甩帘子:“他爱吃不吃!我又管得住他吗?”左丘宴嗅著点蛛丝马跡:“哪里的娇客这么多?你也不管管他?由著他胡来?他在吃什么闹猫儿药?”
崔礼礼垂著头,不愿回答。
大年夜,无人在街上行走,禁卫封闭长街十分容易。
到了公主府,元阳还未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就被左丘宴径直拉著进屋坐下:“你这里的饭,想必比宫里的香!”
元阳看看崔礼礼:“方才我听见有人喊捷报,可是陆二令人传回来的?”
“是。扈少毅人头也送回来了。”
元阳双手合十,道了一句阿弥陀佛。
公主府的年夜饭,吃得自在许多,左丘宴多喝了几杯,非闹著要在公主府歇下。元阳拿他没办法,只得好好安顿。
直到后半夜,元阳因怀孕总是起夜如厕,听见院子外有动静,就提著灯笼去看。没看出什么,却又担心左丘宴出事。毕竟是圣人,若在公主府出了差池,眾人都要受牵连。
她走向左丘宴的臥房,却发现屋门开著一条缝。外面常侍也不在,心中顿生疑竇。便大著胆子一推门,果然屋中没有人。
不会元阳心中一慌,连忙走向崔礼礼的臥房。见房门紧闭,元阳心底竟生出了捉姦的滋味来。
她心一横,拍了拍门。
“谁啊?”崔礼礼朦朧的声音响起。
“是我。”
崔礼礼一听是公主,连忙下床披了衣裳开门。
元阳挺著大肚子,打著灯笼站在门口,眼珠子滴溜溜地往屋內望著。
“殿下怎么来了,这么晚,又这么冷,还下著雪。万一滑倒了可怎么好?”崔礼礼拉著她进屋。
屋里没有左丘宴。
元阳更疑惑了:“崔礼礼,你实话告诉我,老十去哪儿了?”
崔礼礼一愣:“圣人又没在?”
又?也就是说他总不在?!宫里也这样?!
元阳想起那串珊瑚珠串,神色严肃起来:“你也知道他是圣人,如今他身边也就你能信得过,怎还由著他胡来?”
“殿下,我不是他娘,哪里管得住他?”
“那女子是谁?”
崔礼礼不能说:“殿下饶了我吧,我若说了,圣人会摘了我的脑袋的。”
“那你隨我来。”元阳带著崔礼礼回到左丘宴地臥房。
崔礼礼叫苦不迭。这是要从半夜等到天亮吗?就不能天亮了再来?
然而,左丘宴並没有如以往那般彻夜未归。不过一个时辰,就裹著一身凉意,神色之中满是怒气地推门而入。
他冒著风雪翻墙进了翊国公府,岂料,苏玉像是知道他要来一般,將窗户和门彻底锁得死死的。
他在窗外威胁:“你不开门,朕就把所有人叫来。”
窗內的女子却道:“圣人要叫就叫吧,我大不了一死。”
看到元阳与崔礼礼坐在屋內,左丘宴也毫不避讳,双眸猩红地握著拳:“姐,你帮帮我。”
“她是谁?竟不稀罕咱们圣人?”
“苏玉。”
“什么?”元阳站起身来,“苏玉?”
“是。”
元阳缓缓坐下来:“这个,我帮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