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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我应该是中奖了

六个月前2011年3月,瑞典斯德哥尔摩,诺贝尔物理学奖评委会密室

窗外的北欧光线清冷,室内则氤氲着思考与评判的热度,羊皮纸上墨迹尚未全干,空气中弥漫着陈旧木料与新装订文件的混合气息。

评委会的老先生们围坐长桌,一份特殊的提名文件,如同一位老朋友在众人手中传递。

这场景并不陌生——自从2006年的数学家大会结束后,这四年来,每年的这个时节,一个来自遥远东方的名字总会出现在候选名单上:洛珞。

提名信一如既往地强调他在纳维-斯托克斯方程上取得的划时代成就:

“……以开创性的拓扑手术刚性分解引理’为基石,首次严格证明了n-s方程解的存在性及光滑性,终结了困扰物理与数学界百年的湍流描述核心争议,为统一湍流理论奠定了终极基础……”

这些描述,评委会成员们已经耳熟能详。

自五年前那个震惊国际数学界的夜晚——洛珞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撕开七千禧年难题的帷幕之一——n-s方程的幽暗密林被他照亮起航点后,这份成就便如一颗璀璨却悬于高天的启明星。

洛珞在数学物理领域的巨大潜力就吸引了全球顶级物理学家的目光,年年被世界顶尖的数学物理学家们郑重提名诺奖。

那一年,他关于湍流本质——纳维-斯托克斯方程解的存在且光滑的惊世证明,尽管还只是静卧在arxiv预印本库中闪烁着智慧光芒的原石,已被敏锐的伯尔甘等具备推荐资格的数学物理学家郑重提名至诺贝尔物理学奖候选名单。

提名书上,洛珞的名字与“终结湍流基础论争”、“统一理论之奠基”、“航空航天革命”、“可控核聚变关键”等沉重又充满诱惑力的词汇紧密相连。

第一年,评委会的目光被深深吸引,却也充满犹疑——这成果尚未经受任何锤炼。

质疑声从学界各个角落响起:

关于神秘的“拓扑手术刚性分解引理”如何构造?能量转移控制的边界在哪里?几何接口缝合的精细度如何保证?

评委会内部也是争议激烈:

“如此颠覆性的理论,若其数学根基存在谬误,岂非成了空中楼阁?”

最终,诺奖以“需更广泛学术认可”为理由,与洛珞擦肩而过。

随后的几年里,提名如约而至。

洛珞以惊人的高效,用补充草稿、关键简图、文献指引等或清晰或粗暴的方式,将那些数学界的质疑一一击退。

他的证明终于在严苛的《数学年刊》上登堂入室,七大千禧难题之二的桂冠正式加冕,数学界的喧闹归于平静,掌声雷动。

然而,当提名书第二年再次抵达斯德哥尔摩时,评委会主席的目光依旧凝重。

“先生们,洛教授的理论如同数学领域最壮丽的宫殿,无懈可击,然而,诺贝尔的遗嘱是什么?”

他翻开古老的章程:

“授予在物理学领域做出‘最重要发现或发明’之人,此处的‘发现’,核心在于它必须揭示了现实宇宙的运行规则,必须经过物质世界的最终审判!”

此话一出,密室内一时寂静。

是的,洛的理论尚未在现实的物理世界留下清晰的烙印。

一位白发苍苍的评审员,安德森教授,接过话头,带着典型的北欧学者严谨:

“是的,主席先生,理论上无可挑剔?从数学的逻辑宫殿里看,他后来击退了所有挑战者,包括那个极具威力的‘拓扑手术刚性分解引理’,最终被《数学年刊》这座最高的数学殿堂正式加冕。”

他停顿了一下,指尖轻轻划过档案上记载的几处质疑,perrin、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名字赫然在目:

“但物理学的桂冠,评判标准不仅仅在数学的优雅与自洽。”

“安德森说的是我们的困境所在。”

另一位较年轻的女性评审员,莉娜·艾瑞克森博士,她的目光清澈而锐利:

“诺贝尔奖的判据是清晰的:它要求理论不仅洞悉宇宙秩序,更要被物质世界本身——通过判决性的实验证据——所‘审判’。”

她拿起咖啡杯,像在组织语言的重量:

“想想爱德华·威滕,弦理论何其宏大,它试图编织万物之理,在数学上展现惊人统一性的可能,但它面对现实宇宙的观测和实验藩篱,至今未能跨越,它的荣耀勋章仍无法印上诺贝尔的名字,不是因为它不够伟大,而是因为实验的尺度尚未能触及它预言的疆域。”

