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县令,不是小事,张槐安最后带著裴闕走了一趟定安。
到了定安后,根据徐彪下属的口供,应该和杀裴闕的是一群人。
从定安出来的时候,张槐安也骑马,但他马术一般,骑得歪歪扭扭的,“裴闕,定安这事,我得给京都一个交代,你希望我怎么做?”
裴闕有些意外张槐安会问他,“如果要听我的意思,就是把我从这件事剔除,然后如实上摺子。”
不管是谁要杀裴闕,结果没有成功,还被张槐安给抓到,都得难受一下。
张槐安明白裴闕的意思了,“我会按你说的上摺子。这次的事,虽说是衝著你来的,但对方拿了我当靶子,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儘管之前想要保持一般的关係,但裴闕这次,確实救了他。如果裴闕不来定安,他也无怨言可说。
张槐安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不愿意欠人人情。裴闕这次帮了他,心里记下了。
裴闕不会无缘无故做好事,做了好事也会留名字,来之前他並不知道对方衝著他来的,张槐安说要记下这份恩情,那就由他了。
二人疾驰回永寧,到城郊的时候,就分开了。
裴闕刚进院子,安芷就得到了消息。
夫妇俩在院子里碰面,裴闕风尘僕僕,青色的胡茬增添了几分岁月的痕跡。
安芷看到裴闕平安归来,心里鬆了一口气,“你要是再不回来,我都要去定安了。”
“还是夫人最关心我了。”裴闕不打算说山谷里的事,不想让安芷担心,跟著安芷往屋里走,“好在事情已经解决,张槐安也没事了,咱们准备过年就是。”
听此,安芷彻底安心。
年底的每一天都很忙碌,时间也过得飞快。
眼看著就到了年三十,去年今日,物是人非。当爆竹声响起的时候,安芷和裴闕,都颇有感嘆。
一顿年夜饭下来,安芷吃得没什么滋味。
到了守岁的时候,悦儿坐了一会,就呼呼睡了起来,只剩下安芷几个大人。
“三哥来信了。”裴闕道,“说许家盯得紧,今年父亲的事不能大办,让我在这边多烧一点纸。”
说到老爷子,安芷有点恍惚,有时候想起来,会觉得现在的一切都有些不真实,“东西都准备好了,也吩咐下去了,庄子里的人都懂明儿比较特殊。”
正月初一,裴怀瑾一周年忌。
对於別家来说是辞旧迎新的好日子,可对裴家来说,就有些沉重了。
裴闕幼年丧母,长兄又忌惮他,打小就在老爷子身边长大。从父亲的角度来说,老爷子可能做得一般,但老爷子是个特別好的老师。若是没有老爷子的教导,裴闕也不会有现在的城府。
“时间真快,过去一年了。”裴闕感嘆道,“三哥说二哥离开京都后,裴鈺也很低调,裴家就像不存在一样,门庭冷落得没几个人上门了。”
“没人上门,倒是挺好的。”安芷道,“这种时候,什么关注都不需要,他们只要能熬过这段日子,往后一切皆有可能。”
裴闕点头说了句是啊。
外头再次响起爆竹声,新的一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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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芷起身打了个哈欠,緋色的唇瓣抿了下,被裴闕搂在怀里。
“夫人,咱们又一起度过一年了。”裴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