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也不知道宫里的裴闕怎么样了?
“阿切。”裴闕刚进偏殿,就打了个阿切。
边上的安成鄴听得心慌慌,“贤婿啊,方才你进仁政殿里,陛下怎么说的?”
裴闕和几个官职高的进了仁政殿一次,但安成鄴没进去,因为官职太低。
“皇上躺在床上说不了话,人看著可能不太好。”裴闕小声道,和岳父进了同一个房间,里面还有他的三位哥哥。
裴敬看到裴闕,第一个从椅子上跳起来,“怎么样?”
“大家先回去吧,今儿个不用守著,明日该干什么还是要干。”裴闕道,“不过都別睡太死,时刻准备著要进宫。”
这话就是很明显的暗示了,只有皇上驾崩了,才需要他们进宫。
裴敬一听这话,脸都僵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那皇上有没有说……”
“二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裴轩打断了裴敬的话,眼下他们还在宫里,隔墙有耳呢。
裴敬一只手捂住嘴巴,警惕地朝四周看去。
裴闕要留在宫里守夜,他不能回去,“你们快点回去吧,这会跟著大家一起出去。”转头看向安成鄴,“岳父也回去吧,明儿个您若是去了城东,记得啥也別说,特別是林帆来了,您就说不知道,也別让他查,他嘚瑟不了多少天。”
安成鄴这会脚底板都在打颤,恨不得插了翅膀飞回去,连连点头说好。
裴闕送走岳父和三个哥哥后,又把顺子喊来,“你也跟著一起出去,和夫人报个平安,让她別记掛著我。”
顺子有点犹豫,“那您一个人在这里,能行吗?”
“你要想一辈子住在这里,我也可以帮你。”裴闕道。
顺子可不想变太监,飞快地说了好,去追裴家的三位爷。
等屋子里只剩下裴闕一个人时,他才靠在柱子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这里的事,不好办呀。
“扣扣。”突然有人敲门。
裴闕皱眉转头,“谁?”
“是我。”林帆的声音。
门被推开,裴闕看到林帆走了进来,冷冷道,“林大人是不是少了一点礼貌?”
林帆笑道,“礼貌这东西,在你这可不管用,这长夜漫漫,我怕你无聊,特意过来陪你呢。”
“別介,有你在,我更不好过。”裴闕哼哼道,抬手做出送客的手势。