是的,“理论的迷雾”——这不仅仅是洛珞面临的困境。

回顾科学史的长河,璀璨而未能被诺奖及时捕捉的星辰绝非孤例。

大把的物理学家同样受困于“实验藩篱”的伟大构想:

爱德华·威滕与弦理论自1960年代末开始萌芽,在威滕等人的推动下,弦理论在1980-90年代成为试图统一自然界所有基本力最热门的候选者。

它将基本粒子描绘成超微观尺度上振动的“弦”,其数学结构复杂精妙,具有令人惊叹的和谐性与统一潜力。

然而,弦理论预言的“弦”的尺度以及需要额外维度的存在,远超当前乃至可预见的未来任何实验设备的探测极限。

就像洛珞曾对刘艺菲指出的那样,弦理论因其深刻的洞见深刻影响了理论物理的发展,却因缺乏“爱因斯坦式的判决实验”,成为诺贝尔奖殿堂门外的徘徊者,甚至在他能看到的有生之年都是可望而不可及。

“何止弦理论?”

之前沉默的另一位委员,维克多·伦德奎斯特,嗓音有些沙哑,带着沉重的追忆感:

“还有布鲁诺·庞蒂科夫在1957年首次提出了中微子振荡这一革命性猜想:中微子并非一成不变,它们可以在三种类型间相互转化,只不过……”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完,只是深深的遗憾在他的叹息中弥漫开来。

诸如此类的情况实在太多,阿兰·古斯在1981年提出的宇宙暴胀模型,旨在解决标准大爆炸理论无法解释的视界、平坦度等疑难。

该理论认为宇宙在诞生后的极短瞬间经历了指数级的超高速膨胀,也极其成功地解释了许多观测现象。

然而,其核心预言的原始引力波信号极其微弱。虽然wmap卫星的数据已经提供了许多支持暴胀的有力证据,但要直接探测到暴胀产生的原初引力波信号作为“最终审判”,迄今仍未能实现决定性的直接验证。

古斯本人也因此在诺奖等待名单上徘徊多年,未能获奖,与洛珞的情况可以说如出一辙。

索尔伯格主席沉重地点点头,目光扫过墙上的画像:

“实验,这就是我们的黄金准则,区分哲学遐思与物理定律的最终界限。”

“洛珞的 n-s方程证明亦如是。”

“遗憾…巨大的遗憾。”

密室里再次陷入长久的沉默,只有窗外斯德哥尔摩黄昏的风声似乎也在应和这份属于科学探索前沿的沉重现实。

“没有实验的裁决,再美的公式也只是可能性之歌。”

主席最终在初审评语那不变的“验证不足”旁边,画下了一个刺眼的问号。

“我们需要看到湍流听从他的公式号令的证据,继续观察。”

前几年冰冷的现实摆在那里:那篇开创性的论文,经历了arxiv预印本的争议与《数学年刊》漫长的、饱受质疑的审稿之旅。

布尔甘等提名人的热情曾遭遇过学术殿堂里厚重的壁垒——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对接口缝合范数控制的担忧,y. perrin对双曲嵌入模与能量转移逻辑的尖锐质询……

即便洛珞后来以惊人的高效和近乎粗暴的逻辑自洽击退了大部分质疑,但理论与物理世界的“脐带”——实验验证——始终微弱。

正如物理学古老的信条:一个再完美的理论,若不能在现实世界的舞台上被“判决实验”所证实,便如同悬于空中的楼阁。

但是这次不同了。

“今年不一样。”

今年的初审会议刚开始,一个年轻些的评审委员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刚刚接过一份厚厚的、还散发着国际快递特有气息的文件夹。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不同以往的光:

“诸位请看,这是来自世界各地最新的成果报告汇编——不是理论论文,是实验结果!是验证!”

他急切地翻开文件,指向核心部分。

“风洞!法国国家航空航天研究中心的大型激波风洞!他们严格依照洛氏理论框架设计的极端超音速流场实验,捕捉到了理论预言中‘蝴蝶效应’般的瞬时涡结构!预言现象与观测数据高度吻合,那被数学语言描绘过的湍流幽灵,第一次在实验室的光影中被清晰‘目击’!”

年轻委员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仿佛看到理论的星辰终于落入了观测者的镜头。

一位专攻气象物理学的委员补充道:

“不止如此,美国国家大气研究中心和欧洲中期天气预报中心在顶级全球气候模型中引入了基于洛氏湍流理论的子模型框架,初步测试显示,对长期极端天气事件的预测精度提升了显著百分比!这是对人类共同福祉的贡献!”

文件夹被快速传递翻阅,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在密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图表上跃动的曲线、实验照片中精密的装置、观测数据的冰冷精确,都化作了前所未有的说服力。

“还有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